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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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寫“舒哥兒”的時候,總想到"sugar,yes please"!
第26章
九月初, 他們這一片兒像是炸了鍋。因為光鎮內就中了兩個舉人,一個是王奔,一個是王奔的同窗,方衍。
報子是去了王家傳話, 但是這消息走得很快, 沒過一天,云舒他們就得到了消息。
也是當日, 王家的下人張媽過來了他們顧家。
“老太太的意思, 還是請奶奶回去, 接下來家里忙了, 還是要請奶奶多把關!
顧晴早有歸心, 一見張媽過來, 便已經十分動搖了。
林氏就站在女兒身邊,像是給她撐場面似地說道:“那么, 讓姑爺納妾的事兒又怎么說?”
張媽一愣, 面上露出為難的表情。顯然這個問題并不好回答:“老爺太太說,等奶奶回去再商量!
林氏冷笑道:“既然叫你們奶奶回去,就該拿出些誠意來,就派個做不了主的仆人來像什么話?你去回你們家太太, 我這里只有兩點,王家只要同意,你們奶奶不用人來請,保管立馬就回去了!
張媽低著頭說道:“您說。”
林氏說道:“第一, 當初你們奶奶當了嫁妝拿給娘家的事兒,是我們顧家借她的, 如今既然已經連本帶利全數還了, 這事兒便不該再被反復提起來!
張媽笑道:“這話好說!
林氏見她如此, 便說出了第二個最關鍵的條件,“第二,你們少爺是讀書人,怎么都讀過那么些書,從來沒有哪個讀書人家這么磋磨正妻的。
我家姑娘出閣后也給你們王家生了一個丹姐兒,如今才一年過去,總不能這么迫不及待地就納妾吧?又不是無所出,該有的尊敬總要給她!
張媽連忙點頭道:“是是是。”
林氏于是笑道:“因此在嫡子出生之前,妾,還是不能納的!
張媽聞言,又憋著說不出話了。
“這......”
“哼!绷质峡匆娝歉饼斂s的模樣,便知道這事兒還沒那么容易。
“這我不能做主啊。”張媽猶猶豫豫地說道。
林氏面上放出輕松的姿態,說道:“那容易啊,我也不為難你。你去讓你們家能做主的過來!
張媽聽到這里,知道顧家的態度,這一天就是耗在這里也不能將顧晴帶回去了。
張媽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想法,知道這事兒多半不成,因此也沒怎么氣餒,只是規規矩矩問了林氏好,然后便回了王家。
林氏見張媽從家里離開,這才有些生氣地說道:“叫個仆人來請,王家就是這么個態度!
顧晴軟弱,其實已經很想回去,然而又覺得母親說的、做的,都很給她撐臉面,因此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自然,她也愿意風風光光昂首挺胸回婆家去。便也就放心將事情交給母親來做主了。
就像母親說的,王家還真的能忙得過來么?
她婆母就管著一兩個下人的家,而他們顧家,當初繁盛的時候顧晴可是被母親教著管過幾十上百來人的!
起初,顧晴也是這么堅信自己會被王家態度端正地請回去。
只是有個變化她并未聊到,那便是丹姐兒忽然在兩日后生了一場病。
這會兒顧晴自然是坐不住的,一聽說女兒病了的消息,便火急火燎地回了王家。
林氏雖然心疼女兒,但外孫女兒她自然也是心疼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最終也是無可奈何。
直到顧晴將丹姐兒照顧好了,王奔也即將回來了。
王奔納妾這事兒就仿佛是不了了之了,如今“主角”即將要回來,林氏掐著日子算時間,云舒總覺得她還是不會善罷甘休。
等姐夫回來了,估計又是兩邊難做人,云舒光是想想都替姐姐姐夫頭疼。
九月中旬,姐夫乘船而歸,定好下旬辦酒宴,顧家身為姻親,自然是在被邀請的行列。
一時間賓客紛至王家,不但他們家的門檻換了一副新的,連下人都多買了四五個。
就這樣還不夠擺宴那日招呼客人的,還要多花錢請鄰里幫忙,這才堪堪將客人都照顧妥帖了。
不過也虧得王家親戚少,否則這會兒估計再來二十個接待的,還要人手不夠。
顧晴也不愧是林氏手底下教出來的,身為女主人她十分得體,十幾個人在她手下,被安排得妥妥的,一點兒不見忙亂。
顧晴招呼著各地女眷,這會兒到了云舒他們這邊:“弟弟,你們在這兒吃好啊!
此時男女桌是分開,云舒跟云安年紀大了,不好坐女眷那一桌。
顧晴過來看看弟弟,很快也要回女眷那里去了。
云舒跟云安見姐姐過來,說了兩句話。
等顧晴要走的時候,云舒叫住了姐姐,對她說道:“之前為姐夫納妾的事兒母親心里還過不去,要不然兩家人找個時間說說吧?”
顧晴忙得暈頭轉向,云舒的話她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只是點頭道:“我省得!
說完,又忙著去招呼女眷了。
王家置辦酒席倒是很舍得花錢,鎮上相熟的人家也都肯捧場,幾乎是桌桌都是滿席。
王奔忙得什么似的,也是到處跟人打招呼,還有許多人來勸酒,他幾乎都喝了。
好容易有休息的時間,轉到妻弟這一桌來說話,也順便休息一下。
云舒見王奔已經微醺了,說道:“姐夫少喝些,聽說你前兒剛回來傷風還沒好全呢!
這會兒他也不好跟姐夫提他娶妾的事兒。場合不對,聊起來叫人聽見了,人家也只會覺得是顧家人不懂事兒。
如今姐夫不再是個小秀才,而是個舉人了。
太1祖皇帝開國的時候就立下了規矩,“非科舉,不得與官”,原本在上一個朝代的時候,科舉還只是平民一個做官的途徑。
然而那會兒寒門比現今還難出貴子,大部分官職依舊是貴族壟斷。
前朝貴族專政,一些地方官員權力過大,這才導致亡國。
本朝太1祖又是草莽出身,因此對平民更加同情,科舉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貴族的權力擴大,也是在本朝開始,科舉取士成了最重要的選官制度。
由于大部分官職都只能給科舉出身的人來擔任,而全國考試選出來的進士可以說是“供不應求”,這就導致原本不能為官的舉人,在本朝也有了可以做官的權力。
因此王奔雖然還不是官,只要他愿意,做個縣太爺肯定是夠了。
鎮上的人,誰都知道這一點。話說“破家的知府,滅門的知縣”誰不敬畏官員呢?
云舒家里雖然書香出身,可那也是祖上做過官,他爹沒有做過官,他們家目前也沒有官。
他們顧家只有遠方的親戚還在做官,可也是天高皇帝遠的。
真要叫人對比,這會兒大多數人只怕還覺得王顧兩家的親事,是顧家高攀了些。
況且本縣的知縣就有兩房妾室,這樣說來,那王奔不過納一個妾,合情合理了的,云舒他們要鬧,反而是他們的不是了。
因此云舒并沒有在席上說關于姐夫納妾的事兒,只是勸著姐夫少喝點兒酒。
“咳咳,沒事兒,舒哥兒我今兒高興!不止為我,前陣子北方打仗,將那些牧民一通好打,國家興旺,兵強馬壯,我高興!”
云舒聞言,只是淺淺一笑。對于姐夫說的“兵強馬壯”這一點不敢茍同。
前陣子打仗的事兒,云舒也聽過了。其實派出去打的還是五十多歲的老將。
云舒穿越過來的國家,擁有的版圖還不到半個華夏那么大,朝代也是他未曾聽過的。
對于西北方的游牧民,國內給了他們一個“羌”的蔑稱,不屬于他們如今國家的版圖,擁有很小的地界,只是背靠著兩個大國,是三個國家的戰略緩沖地帶。
因此經常占三個國家的便宜,由于云舒他們國家發展的最好,所以最愛占他們的便宜。
到了秋冬,牛羊沒吃的了,就來他們這兒打劫些吃的,覺得中原人有文化,就把人搶過去。
他們也殺人,不過大多時候都是搶人,搶糧,行為很是無恥,但因為是過度地帶,仗著沒有人想要理他們,所以很是肆無忌憚。
之前高祖皇帝在時很愛打仗,擴大了國家的疆域。那些羌國的人是被打趴下過的,只是時間久了,難免忘了疼痛。
其實這么個小國,只要過去打的將領不是老眼昏花外加老年癡呆,那打贏是妥妥的。
不過最近幾十年國內無戰事,兵馬都被養肥了,連這小小的勝利都讓人雀躍了。
國家若有新一代能扛起來的將領,想必這次也不會讓一個老將出馬打那么一個小小的國家了。
甚至都很難說他們是一個國家,畢竟羌面積也不過是他們國家三四個省那么大,地域雖然細長,地貌十分平坦,打起來都不用太多的戰術。
云舒上輩子雖然不怎么了解軍事,但是看新聞?吹镁昧,多少能做些分析。
對于云舒來說,早在知道他們國家派兵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結局。
不過在酒席上,云舒身為一個平民,沒資格議論政事。他可以夸國家的好,卻不能說出這個國家的弊端。
由于國內常年無戰爭,上面又挺注重享樂,因此科舉內容多是以國內建設為題,很少涉及對外的戰爭策略,這就導致一些考生的關注點只在國內。
況且國家延續這么一百多年,又幾十年無戰事,國民對戰爭的敏1感度自然都降低了。
這古代畢竟不像現代社會,大家還能通過新聞、電視,來了解各地的消息。
華夏國內其實也是無戰事,但是邊境經常起沖突,儀仗跟武器就成了他們對外展示自己強盛的一點。
況且即便國內無戰事,華夏還要送士兵去維和,都是到那艱難的地方去體驗戰爭。
那些軍中的訓練內容,更是看著都叫人覺得苦不堪言,這樣,男兒氣概方不磨滅,士兵在大戰來臨之前,才能勇敢地奔赴前線。
可是云舒目前所在的這個國家,他們的士兵沒有什么體驗戰爭的機會,國內武器也一直沒有進步,能打的將士還都已經老了。
可以說國雖然富,但兵不一定強。
云舒聽說過王奔的成績,雖然中舉,但是名次不高。
省內這次中舉不過幾十個人,王奔是排在后面幾名的,年紀擺在那里,對時局的洞察不那么清晰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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