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的后殿里,明珠三個孩兒們這會兒,已經是午睡起來了。所以,明珠這時候過去,是去陪著孩兒們洗漱一翻后,領他們去了德政殿的御書房。
她的夫君在那邊的小偏室里歇息呢。
宮中的日子,還在繼續。
魏國公蕭溫良領著二女兒,回了魏國公府。一路上,父女二人坐在馬車廂內,都是靜默無言。魏國公是不想多說什么,而蕭珍珠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沉默,一直延續到了魏國公府內的棲鳳堂。
燕國公主瞧著駙馬和次女一起歸來,本來挺高興的。一見到這父女二人的神色,就明白了這是發生了什么矛盾吧?
“這大夏天的,父女之間有什么好生氣的。”
“來,飲一些茶,消消火!
燕國公主親手給駙馬和次女倒了茶水,一人奉了一杯在二人的面前。
有燕國公主的話,魏國公很給面子,飲了一小口。倒是蕭珍珠沒喝茶,而是倔強的抬頭,望著父親,問道:“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魏國公蕭溫良平靜的回問道。
“為什么父親要關押了大姐姐?”
“為什么父親對待三妹妹時,就是那般的卑躬屈膝?”
蕭珍珠的臉上,全是濃濃的不解。她覺得,她的世界被巔倒了。
第98章
魏國公蕭溫良慢慢的飲了茶, 直到杯中盡了。他才將茶杯倒扣在了桌上。這等無禮的舉動,在魏國公蕭溫良做來,卻是表明了, 他真怒了。
“你母親心軟了,以至于寶珠釀成大禍!敝v了這么一句后,魏國公蕭溫良是深深的望了一眼他的嫡妻。這一眼的示意,夠明顯了。
燕國公主這時候,有些尷尬的說道:“本宮也不知道,寶珠會錯手……”
“殿下, 你是好意, 但, 是結果不如人意。恰恰相反, 是好心辦了壞事。”魏國公蕭溫良打斷了嫡妻的話。事實宮中的丑聞, 是不能透露的。要不然,這事情泄漏了, 宗室那邊不會饒恕了寶珠的。
燕國公主聽了駙馬的提醒,也是醒悟了過來。
“當初,我錯了!
燕國公主很干脆的認了錯。
魏國公蕭溫良這才把目光轉向了二女兒,說道:“別看你三妹妹是母儀天下,那個位置不好坐,瞧著是榮華富貴,風光無限。實則是步步殺機,處處陷阱!
“珍珠, 你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
“所以, 往后你隨婆母一起進宮, 當一個普通的外命婦吧。遠離了皇宮里的事事非非,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边@也才是魏國公蕭溫良為什么, 那般爽快的同意了三女兒的話。
二女兒太傻,太容易被人利用了。
“殿下,有一件事情,我也是剛從娘娘嘴里知曉的!
“五月時,二皇子差點沒了……”
這話從魏國公的嘴里一出來,燕國公主是驚呼一聲。然后,她的臉色非常的難看。燕國公主問道:“那……”
一個字后,燕國公主又是吶吶無言了。
“唉……”魏國公蕭溫良也是嘆息一聲,說道:“往后,不要讓珍珠再去見寶珠了!
“就這樣吧。”
魏國公下了事情的處理結果,然后,道:“我去前院的書房里,有些政事與幕僚們商議商議。你們母女再說會兒話吧。”
“殿下,我想,您是清楚的,哪些事情應該告知了珍珠,讓她懂事兒。哪些事情不應該告知了珍珠,免得害了她這沖動魯莽的孩子!
魏國公蕭溫良一句點醒,讓燕國公主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
隨即,魏國公蕭溫良是起身,提步離開。
望著駙馬遠去,燕國公主這才是拉起了二女兒的手,把她攏在了懷里。一時間,燕國公主都是心情沉重,復雜莫名。
保寧五年,七月過去了。迎來了八月的秋季。
這一年,秋季開恩科,幽、冀、青三州的讀書,是匯聚了北京城,千里迢迢,來過一條科舉的獨木橋,盼著登上了黃榜,成為了官老爺。
北京城的住戶們,在這等時候,若是租了房子給士子們,也是掙得了一筆房錢。當然,若是士子這考上了黃榜,更是沾上了文氣呀。
這沾了文氣,更是百姓們都尋求的好兆頭。
于百姓們而言,唯一論才能的科舉,就是真正改換門庭的通天梯。
雖說,這梯子不是那么好爬的,可這也是結結實實能看得見的一條坦途啊。
皇宮,德政殿的御書房里。
明珠在問了夫君話,笑道:“恩科加試,這出榜后,殿試時,夫君準備出了何策論?”
保寧帝耶律賢卻是擺擺手,說道:“我是渾不在意的。不過,瞧著明珠你上心了。不如,便由你來出題吧!
這話一出后,明珠是愣了愣。她才是方說道:“你就不怕非議?”
這科舉可是選材的頭等大事。讓她做主,呵呵,那些舉子們,新進士老爺們會如何想?
莫名的,明珠突然來了興趣,準備同意了夫君的話。所以,明珠說道:“你開口了,我是拒絕不了的。罷了,罷了,這回,我受點累。就出一出新貢士們的殿試策論之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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