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些光絲該怎么定義?
算了,就叫它們小朋友吧。
告訴你們,今天我收到了三個星海。路程盤腿坐下。
光絲在他周圍起起伏伏地散開,讓他像是坐在一片銀色的光海里。
知道什么是星海嗎?他問。
一條光絲豎了起來,把自己扭成一個橢圓的形狀。
另一根光絲也豎了起來,扭成了圓形。
又有一根光絲豎起來,扭成了心形。
陸誠莫名覺得這幾個形狀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他用手指撩過那條扭成心形的光絲,看著它末端被什么蠶食后留下的黑色焦痕,問:疼嗎?
光絲委屈地纏繞在他的手指上。
看來是疼的。
那我能幫你嗎?他又問。
今天有很多人幫助了他,他也想給與別人幫助,即便對方只是一條光絲。
光絲又豎了起來,扭成了剛才的心形。
這時,其他光絲也紛紛豎了起來,森*晚*整*理在他周圍扭成了無數個銀光閃爍的心形圖案。
看著眼前這漂亮得不輸星海的景象,陸誠忽然醒悟,他有些激動地撩過一把光絲,喃喃道:哦,我明白是什么能幫到你們了。
光絲們期待地落回到他身邊,聽他講。
陸誠眼里閃著星光:是愛。
第14章
先生?您感覺怎么樣?
安維爾睜開眼,看到光從杰瑞的背后暈開。
幾點了?他問。
看光照的情況,應該不是他平時習慣醒來的6點半。
早上8點半。杰瑞回答,您覺得有哪里不舒服嗎?
安維爾眨眨眼,眼珠轉了小半圈,搖頭:沒有。
那您昨晚睡得好嗎?杰瑞又問。
還不錯。安維爾自己挪動著坐起身,活動起肩頸。
那看來庫德醫生這次配的藥不錯。杰瑞終于放下心來,我剛剛看了您的睡眠數據,都很正常,而且比之前的還要穩定。
嗯。安維爾點點頭,心情莫名舒暢。
不過,您昨晚又做夢了嗎?杰瑞問。
安維爾仔細回憶了一下,回答道:不記得了。
杰瑞注意到了安維爾的用詞。
他點出睡眠數據,指著安維爾剛剛入睡那段時間的腦電波曲線圖:根據記錄,您應該是做夢了。
這是您第一次說做夢的曲線圖,這是大前天的曲線圖,另外兩段曲線圖也被杰瑞調了出來,波動頻率都差不多。
哦,那就是做了吧。安維爾不是很在意。
做夢現在對他來說,已經不像第一次時那么稀奇。
或許,精神力衰竭的他,終于能和普通人一樣,偶爾做做夢。
先生。杰瑞嚴肅地抿著唇,似乎有話要說。
做個夢而已,不必那么大驚小怪。安維爾不知道杰瑞干嘛這么緊張。
難道在他死前,做個夢都不行嗎?
每次做夢,第二天醒來他都會覺得精神不錯。
先生,我給您看點數據。杰瑞想要繼續往下說。
杰瑞,我餓了。安維爾求饒似地看了杰瑞一眼,我現在算是在休假,別一大早給我看數據,好嗎?
杰瑞沉默,ai的程序設定是以主人的意志為命令。
好的,先生,您先用早餐。杰瑞說。
安維爾洗漱完畢,難得地將頭發扎了起來,颯爽的馬尾將他蒼白的臉都襯得比之前的氣色更好了。
先生,您今天真帥。杰瑞說。
安維爾似笑非笑地瞥了杰瑞一眼,沒說話。
但杰瑞還是從這打趣的一瞥中,解讀出了未言明的話語。
這是在說他跟隔壁的路易斯學壞了。
如果說一些讓人開心的實話是學壞的話,他覺得學壞也沒什么不好。
杰瑞把餐盤上的保溫罩拿開,一盤心形的芋泥餅、土豆餅出現在了安維爾面前。
這些餅被稍稍煎過,面上有一些焦黃,看起來十分美味。
怎么都是這個形狀的?安維爾疑惑。
他記得,昨天還有圓形和橢圓形的。
昨晚我讓路易斯打包了一些回家吃,他把其他形狀的都挑走了,估計是因為這樣看起來比較整齊。杰瑞回答,真是個細心周到的好孩子。
安維爾看著那心形的食物,一時無語。
那小孩肯定不是為了看起來整齊,應該只是心血來潮,或者只是單純地皮一下。
先生,您不吃嗎?杰瑞問,路易斯先生說,剛煎出來的餅才好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安維爾拿起餐具,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五塊心形的素餅,全都進了安維爾的肚子。
一旁的杰瑞自顧自滿意地抿唇笑了。
平時也沒見先生這么能吃。
看來,得經常請隔壁的小廚師過來做飯了。
*
隔壁的小廚師睡到10點才醒,錯過了早餐的時間。
艾克很有經驗地問他,是不是又去給幼兒園小朋友唱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