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痛苦使鍋蓋頭扭曲了整張臉,他張了張口:“我……”
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白煦便打斷道:“安保呢,都去哪里了?”
大廳里的工作人員被這一喝震得回神,幾個穿著制服的人趕忙跑過來代替白煦押住鍋蓋頭。
白煦目光如刀:“誹謗他人,惡意襲擊,報警吧!
吵鬧的通道霎時一靜。
……
為防止被媒體跟車,蘭麗讓祝眠坐白煦的車回去。
車上,蘭麗為祝眠講述過去12小時發生了什么。
“你的父母突然跑到我們公司門口大鬧,說你當了明星之后就嫌棄他們……”
蘭麗說得委婉,其實當時的情況可是糟糕透了。
祝父祝母長年活在農村,臉皮比城里人不知厚了多少倍,尤其祝母,臟話那是一籮筐一籮筐地往外扔,甚至還倒在地上撒潑打滾,無賴至極。
又是上班時間,街道上人來人往的,這件事立刻就被人拍照發到網上,迅速擴散。
“我問你,他們真的是你父母?不是來訛人的?”蘭麗由衷問道。
祝眠氣度不凡,還認識白煦這樣的人,蘭麗便認為她應該出身豪門,當然,普通家庭也不是沒有可能,但絕不該是那兩個無賴養出來的。
再說長相,哪里像了,即使專挑好的遺傳也很難長成她那樣好吧。
“很遺憾,他倆的確是我的父母!弊C呖粗桨迳系臒崴训,“他們現在在哪里?”
說起這個,蘭麗更加頭疼:“我們原本想先把他們帶進公司,但那時突然沖出來一撥人,硬說我們不懷好意!
“然后他們就被帶走了?”祝眠問。
蘭麗以沉默應答。
“……”這真是一個壞消息。
祝眠按了按額角:“誰帶走的?”
蘭麗:“是橙子臺的記者!
橙子臺是華國影響力大的電視臺之一,為博眼球干過不少事,這次帶走祝父祝母,想來是打算在這上面做文章。
“可橙子臺總部不是在隔壁?”
“是這樣沒錯,鬼知道他們怎么出現在這里的!”蘭麗頭疼道,“小眠,你給個準信,你究竟有沒有……”
“沒有!狈路鹗侵浪雴柺裁,祝眠果斷否認,“具體等我們見面再說!
約定在舒淶家里見面之后,祝眠掛了電話,指尖在平板上劃拉,入目全是謾罵。
【世界上的白眼狼都去si!父母辛辛苦苦把你養這么大就是這么回報的嗎?!】
【兩位老人一看就是老實本分的農民,攤上這么個女兒真實倒了八輩子大霉!
【要不是走投無路,怎么會用這種方法,聽說他們可是從y市坐火車過來的,都這個年紀了,真是造孽!】
【支持老人!白眼狼滾出娛樂圈。!】
全網都在討論這件事,熱度直接讓祝眠包攬熱搜前三。
“不孝”“白眼狼”的評論在相關熱搜和個人主頁里以火箭的速度疊了一層又一層。
驀地,一只手從旁伸來,緊接著手里的平板被奪走,祝眠抬眸,便見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
白煦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平靜的眸子底下暗流涌動,背后更是在颼颼地冒冷氣。
毋庸置疑,大貓生氣了。
白煦邊息屏邊道:“別看了,回頭我處理!
祝眠難得看到白煦這么強硬的姿態:“處理?你怎么處理?”
“他們罵你,我告他們!卑嘴愕。
祝眠一愣。
現在事情已經擴散開來,無數人正逮著她罵,要是一個一個告,那可是項大工程。
祝眠捏了捏他緊攢的拳頭,道:“先別急,這里面有水軍在帶節奏!
在做娛樂圈功課時,白煦了解過水軍,知道這是一伙給錢就辦事、不講道德的人,他們別的不多,號特別多。
人們又喜歡人云亦云,很多不清楚真相的路人容易被帶跑偏。
“那也不成!卑嘴憷渎暤溃斑B這點判斷力都沒有,九年義務教育白上了嗎?”
“……”祝眠竟然無從反駁,不過現在還有更重要的,“這波明顯是沖著我來的,僅靠祝父祝母在公司一躺一罵,絕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鬧到如今這地步。”
不否認真有這么巧,剛好橙子臺的記者今天來a市出差且恰巧碰到,但祝眠更相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和透題。
白煦聽出了她的潛臺詞:“是誰?”
祝眠:“……問得好,我也不知道!
她思索了一圈,目前尤萱妍在做群演,顧之行鋃鐺入獄,杜熙然早已倒戈,還有誰?
不過娛樂圈人心復雜,不知不覺得罪人的也大有人在,指不定是她礙著誰的路了。
一番思考后,祝眠道:“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但我看這人手段挺激進,那人應該也是耐不住性子的,遲早會露出水面!
“那豈不是還要等一段時間?”白煦眉宇蹙得很深,“放心吧,我會把那人揪出來!
……
蘭麗她們聽祝眠說了自己小時候的遭遇后,氣得都炸了。
“太過分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父母?!”
“小眠,你做得對,這種人就該拉黑,呵,現在要錢不成,就來道德綁架你!”
“絕對不能給錢,這種人一定不會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