要查,這魏國公府里,豈有查不明白的事情。
左姨娘吃的元宵釀,是靜謐軒的李姨娘親自送來的。而且,還是李姨娘母女來倚蘭軒,專門一起陪左姨娘一道用了的。
只不過,左姨娘見紅時,整個椅蘭軒都鬧烘烘的亂成一鍋粥。那會兒,李姨娘說是怕嚇著了三姑娘,護著女兒回了靜謐軒。
魏國公蕭溫良見著這等明晃晃的作案人,還有手尾齊整的證據,是沉默了。
“你好好休息。”
“我去棲鳳堂,查清楚此事全尾!
“你放心,此回,必給倚蘭軒一個公道。”在離開倚蘭軒前,魏國公蕭溫良對著小產的左姨娘,還是給了保證。同時,也是叮囑了丫鬟婆子們,侍候好左姨娘。
待魏國公離開后,左姨娘喚了心腹的陪嫁奶嬤嬤,道:“嬤嬤,這一回,我到底是栽了!
“只可憐,那無緣出生的孩兒……”
“不管國公爺查不查到底,我必然要給孩兒報仇的!弊笠棠镞@會兒,已經恨得幾欲巔狂了,她一字一字的說道:“嬤嬤,查,查清楚。我一定要知道,是誰背后下的黑手!
至于查到了以后嘛,左姨娘必然是要加倍報復回去的。
靜謐軒,如其名,在晚間時分,安安靜靜的。李姨娘嘛,早早哄著女兒睡了。此時此刻,她啊,一直是坐在了堂屋的小榻上,默然的等待了命運的審判。
戌時初,魏國公蕭溫良來了靜謐軒,帶著怒發沖冠的洶洶氣勢。
李姨娘迎出了堂屋外,然后,在院中,跪在了這位國公爺的跟前,道:“妾有罪,妾向國公爺請罪!
李氏的態度,讓蕭溫良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哼!
“李氏,你到說說,你是犯了哪些罪?”
對于魏國公蕭溫良的問話,李姨娘沒有直接回答。她是緩緩的順著自己的節奏,道:“妾,一介奴婢。當年,僥幸得一回國公爺的錯愛,才有了三姑娘。”
“妾知,那一回,是妾生有攀附富貴之心,才會……”話到此,李姨娘微頓了一頓。才又道:“想來,對于國公爺而言,那一件事,必然是恥辱。若不然,這些年來,國公爺何至忽視了三姑娘這個親生的閨女!
李姨娘繼續著她的話,道:“左姨娘有喜,闔府歡慶。妾一時鬼迷心竅,以至于鑄成大錯。如今,說什么都晚了。是罰是殺,妾無二話!
“只求國公爺,莫要把妾的罪,恨到了三姑娘的身上!
“三姑娘年歲小,她是國公爺的親生閨女,求國公爺多多憐惜她乃是一稚子……”
話到了這里時,李姨娘已經是說得自個兒淚流滿面。
魏國公蕭溫良望著似乎傷感,似乎悔恨,更似乎有點什么說不上意味的李姨娘。突然,他發現,他好像并不了解,他后宅的那些個妾室姨娘們……
“德全,差婆子押著李氏,去棲鳳堂!
“諾!蔽簢挠H隨小廝德全應承了話。
隨即,這位有眼力,會辦事的小廝,就是辦妥當了事情。
稍傾,魏國公一行人,就從靜謐軒轉道到了棲鳳堂。
這時候,時辰很晚了。天上有星星點點,掛于天幕上。
燕國公主瞧著擺開大陣式,好像要在她堂院里審案一樣的魏國公。這位公主殿下出了屋門后,便問道:“駙馬,這是做何?眼下,你不是應該在倚蘭軒安慰左姨娘嗎?”
若不是有人敲了院門,把燕國公主耶律歡喜驚醒了。
這時辰,她差不離都快睡熟了。所以,望著院中,是仆人們有提著燈籠,有燃著火把照明的?傊,燕國公主就不太高興。
白天,親哥給燕國公主耶律歡喜來了一記狠的,那是煽得燕國公主的體面,都被踩了左氏的腳下。
到聽得消息,左氏落胎了。燕國公主耶律歡喜是牙癢癢的恨過后,又是開懷大笑啊。這般的大怒大喜,燕國公主自然是稍稍動了一點胎氣。還是吃了記安胎的藥丸子,才是止了那股氣勁。
這會子,折騰她一個孕妃起身,就為料理小妾左氏的小產胎兒一事。燕國公主能歡喜,才是怪事了。
“殿下,左氏小產,李氏招認了,俱是她所為。”
魏國公蕭溫良一開口,就是給燕國公主吃了一顆定心丸。燕國公主耶律歡喜算是徹底的明白了,她的駙馬依著李氏的口供,貌似準備把事情就壓制到此了?
“天啊……”燕國公主捂嘴驚呼。驚呼后,又補問了一句,道:“這為何?”
魏國公蕭溫良沒多話,他只是挺有深意的望了燕國公主一眼后,回道:“還能如何?女人的妒恨心,越過了底線。”
“居然敢害了國公府的子嗣,此事必嚴懲,以警醒其它想伸手的人!蔽簢挏亓嫉脑,說得挺硬氣。但是,話落后,他補了一句,問道:“殿下以為,何等嚴懲,才能達到殺雞警猴的效果?”
“殺之。”
燕國公主耶律歡喜對于滅口,挺熱心的。畢竟,死人的嘴,最安全。
“好,依殿下的意思。”魏國公蕭溫良同意了,沒半點反駁的意思。他又道:“明日,由殿下當著府內所有妾室的面,賜李氏一杯黃泉酒吧!
“前車之鑒,后事之師。有一個李氏死后,想來,府中會安生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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