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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羽小說 > 歷史軍事 > 漢世祖 > 漢世祖 第793節
        一聽此言,高瓊那冷峻的面龐間少有地露出了點尷尬的色彩,過去,在大漢的高級將領中,不識字、不知書的人,不在少數,但如今,最出名的,大概只剩下高瓊了。

        稍稍低頭,掩飾著自己的尷尬,高瓊低聲答道:“回陛下,臣現如今,已經能正常閱看軍令公文了,至于書寫還需僚屬幫助,若是讓臣做詩寫文章,那就力不能及了!”

        見他有些緊張,劉皇帝輕輕地笑了笑:“有進步便好!過去高卿目不識丁,尚且治兵又方,如今能看公文了,有你統領著龍棲軍,朕就更加放心了!”

        “多謝陛下信任!”高瓊稍微松了口氣。

        “不過!”劉皇帝話鋒一轉,稍顯鄭重地道:“你若只想為一將,率一兩萬卒,如此足以。若是有更高的追求,就略顯不足了,你試想,朕若是讓你去管理樞密院,如何能服眾!”

        聽劉皇帝這么說,高瓊頓時嚴肅起來,眼神中也浮現出少許的激動,不是為樞密院的高官職位,而為劉皇帝如此的看重。

        雙手重重抱拳,高瓊鄭重道:“陛下待臣如此,臣豈敢懈!”

        探手拍了拍高瓊肩膀,劉皇帝道:“不必如此,朕今日效孫權勸呂蒙,將來傳出去,也算一段佳話。但愿有一日,你高瓊也能像呂蒙一樣,讓人刮目相看!武臣,從來不是只有勇武就行了的,你過去雖然目不識丁,但領兵作戰,馭兵之法,可都是智慧與學識,不要輕看了!”

        “是!”見劉皇帝如此諄諄告誡,高瓊當即應道,誠懇地說:“臣必定不負陛下期許!”

        當然,孫權勸呂蒙讀書的典故,高瓊還真是不清楚,好像在哪里聽過,但具體是何人,他就不知道了,應付劉皇帝的同時,心中已然暗暗打算,回衙之后定要找幕佐討教一二。

        在劉皇帝他們談話的遠處,還有一道身影,正輕馳快馬,在金明池畔的草地上肆意奔跑,聽到越來越近的動靜,聞聲而視,老臉上露出些慈愛的笑容。

        那是皇孫劉文海,晉王劉晞的長子,由高貴妃撫養多年了,如今已然十二歲了。望著那馬上馳騁的英姿,劉皇帝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心情也不由愉快了些。當然,劉皇帝這個年紀的時候是什么模樣,他自己都不知道。

        伸手遙指,劉皇帝笑問道:“高卿,你看朕這孫兒如何?”

        “龍鳳之姿,天日之表!”高瓊不知從哪里聽來的詞,順口就答。

        “哈哈!”不過,劉皇帝倒也沒那么在意,反而取笑道:“誰說朕的高大將軍胸無點墨,朕該抽他嘴巴,這不就出口成章了嘛!”

        說著,劉皇帝有些悵然地嘀咕一句:“朕依稀記得,《高祖實錄》中有記載,當年還在太原,起兵之前,高祖問起蘇逢吉,蘇逢吉也是這么評價朕與大哥的……”

        第126章 第一個被殺的宰相

        大概是感受到了劉皇帝的目光,劉文海驅馬而來,隔著十丈遠,便越馬而下,輕盈落地,身姿像燕子一般輕盈,望著劉皇帝,小步快走,趨至劉皇帝身前,躬身便拜倒:“孫兒參見祖父!”

        劉文海身上,滿帶著青蔥少年的活力,同時還有天家貴胄深入骨髓的高貴與傲氣,方經劇烈活動,面上汗涔涔的,但俊秀的眉宇間盡是雀躍之色。

        “免禮,快起來!”劉皇帝伸手一抬,沖劉文海道。

        慈愛這種形容詞,大抵只有面對這些孫兒的時候,才適合用在劉皇帝身上,尋常時候,哪怕是面對那些皇子,他都以威嚴居多。

        從袖口中掏出一張絲帕,劉皇帝親自替劉文擦了擦然后丟給他:“看你這滿頭大汗,滿身塵埃,要是讓你祖母知道了,又要訓你了!趕緊自己擦擦!”

        “是!”劉文海麻利地接過,直接抹在臉上,囫圇地擦拭著。

        劉皇帝嘴里所指的祖母,自然是高貴妃了。大概是歲數上來了,又或者是對晉王劉晞的不上進徹底死了心,這些年,高貴妃安分了不少,不再像早年那般富有攻擊性,與符后爭風吃醋,別苗頭。

        而是安安靜靜地待在她的瑤華殿頤養天年,偶爾向劉皇帝打個報告,還能出宮省親,回鄉祭祖。

        不過,深宮之中,年老色衰,劉皇帝也少有光顧,自然難免寂寞。所幸劉晞孝順,把長子劉文海交給她撫養,也給了她一些寄托。

        因此,到達晚年的高貴妃,似乎又找到了當年的動力,開始用心培養劉文海這個孫兒,就像當初對劉晞那般。

        而令高貴欣慰的是,劉文海聰明伶俐不下乃父,但是勤奮好學,少立壯志,一點都不像他爹那般慵懶,好武習文,得到了不少贊揚。

        得益于此,劉皇帝對這個晉王家的孫兒也難免多了些關注與鐘愛,時不時的,也叫到身邊考校勉勵一番。

        劉文海擦著汗,還不忘咧著嘴沖劉皇帝應道:“出來跑幾圈馬,被祖母稍加責罰也無妨!”

        輕輕的笑容中透著一股機靈勁兒,劉皇帝哈哈一笑,指著劉文海所乘之馬,問道:“此馬如何?這可是刪丹進獻的良馬,喜歡嗎?”

        “自然是好馬!”劉文海趕忙點頭:“自然喜歡!”

        “既然喜歡,它就歸你了!”劉皇帝一副大方的模樣。

        聞言,劉文海卻沒忙著謝恩,而是擰巴了下眉頭,方才搖搖頭:“孫兒不想要這匹馬!”

        這可讓劉皇帝有些意外,好奇道:“為何?”

        劉文海嘿嘿一笑:“此馬早被馴服了,太過軟弱,不夠理性,雖則強健,卻無特色,似這等馬駒,放眼天下,雖屬良品上等,卻也尋常……”

        聽劉文海這番話,劉皇帝呆了下,隨機大笑聲再度從他嘴里爆出:“你這小兒,口氣倒是不小,御馬都看不上,不過,這志氣倒與你四叔當年差不多!”

        劉皇帝這么一說,劉文海頓時一喜,不過,謙虛也掩飾不住那笑容:“孫兒怎配和四叔相比,只當勉勵學習效仿!”

        劉皇帝看著這個孫子,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縫,他確實有些感觸,看到了一些地趙王劉昉少時的影子,不過,比起有些“偏科”的劉昉,劉文海書讀得也不錯,已能寫詩作賦。

        一名內侍匆匆跑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喦脫注意到了,趕忙迎上去,這如何能不被劉皇帝察覺,見他們在那里咬耳朵,頓時問道:“何事?”

        喦脫打發掉那名內侍,快步近前,恭敬道:“太子殿下來了!”

        “就不回行宮,讓他到這里來吧!”說著,劉皇帝撐著竹節彎腰,見狀劉文海趕忙湊上來扶著劉皇帝席地而坐。

        劉皇帝沖高瓊道:“高卿,你也陪朕坐會兒!”

        “是!”

        劉文海見狀,也乖巧地坐在一旁,至于喦脫,則親自去迎太子。很快,劉旸便趕來了,腳步略快,一直到靠近,見到隨意坐在金明池畔與高瓊笑談的劉皇帝,方才放緩。

        見禮,同樣盤腿而坐,劉皇帝看著劉旸,直接問道:“又出了什么事,要你親自來,等不急我回宮嗎?”

        聞問,劉旸露出了點矜持的笑容,而后鄭重地稟道:“三法司那邊,針對盧多遜的調查審訊,已然結束,如何定罪判刑,還請爹諭旨!”

        聽其言,劉皇帝表情沒太大變化,不過語氣卻顯悠長:“終于結束了啊……我已經說過幾次了,一切參照《刑統》,依法處置,怎么還要來問我?調查都結束了,如何判刑,辛仲甫他們就沒有一個意見?”

        感受到劉皇帝語氣中的不滿,劉旸遲疑了下,還是為之辯解:“盧多遜畢竟是宰臣,此案又牽涉重大,影響甚廣,紛紛擾擾至今,終于有個結果,辛尚書等人顧慮持重,也是可以理解的。沒有您的指示,他們又怎敢貿然判決!于情于理,此事還需圣意指導!”

        對于劉旸的話,劉皇帝未置可否,想了想,問:“辛仲甫是什么意見?別只望我做出指示,他們這些熟知律法,又負責調查的人,要是沒有一點想法,那我要他們何用?”

        劉皇帝態度,始終顯得有些苛刻,劉旸也陪了些小心:“若依照法制,盧多遜之罪,也在殺與不殺之間……”

        “好個殺與不殺之間!”劉皇帝有些樂了,只不過那語氣實在讓人膽戰心驚。

        劉皇帝的不滿,已經流于表面了,這個時候,劉旸也不好貿然進言了,只是微微垂頭,默默等著訓斥。

        看了他一眼,劉皇帝又笑了:“辛仲甫啊,也是作風果敢的干吏,怎么此番如此婆婆媽媽,拖拖拉拉,他不敢來見我,反求你來稟報!”

        感慨了一句,劉皇帝問:“對盧多遜的處置,朝中大臣,可有進言?”

        劉旸:“大多朝臣,都沉默不言,不過也有幾人上表,言盧多遜罪不容誅,當正國法!”

        對此,劉皇帝沒有什么明顯的反應,又問:“就沒有人上表,替盧多遜求情嗎?”

        小心地看了劉皇帝一眼,劉旸道:“趙相以為,盧多遜罪行深重,當依法處置,不過,他畢竟多年為相,勞苦功高,可留其一命,處流刑!”

        一聽這話,劉皇帝頓時嗤笑道:“趙普是怎么回事?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給我談什么功過相抵之論!

        盧多遜有功,我承認,也不需否認,但他的功勞,過去朝廷沒有賞賜嗎?沒有犒勞嗎?我有薄待他嗎?

        以舊功抵新罪,《刑統》之中,有如此規定嗎?”

        劉皇帝又開始批評了,并且是毫不留情地批評趙普,話說得也有些重。不過,話說得凜然,卻連劉旸也說服不了,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嗎?

        劉皇帝,畢竟是凌駕與律法之上的。不過,他左一句刑統,右一句法制,但盧多遜之罪,有很多還真無法體現在《刑統》中。

        但是,不論如何,從劉皇帝這種態度就可知,盧多遜,危矣!

        劉皇帝還在說著誅心之言:“趙盧之間是死對頭,他居然替盧多遜求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考慮的。不是他這個宰相心胸寬廣,他是怕有一就有二啊……”

        這話一出,劉旸頓時色變,眉頭擰起,下意識地埋下頭,不敢接話。

        不過,說完這句,劉皇帝也沉默了,目光投向金明池,陷入深思,那蕩漾的池水似乎反映著他此時的心緒。

        殺不殺盧多遜,確實只是劉皇帝一句話,甚至不用說,只要一個態度罷了。但是,究竟殺不殺,劉皇帝終究有那么一絲猶豫,哪怕只是一絲,也讓他沒有直接決斷。

        然而,并沒有思考太久,當王寅武當日的匯報再度浮現劉皇帝腦海時,他臉上也再無一絲表情,語氣也是那般令人心悸的淡漠:“大漢自開國以來,似乎就沒有殺過宰相吧!那盧多遜,就當這第一個!”

        第127章 打破潛規則

        讓盧多遜成為大漢開國以來第一個被殺的宰相,這話從劉皇帝說出來,哪怕語氣森冷些,但輕飄飄的,似乎沒有一絲負擔。

        而對于此時在場的幾人來說,就有種振聾發聵的感覺了,劉旸稍微抬頭,吃驚地望了劉皇帝一眼,然后又微微埋下,掩飾住苦澀的表情。

        至于高瓊,好似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不懂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稀疏泛黃的草地,與蟲蟻做著眼神交流,然而內心卻是波瀾起伏。

        事實上,在太子來之時,高瓊就已經想告退了,但是,把不準劉皇帝的脈,不敢貿然退避。而皇帝與太子之間的問對,卻無法阻遏地一股腦兒地往他耳朵里鉆,擋都擋不住。

        當聽到劉皇帝給盧多遜判處死刑之時,哪怕是高瓊,心頭都不禁哆嗦了下。高瓊固然與盧多遜不熟,甚至從來沒有什么交際,但那畢竟是宰相啊,是朝廷中明面上除趙普之外權勢最重的大臣。

        然就是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地位,劉皇帝說殺就要殺了。高瓊雖然缺乏文化素養,但他并不蠢,相反很聰明,有一定政治嗅覺,對局勢的把握也向來敏銳,沒有那份見識與決斷,也不會在當年關中蜀亂之時把最大的一塊蛋糕給搶到了,親自擒拿叛軍首領王順,那時候的高瓊還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盩厔縣尉。

        而高瓊心驚的,也正是盧多遜被殺可能帶來的影響,誠然,大漢一直以來,都沒有“刑不上大夫”的傳統,過去的三十年,因為各種罪行被殺的官吏更是成百上千,但從來沒有殺過宰相。

        在大部分人的認知中,登堂拜相,那不僅代表著權勢地位,也身加光環,是超脫一定等級的,與一般的大臣官僚是兩回事。

        即便犯錯,抑或政治斗爭失敗,貶職外放也就是了,過去基本也都是這么做的,何必殺頭呢?很多人提倡的仁恕之道,追求的政治成熟,大抵就是從中體現出來的。

        別看盧多遜被安排了幾十條罪狀,那么多人攻訐彈劾,但大部分人只是持把他拉下馬來的心思,以便謀取政治利益,真正想讓盧多遜死的,恐怕沒有多少。

        把盧多遜貶出京城,再讓“盧黨”占據的諸多職位空出來,這樣的結果就能大部分人滿意了。而上表請殺盧多遜的,要么是仇怨深重,要么是目光短淺沒有“大局意識”。

        但如今看來,這個幾十年形成的潛規則,滿朝公卿官僚達成的共識,似乎要被打破了。哪怕這種潛規則與共識,是劉皇帝有意無意中培養出來的,但如今,鑒于諸多不滿以及心中積壓的各種負面情緒,讓他迫不及待地要發泄出來,親手打破,給公卿官僚們樹個典型,給他們再帶上個緊箍咒。

        高瓊自然想不到那么深,但他也不免浮想聯翩,宰相能處死,那將帥呢?大漢這么多年,同樣的軍法處置了大批將校軍官,但高級別的將帥,也從來沒有殺過,至多奪權免職。

        盧多遜這個口子一開,是不是也意味著,將帥們也不那么安全了?

        劉皇帝并不在意身邊幾人的反應,而迅速收斂起氣勢,平和地問道:“聽說盧憶已經死了?”

        聞問,劉旸不敢怠慢,嘆息一聲,語氣中帶著少許憐憫:“盧憶病逝于十日前,只是,到目前為止,家人只是簡單收殮,設靈堂,也無人過府吊唁……”

        聽此稟報,劉皇帝臉上沒什么動容,不過,語氣卻是完全緩和下來,沉吟了下,道:“盧多遜這父子二人,完全是兩類人。盧憶盡忠王事二十余年,便無大功,也有苦勞,如今晚景凄涼,落寞而去,我心中,也終究不忍。

        呂蒙正代稟,則更令我感慨萬千,如此怎能不遂其愿。這樣吧,讓盧府家人扶靈出京,還鄉歸葬,至于盧多遜家人,就不必流放邊陲了,就讓他們在鄉里種地自養吧!”

        聽劉皇帝這么說,劉旸鄭重地應道:“是!”

        同時,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氣,劉皇帝如此安排,終究沒做得太絕,還保有一絲憐憫。當然,這也得益于盧憶的深明大義。

        “盧多遜他們不敢擅自做主,其他人呢?”劉皇帝問道。

        “經過這數月的調查審判,陸續有了結果!”

        “直說!殺多少人?”劉皇帝瞥了劉旸一眼。

        劉旸頓了一下,方才緩緩說道:“根據三法司的審斷,最終決定,判處死刑者,達八十三人,余者根據罪行輕重,各處流刑!”

        聞言,劉皇帝露出了一點笑容,但是不滿意的笑容,淡淡道:“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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