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吸下好幾口冰涼的咖啡,葉思瑾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在心里不斷告誡自己:不要被法弗萊的美色勾引,從而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可是……
趁著法弗萊低頭拿同款咖啡杯,視線轉移的空隙,葉思瑾的眼睛直勾勾地在法弗萊淡紅的唇和修長漂亮的身體上纏繞游移。
法弗萊真的好好看!腰也好細,他可以一手圈。∽彀鸵埠锰,好想再親一次!
不知道為什么,法弗萊突然感覺身體有些發毛,好像他被什么東西給盯上了,隨時準備將他拆吃入腹一樣。
他下意識盯向葉思瑾的眼睛,卻發現對方現在正眼觀鼻鼻觀心,乖巧又聽話地叼著吸管喝飲料。
法弗萊:?
錯覺?(?)
磨磨蹭蹭在法弗萊的辦公室蹲了許久,在葉思瑾準備借著咖啡好喝的理由繼續磨著法弗萊幫他續上第四杯時,帕諾斯部長已經按耐不住性子,在通訊界面瘋狂尋找存在感了。
“閣下,有蟲找您,您不看看消息嗎?”法弗萊看了眼葉思瑾手腕上不斷閃爍,仿佛蹦迪光球一樣瘋狂找存在感的光腦,忍不住道:“我現在要下去訓練了,真的沒時間給您沖咖啡了!
葉思瑾堅持糾正:“剛剛都說啦,不要叫我閣下,私底下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法弗萊疑惑地歪了歪頭,銀灰色的短發微微晃動,紫羅蘭色的瑰麗眼眸中是純澈的疑惑,還有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從見到葉思瑾的那一刻便暗中攀升的隱秘歡喜。
“哦,好吧,那么……葉思瑾,我現在真的要離開了!狈ǜトR并不明白葉思瑾為什么不要自己在私底下對他用尊稱,但是他下意識地為這份獨一無二的親密而心生歡喜。
葉思瑾這才回答法弗萊的問題:“既然少將很忙的話,那我就不麻煩少將了,就是……”
他向來乖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糾結的表情,臉頰上再度飄起了一抹嫣紅:“那份檢討書,少將可不可以還給我。课覍懥擞幸蝗f多字呢。”
聽了這話,法弗萊更加疑惑,銀灰色的頭頂上都仿佛冒出來了一個加粗標紅的大問號。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這么奇怪的請求。
如果說是別的雄蟲,只怕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那份檢討書,然后會強烈要求將其毀尸滅跡。
哦不,或許他們連寫都不會寫,只會找別蟲幫忙代勞。
但是……葉思瑾是不一樣的。
以第三星對雄蟲的縱容,葉思瑾提出的這個小小的要求當然是可以滿足的,甚至在法弗萊剛才已經確認了字數后,現在就可以原樣抱回去。
但是,法弗萊突然很好奇,葉思瑾在檢討書里都寫了些什么。
他的目光掃過葉思瑾臉頰上嫣紅發燙的一片,心里總覺得葉思瑾要回檢討書的目的沒那么簡單。
“我還沒檢查,等我檢查完了就還給您……你!惫硎股癫畹,法弗萊對葉思瑾撒了謊。
葉思瑾盯著法弗萊下意識躲開的眼睛瞧了一會兒,嘴角勾起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他慢聲道:“好哦,那法弗萊少將可一定要好、好、檢、查,我的檢討哦~”
“好好檢查”這四個字被他咬字極重,聽上去卻莫名帶著點繾綣的意味,讓法弗萊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
“閣下,我想,帕斯頓部長現在應該等急了。”他抿唇,努力讓自己能夠淡定地對上葉思瑾溫和含笑的眼睛。
葉思瑾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幾乎已經變成99+的通訊請求,微斂了眉眼:“好吧,或許我確實是磨蹭了一點!
說完,他頓了一秒,將臉湊近了法弗萊,一雙狗狗眼里滿是期待和祈求:“所以,少將可以送我去醫療室嗎?我想,那位里德閣下一定會召集很多蟲圍堵欺負我的!
“少將,我好怕……”
法弗萊盯著他的那雙仿佛在發光的眼睛,瞳孔微縮,深吸了一口氣。
差點說出口的吐槽被他自己重新咽了下去,最后化為了沉重的嘆息。
“好,我送,你別怕!
……
少將辦公室和醫療部處在同一樓層,法弗萊在帶著葉思瑾前往醫務室的路上,路過了另一位少將的辦公室。
然而隔著老遠就聽見辦公室里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有蟲在大聲辱罵著什么。
一堆軍雌三三兩兩的站在門口,背靠著玻璃擋住里面的情形,皆都面色沉重。
附近路過的軍雌們聽到里面的聲音,一些感同身受的紛紛紅了眼睛,再匆匆遠離現場。
而剩下那些留下來的軍雌們則無一不憤怒地攥緊拳頭,但是他們都不敢,也不能進去阻止這一場暴行。
法弗萊臉上先是劃過一絲疑惑,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瞬間變得沉重:“里面發生了什么?”
葉思瑾從沒見過法弗萊臉色這么差的時候,即便是在應對杜蘭特的時候,法弗萊都只是淡然中帶著厭惡的情緒。
一名軍雌看到是他,抬手敬了個禮,紅著眼睛道:“法弗萊少將,維克多少將的雄主今天就要結束社會勞動了,但是……但是他覺得維克多少將在軍部沒有給他走后門,受了委屈,所以現在他扒了維克多少將的衣服,當眾鞭打,我們……我們也沒辦法,只能擋在外面……”
法弗萊面色沉重,甚至隱隱有些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