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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羽小說 > 歷史軍事 > 漢世祖 > 漢世祖 第509節
        而劉皇帝呢,發泄了一通,胸中的氣也小消散幾分,平復了一番心情,再度看著劉鋹。這回,他是真的考慮起,如何處置此人了,大概也意識到了,劉鋹向前膝行兩步,淚眼通紅的仰望著劉皇帝,臉上滿是求生欲。

        對于劉承祐而言,劉鋹實則無足輕重,他也沒有浮面上表現出的那么震怒,之所以那么憤慨,還是一場政治性的作秀。這樣的一個無道昏君、虐主民賊,當然要嚴厲批判,以彰顯自己的王道正義。

        就如當年劉皇帝所考慮的那般,他實則欣喜這些割據君主的昏聵、殘暴、無能,否則,如果他們都賢能愛民,廣施恩澤,如何襯托他這個大漢皇帝,如何減小大漢朝廷削平割據的阻力?

        作為一個還算自律的皇帝,劉承祐看劉鋹,實則是很不順眼,也不會因為他年紀輕,就有所憐憫,哪怕劉鋹如此委屈求全,哭聲凄切,心里也沒有太多波動。

        不過,如何處置他,心中還是有少許的猶豫。殺,還是不殺。

        食指輕輕地敲著御案,清晰的聲響,以一種緩慢的節奏,一下下響在劉鋹心頭?紤]了一會兒,劉承祐偏頭問呂胤:“余慶,你覺得朕該如何處置劉鋹!”

        聞問,呂胤面無異狀,稍作考慮,即拱手道:“陛下,劉鋹庸懦昏悖,以其才能,用于治家尚且欠妥,而況于治國?其以長子嗣位,少不更事,為群小所左右,受迷惑于巫女,托國事于閹官,乃有荒淫殘暴之舉……”

        呂胤的話,劉承祐是越聽越不對味,抬手打斷他,問道:“你這是在替劉鋹辯解開脫?”

        呂胤反應淡定而平靜,拱手說:“臣不敢,陛下垂詢臣,臣不敢隱言,只說心中看法。臣以為,劉鋹昏昧無能,罪過固然不輕,但若以亂政亡國之罪名系于其一人之身,卻也有失公允。

        其畢竟曾為一國之主,今為王師所俘,扣請認罪于御前,恭順而懇切,臣以為,陛下可小懲大誡,足以昭示天下!”

        “是極!是極!”見有人為自己說話,劉鋹激動了,趕忙附和道:“陛下,臣知錯了,愿意贖罪,只求陛下饒臣一條性命!

        稍微有些意外地看了呂胤一眼,他與劉鋹絕對沒有什么利益往來,這也是個精明而有見識的人,然而,他卻為劉鋹說話。

        回味了一番呂胤的話,劉承祐略有所得,對呂胤的考慮,也有些理解了。這大概是價值取向的問題,也有為尊者諱的意思,關鍵就在于,劉鋹畢竟是一國之主。就像莊宗之失國,可以把罪過推給伶人,說他們惑君亂國,如今劉鋹也一樣,也可以說是為巫宦所蒙蔽,因而做出那些不道之舉。再者,以劉皇帝對歷來對這些亡國君臣的“寬待”作風,似乎也不必專門對一個劉鋹問罪極刑。

        如果站在一個君主的立場,這并不難理解,也不難接受。甚至于,劉皇帝由此想到,如果自己出了什么疏漏,做了什么錯事,天下臣民理所當然地把責任推給他身邊人,那他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劉皇帝如今考慮事務,往往容易同自身聯系起來,多加考慮,反復揣摩。這么一想,也逐漸有了注意,看向史延德:“史卿,操縱南粵國政的那些巫宦,此番一并押送東京了嗎?”

        “回陛下,為南粵士民所痛恨的龔澄樞、樊胡子、盧瓊仙等二十人,悉數羈押還京!”史延德對于如何處置劉鋹并不感興趣,皇帝問,他就答。

        “傳詔,將這一干人等棄市!”劉承祐說道,看著劉鋹:“你當前去觀刑!”

        “謝陛下!”聞言,劉鋹不驚反喜,趕忙拜謝。劉皇帝這么說,顯然是不打算取他性命了。

        “別忙著道謝!”劉承祐卻道:“你的性命,朕不做主!”

        說著,劉承祐向呂胤吩咐道:“傳朕口諭,讓東京五品以上官員,公議劉鋹處置辦法,另外,讓來京請命出兵的那些嶺南士民也進行理論公投。如何處置,聽官民公論……”

        第372章 劉皇帝的孝心

        慈明殿內,正處在一片溫馨祥和的氣氛之中,符后、折妃都在,高貴妃得知情況,也跟著過來慰問一番,再加上幾名皇子皇女,熱鬧得很。

        主角自然是劉昉了,讓祖母、嫡母、生母檢查了一遍,完好無傷,都安心不少。劉昉呢,也卸了甲,繪聲繪色地,給眾人講述南征的一些見聞,這小子還是有些口才的,更會營造氣氛,描述事物也是活靈活現,很有吸引力,尤其對幾個沒出過宮的小皇子、皇女,特別有吸引力。

        不過,劉皇帝的到來,將這場皇家內部的故事會給打斷了,后妃們趕忙行禮,子女們也都規規矩矩地拜見皇父。順手將符后所生十子劉昭抱在懷里,上前向太后問安。

        太后李氏的蒼老衰弱,已是肉眼可見的了,斑白的發髻,緊密的皺紋,無不訴說著歲月的痕跡。劉承祐心中微嘆,說道:“娘,您孫兒平安歸來,載譽凱旋,此番可以安心了吧!”

        李氏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看了看劉承祐,道:“可惜大郎、二郎,還在江南,快開年了啊……”

        聞言,劉皇帝當即說道:“您放心,江南水鄉養人,那邊局勢已然初安,來年上元節前,他們便可回來!”

        見狀,李氏趕忙道:“我非此意。江南士民田土,初入大漢,千頭萬緒,正當和諧調和之時,你既讓他們以太子、皇子的身份代表皇室安政撫民,就不要因為老身一己私念,而耽誤了國事!”

        這么多年了,太后也不乏私情偏愛,但涉及公務正理,也從來都是深明大義的。這一點,也是長久以來,劉皇帝最敬佩與尊重這個老母親的地方。

        “您這話就言重了,江南善后事務,我與朝廷已有安排,誤不了大事!他們年紀還小,豈能當真托付大事,此次放他們出去,本為歷練之意,出去幾個月,也是是時候讓他們回來,既慰親情,也好考核一番!”劉承祐笑道。

        “對了,小舅在外已多年,明歲我也打算將之調回東京任職了!”看著老母蒼老的面容,劉承祐又道。

        此言落,李氏稍顯狐疑地看了看劉皇帝,她可知道,一直以來,劉承祐都不怎么喜歡李業這個小舅。也是感受到老母眼神中的疑惑,劉承祐主動解釋道:“舅舅在外任職,也有十多年了,辦了不少事,政績也有些,我人為,以他如今的能力,也足以自道州進京,到中樞任職!”

        聽他這么說,李氏慈眉善目徹底松展開來,溫和如舊,應道:“這是你們君臣之間的事,你若是覺得合適,諸卿沒有非議,就自己安排吧,不必請示我這個婦人!”

        話雖是這么說,但太后眉梢間的喜悅之意,可太濃厚了。

        自從當初,劉承祐將幾個位高權重的舅舅解職釋權之后,這么多年下來,太后李氏從來沒有主動為幾個弟弟,為李家開口牟取過尊榮;径际莿⒊械v自己,時不時地,主動對此表示關心。

        乾祐早起,似李洪信、李洪殷、李洪威這幾個舅舅,在禁軍中占有不小的份量,后來也都陸續為節鎮,以外戚之身晉階權貴,地位顯赫。然而,這幾個舅舅,除了李洪威之外,才干私德都有虧,官聲口碑都不佳。

        因此,劉承祐解母族外戚之權,固然有權力方面的考量,更多的還在于他們實在沒有足夠的能力在朝中擔任高位要職,另一方面,也通過這種這種舉動繼續扭轉朝廷軍政之間的一些不良作風。

        太后并非圣人,對于弟弟們實則是很在意的,雖然嘴里不說,但心中郁郁。所幸,李洪信、李洪殷在洛陽日子過得滋潤,時不時地能到開封拜見問候一番,李洪威仍受重用,而今已是河東都指揮使。

        而最受到李太后關心喜愛的,還得數幼弟李業。因為早年,在朝廷里不甘寂寞,妄圖表現而攪弄風雨,犯了劉皇帝的忌諱,劉承祐直接把李業放到原州當刺史。

        在之后的十來年里,李業歷任鄭州、晉州、河陽,一直到如今的淮北布政使。這么長的時間,也只有在進京述職之時,才能見上一面,一敘姐弟之情。

        當然,在轉任諸道州的過程中,這位李國舅,也是搞出了一些名堂的,政績絕對是有的,歷次考評,整體都在中上。但這顯然是個愛折騰的人物,每歷一任,總會出些問題。

        原州之時,打擊走私,自己的關系網卻因之牟利甚多;鄭州的時候,治河固堤,修路疏渠,役民過重;在晉州期間,倒是沒有大的問題,不過因為壽國公李少游被拜為關中布政使,發表了一些牢騷,在與人言論中表示的,是他這做叔叔的,爵位、官位都不如一個侄子……

        雖然這個小舅有各種各樣的毛病,但是,總體而言,十多年的地方職守生涯歷練,也算是鍛煉出來了,也具備辦事能力,比起早年志大才疏,敏于言而訥于行,是強多了。否則,再怎么都不會授他以權柄的。

        當然,劉皇帝決定把李業調回中樞任職,絕對不排除有取悅老母的原因。年邁的太后,身體是一年不如一年,說不準什么時候,國就有大喪。雖然不愿意往那方面想,但不得不有所準備,至少,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體諒一下老母,開通一下她的心病。

        “對了,我已命人前去華山,再請陳摶道人來京,給娘講講經書、道學……”劉承祐又道。

        從劉皇帝的言語神態間,太后能夠感受到那番孝心,李氏也不由欣慰地說道:“你有心了!”

        離開慈明殿后,劉承祐把劉昉叫著,父子倆漫步在冰天霜地的宮室之間。信步而游,看著個頭已差自己不多的劉昉,劉承祐輕笑道:“果然如你三叔之言,精神多了,也凝練多了!”

        在皇父面前,劉昉似乎有些放不開,有種士兵面對統帥的嚴肅感,大概是真正從軍一遭的緣故吧。見狀,劉承祐不由道:“怎么,在我面前,也如此拘謹了?”

        聞言,劉昉這才嘿嘿一笑,應道:“嶺南走上一遭,兒總該有所成長,有所收益!”

        第373章 金陵悲情客

        嚴冬時分,正是枯水期,煙波浩瀚之景不再,同時也嚴重影響了四面漕運、商賈通航,而每到冬季,大漢官府也都會有意識地控制漕渠的航運規模,官船公輸減少出航,民船商船控制數量。

        水位明顯下降的運河上,一支龐大的船隊正緩慢地溯流而上,船大而沉,在人力的驅動下,沖破少許因嚴寒產生的冰渣。沿岸足有幾百纖夫,忍者寒風,身負粗密的纖,埋頭拉纖,合力的號子聲,是這冬季汴河岸邊的一道獨特風景。

        從劉承祐登基以來,對于運河、漕渠就表示了極高的重視,哪怕國初財計艱難,仍舊從各方面擠出了一部分的錢糧,用于治河疏道,前前后后花了兩年多的時間,由王樸牽頭對開封至宿州的運河,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整治,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立都開封,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在于交通便利,經濟富庶,得天獨厚之地,使其足以供養中樞朝廷。而這條溝通黃淮的運河,則是開封最重要的命脈。而在立國早期,因為歷史原因,漕運實則處于廢弛狀態,根本沒能充分利用上。

        而劉皇帝最初派王樸治漕渠,除了經濟民生上的考量,更主要的原因,還在于為征討淮南做準備。等到成功收取淮南后,運河的作用則更加凸顯出來了,來自淮南的財稅、糧鹽物資,大批量地輸送至東京,讓大漢朝廷好生地回了口血。

        在之后的十年中,朝廷也沒有放松對漕渠的修治與管理,要保障其暢通,是需要定期疏浚維護了,每歲冬春,都要征發徭役疏浚淤淺的河段,耗費了大量的錢糧。

        通過十年的發展,早期因王朝更迭、兵連禍結而導致的漕運積弊端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并且越發繁榮通暢起來。不提其他,僅運河兩岸的百姓,賴此渠而生存的百姓,就以十萬計,纖夫就是其中一個地位低下卻十分重要的群體。

        此時,通行于汴河上的這支船隊,就是來自金陵的江南國主李煜君臣。從金陵到開封,距離并不能算遙遠,然而因為人員眾多,財產眾多,家私眾多,再加河運不易,以致行程拖沓,耗時日久。比起朝廷估計的,足足晚了半個月,一直到這臘月中旬,方才抵臨東京。

        由于投降得比較主動,再加上李煜雖然庸于治國,但終究沒有干出什么天怒人怨,違背時下價值觀,引起公憤的事情,對于李氏一族,還算優待,未加折辱。至于此前平南詔書中將李煜描述成一個無道昏君,平定江南之后,也就自然而然地放到一邊了。自金陵出發前,皇太子劉旸還專門叮囑護送的職吏,令其好生照看,不得欺壓。

        因為此事,以及入金陵之后的一些良好舉措,大漢太子的名聲很好,維護了朝廷的形象,初步取得了認可,至少讓極大一部分的士民感到安心。

        同時,在李煜被護送離開金陵時,主動為之送行的士民達數萬人。這樣的情況,對于一個亡國之君而言,可惜可嘆,而又可怕。當時隨同一并北上的韓熙載,在登船之時,就表示了一定的憂慮。

        而通過那場送行,也使得負責善后的一些將臣認識到一點,雖然因為近十年以來,國整反復,江南黎庶在李氏的統治下,生計多有貧苦。但是,有其三代數十年養士安民的底蘊,對于李煜這個年輕的“后主”,大部分人是抱有一種同情的心理,可以想見,在今后一段時間內,懷念故國的情緒會存在于江南士民的心理,這一點,需要引起重視。

        大漢不缺有識之士,在李煜北上期間,已經有官員上書,就此事向劉承祐建議,要對江南亡主加以控制。這其中,有朝廷得知消息的御史諫官,也有來自江南的一些將吏。

        對此,劉皇帝顯示了其大度,直接做出批復,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李煜擁其國時,尚為王師一舉擊破,舉城獻降,北徙東京,何足憚之?江南士民,之所以懷念李氏,無過于早年受其恩惠,向使朝廷大施善政,廣布恩澤,何愁不能歸心?

        李煜自然是不知道發生在東京的一場可能影響自己下半生待遇的風波,他的政治覺悟并不高,也難以從中感受到危險。別離金陵的場面,對于他而言,至今記憶猶新,他繼位的這兩年中,從未真正關心過他的子民,然而在離開之時,面對萬民相送,他頭一次哭了,除了悲情之外,愧疚的心理充斥于其心中。

        這一路北來,漫漫長途,李煜是倍感煎熬,這也是他心路歷程的一個轉變。人慘遭大變之后,總是容易成長起來的。

        初投降之時,為了保住性命,為了一族的安危,自心理上并沒有太多障礙,在得到一定承諾與保障后,反而松了口氣。然而,事后再去看自己的決定,各種各樣的情緒也就涌上心頭。

        大漢的旗幟遍插金陵城池宮廷,財賦被封存,自由被限制,匆匆別離宗廟,舉家北遷東京,李煜是真的有些明白陳喬所言亡國受辱是怎么回事了。

        內心的悲傷、愧悔,隨著遠離金陵,越發強烈起來。甚至于,李煜曾有些后悔沒有堅持到最后,與國同亡,當然,這是一時情緒所致,只敢埋藏于心底,不敢表露出來。

        離金陵越遠,距開封越近,悲憤情緒就更加濃烈,一切的哀傷,一切的懷念,一切的悲情,最終都化作酒水、詩詞。這一路,對李煜而言,是煎熬的一路。沉溺酒釀,懷念過去,往日盛景,家國情懷,盡在其詩詞中體現出來,熾烈的情感甚至讓身邊家人舊臣感到緊張。

        到如今,這漫長的旅程終告一段落了,到東京,也該接受命運的“審判”了。將來究竟如何,漢帝是否能兌現朝廷此前的許諾,都還是未知數。

        不過,有了深沉的思考之后,李煜倒沒有最初的恐懼了,無法坦然地面對既亡故國,卻能平靜地對待將來的結局。

        船艙內,李煜一手執筆,一手持杯,酒意浮面,目光迷離,胡茬已然爬滿了他的下巴,一副落魄悲情的形象。一名侍從入內稟道:“國主,軍吏通報,將入開封,船將靠岸,讓我們準備下船!”

        “我都說過幾遍了,已非國主,也不配當這國主!”李煜的注意卻在稱呼上,而后不急不緩地說道:“終于到了!這杯中物,也不知還能享用多久?”

        然后繼續埋頭,不作理會。其妻刁氏陪著,有些心疼看著他,見他又往嘴里灌了一杯酒,忍不住按著他的手勸道:“夫君,不要再吃了,切莫傷身!”

        感受著刁氏溫暖柔軟的手,李煜抬頭看著已換了身普通婦裝的妻子,注意到她關切的目光,稍微清醒了些,眼神中流露出少許愧疚:“夫人,我此前那般冷落你,你就不怨恨我嗎?”

        刁氏美麗的面龐間,卻是一片平靜,柔聲道:“不得夫君歡喜,是我的不足,但是,既為人妻,豈有怨恨的道理?”

        聞言,李煜心頭有所觸動,愧疚感更重了,說道:“能陪我飲酒作樂者,至今不在,能與我相濡以沫者,唯有愛妻……”

        聽他這番感慨,刁氏唇角露出了一抹笑容,而后勸道:“已是亡國夫妻,既至開封,夫君還是聽候安排,不要怠慢了,畢竟還要為母叔弟子的安?紤]!”

        第374章 善待

        在大漢削平天下的過程中,亡國虜主,出降之臣,東京的百姓們已然經歷得不少了。從高保融到周行逢,從孟昶到劉鋹,因此,江南國主李煜被“護送”到開封時,并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

        也在于,劉鋹在前不久,東京的士民們難免有些審美疲勞,大伙都習以為常了。當然,市井之間,仍舊少不了議論,東京士民真切地看到了朝廷平南的功績,都覺得天下一統,理所應當。

        年輕一輩的人,沉浸在對朝廷功業的贊美與向往之中,老一輩的人,尤其是那些親歷了前代亂世,親眼見證著從大漢建立到統一天下過程的中老年人,感慨尤多,他們既為國家的統一高興,也期待著天下真正獲得長久的和平,向往著新一輪的太平盛世。

        比起劉鋹,李煜明顯要幸運些,受到待遇也要優厚些,沒有像罪徒一般被關在囚車里,游街示眾,供人觀賞,也算是保留了最后一份體面。

        由一輛溫暖舒適的華車,接至漢宮,禮部郎中董淳奉詔接待,態度謙和。同時,關于劉鋹的一些情況,李煜也被動地得知了。

        對劉鋹的處置,只花了一日便出了結果,參與討論,發表意見的人雖多,但效率出奇地高。官員之中,大多對劉鋹表示鄙視,覺得不能厚待,同樣的,也沒有直言說他該殺。

        大部分人覺得,亂政害民的巫宦奸佞都被明正典刑了,足可釋民怨憤,劉鋹本庸人,就不必過于苛待他,將之養在東京即可。

        甚至有少部分人替劉鋹辯解,說嶺南國政之亂,從其父劉晟開始就亂了根制,壞了風氣,劉鋹年幼而不知世事人情,為群小所左右,從而延伸出,勸諫劉皇帝引以為誡,為天下表率,強化宗法,訂立萬世不移之成制,傳之后世,以免后患。

        這雖然是少部分人的迂腐之論,但落入劉皇帝耳中之時,還是引起了他的思考,當然不是準備立什么萬世不移之成制,而是想這些人進此言論的原因。

        說到底,劉鋹最為人所詬病、批判的,就是殘殺骨肉兄弟的行為,和其父一樣,是殺盡戮絕。劉晟還會找些理由,分十多年逐步剪除,劉鋹更是直接,一上臺便明確提出效仿先父,殺盡兄弟。雖然把鍋甩給龔澄樞等宦官,也確實是那些人建議的,但能夠狠得下心,就絕不是一個“少不更事”就能解釋的。

        劉承祐在與劉昉交談的過程中,也問起他處置劉鋹的意見,劉昉的態度很明確,該殺。理由就是那三條,一屠弟,二亂國,三殺賢。

        有意思的是,從嶺南士民中選出的一些人,他們的看法也大體一致,覺得禍國殃民的奸佞都殺了,嶺南歸于朝廷治下,劉鋹已為俘虜,又知錯誤,就不必再過分追究了。

        后來,劉承祐才知道,是有人教這些人如此說,或者是約束他們這么說,幕后的人卻是負責安排此事的開封尹高防,并不是有什么陰謀,而是高防向劉承祐坦言,說尊卑有別,等級有差,豈能由一干黔首議論國主生死,并直接諫言,說劉皇帝讓群臣、百姓商討此事的做法,不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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