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賢哥那性子,勸是勸不住。若不然, 我寧可不要了什么禮物,也不想他一人去冬獵!泵髦橛X得,一家子人在一起更愉悅。那禮物,都是外物,有與無并不是重要的。
“娘娘,且是圣上的心意……”
“圣上是萬乘至尊,這御口一開,倒不好多阻饒了。畢竟,您在月子里,圣上有些火氣,總要發泄發泄。與其讓些狐媚子得了便宜,不如讓圣上心頭痛快些。瞧瞧這些年來,圣上何時辜負了娘娘您的心意!
蕭嬤嬤的勸解,讓明珠是臉露笑意。
“圣上自然是萬萬好,我這不是擔心他狩獵時受了寒嘛!
明珠有些羞赧的說道。
最終,與蕭嬤嬤說了些話,也從蕭嬤嬤那兒聽了一些她樂意聽的話。明珠覺得心滿意足了,倒也安靜了下來。
這會子,她更樂意拿著夫君寫的家書,那是一一翻看了起來。
說起來,她與夫君倒是在去了獵苑后,夫妻二人玩起了飛鴿傳書來。這來來往往全是相互的傾訴,挺有了些情人的意味兒。
每日一封,互通有無。
明珠得到的最后一封家書,就是昨天的日期。
這厚厚的一疊子,她看了小半個時辰,一一再看一翻后,心頭更是舒服許多。
“哇哇……”
四皇子的叫喚聲在殿中響起后,明珠擱了她的家書,收好了。然后,才是起身去摟抱了小榻上,醒來后吵嚷嚷的小兒子。
對于小兒子一“哇哇”后,原本在睡覺的三郎耶律隆自然也是醒了來。
對于弟弟的哭聲,小三郎耶律隆是挺配合的。這不,跟著“哇哇”一起叫喚起來。不同于四郎的是哭聲,小三郎耶律隆的聲音純粹就是干嚎,那叫一個嚎得開心呀。
對于這一對兄弟,明珠表示,腦仁疼啊……
臘月二十一日晚,酉時初。
明珠沒等來夫君的歸來。
在椒房殿中,明珠的神色并不是特別的好看。
許久后,她吩咐了蕭嬤嬤,道:“嬤嬤,你拿著我的宮牌,去魏國公府請我父親進宮來。”
“注意著,避諱些。也別大張齊鼓了,掩一掩人耳目吧!
蕭嬤嬤得了明珠的話,自然是由小黃門陪同著,出宮而去。
約過了有兩刻鐘,魏國公蕭溫良進宮來。
“父親,女兒有一事,需要得您的幫襯!泵髦橹闭f了話,沒隱瞞的道:“圣上今日未歸來,女兒心頭不安生。”
“但,女兒膝下的五個孩兒,又在宮里。他們的安穩非常重要,女兒信不過外人。唯,將五個孩兒托負給父親!
“望父親今晚值守皇宮安全,親自守衛了您的五個親外孫!
明珠盈盈一禮,魏國公蕭溫良卻是神色一動。然后,慎重的點了頭,道:“圣后準備離宮?”
明珠不隱瞞,她道:“我準備去京郊獵苑,親自迎圣上回宮。”
這時候,父女之間自然不能隱瞞,明珠也怕造成了什么誤會。
“好!
“圣后寬心,太子殿下及三位皇子,還有小公主。五個臣的親外孫,臣定是竭盡全力,護他們周全!
魏國公蕭溫良給了保證,明珠是吐了一口氣。
有父親在,明珠很清楚,五個孩子的安危是有保證的。畢竟,侍衛軍那一塊兒,蕭氏一族一直是掌握的非常給力。
再加上她和夫君留在了五個孩兒身邊的隱衛和秘衛們,都可謂是處處嚴密的守護。
酉時三刻了,明珠不擔擱了時間。
在這一晚,領著一隊羽林衛,出了皇城,策馬而馳趕往了京郊的獵苑。
明珠在路途中,在無數的猜想……
等她到了獵苑后,發現事情是非常的不美妙啊。
那華麗的大帳之中,一方的榻上,她的夫君保寧帝耶律賢靜靜的躺著。屋內,有碳盆燃得旺盛。然而,這等情況下,她的夫君居然還在冒了冷汗……
錦被蓋在了夫君的身上,掩映著夫君蒼白的臉色,還有滿面的憔悴。
“你來了,咳咳……”
保寧帝耶律賢見著進了帳內的明珠時,臉上是苦笑,道:“要你擔憂了,咳咳……”
明珠趕緊上前,扶住了想坐起身的夫君。
“你不舒服,還是躺著歇歇吧!泵髦閯竦馈
“躺了許久……咳咳……坐會兒,無妨的……”又是一串兒的咳嗽聲。倒底保寧帝耶律賢的意志堅定,明珠無奈之下,還是扶著夫君坐起了身。并且,還是拿了軟枕,墊在了他的背后,讓他半坐起來時,背部有了倚靠,能省些力氣。
“圣上,藥湯溫好的,您可是服些?”
全瑞福公公這時候,端著一托盤,里面盛著一碗溫熱的藥湯。整個帳內,除了明珠夫妻外,也就他這個外人了。
“我來。”明珠接過了藥碗,輕輕試了一小口,確定溫度合適,并不燙了舌。
這才是遞到了夫君跟前,說道:“不燙,這會兒喝了正合適!
保寧帝耶律賢是嘴角含笑,順手妻子的手,在藥碗湊了唇邊后,一氣而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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