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馳弈馳,快過來看呀!”
嚴弈馳也很配合,他站在許澈身后,和許澈一起透過門縫往里看,兩人動作出奇得一致。
嚴弈馳是記得邵樅是一個怎么樣的人的。
大大咧咧的囂張橙毛,有點玩世不恭,偶爾說話不過腦子,但總體來說是一個不拘小節的,還不錯的人。
按理來說,這種瀟灑的人應該不太可能變成一個戀愛腦的吧,可能就是兩個人比較甜蜜一點。
嚴弈馳在心里這樣想。
嚴弈馳絲毫沒有自己也是一個戀愛腦的自覺,明明他自己才是最大的戀愛腦!
自己pua自己,對許澈從來都沒有脾氣,就算給許澈當牛做馬也毫無怨言,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是那嚴氏集團高高在上的總裁!
看到邵樅的時候,饒是嚴弈馳也忍不住愣住了。
那個顯眼橙毛,他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橙毛很顯眼,橙毛頭上冒著的粉紅色泡泡也很顯眼。
如果不是講臺上那個人還在講課,嚴弈馳幾乎要以為這兩個人就喜歡在教室里談戀愛了。
就連熟悉邵樅的許澈看到之后也沒忍住驚嘆一聲:“哇......邵樅還真是沒出息啊!”
邵樅對于自己朋友的到來毫無知覺。
此時他正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面前放著一臺筆記本。
是的,坐在角落是邊池南特許的,因為邵樅坐在前排總是得意忘形,回答問題比學生還要積極。
(其實就是太吵鬧了,所以被邊池南趕到后排去了。)
以前,邵樅就經常在邊池南的課上處理公司的事情,把教室當成了辦公室,這樣就可以多和邊池南相處一會兒。
現在——筆記本已經成為了一個擺設。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付崇去了a市,工作效率變高了不少,公司規模本身就不算太大,現在他幾乎都可以當甩手掌柜了。
再加上現在和邊池南在一起,邵樅一門心思當邊池南的跟屁蟲,每天一睡醒就開車去邊池南家樓下守著。
是的,邵樅至今都還沒有獲得住進邊池南家中的資格。
對于邵樅,邊池南是真的喜歡,但也有所顧忌。
畢竟看邵樅這副每天都精力滿滿,好像永遠有使不完的力氣的樣子,邊池南總覺得自己的腰有些危險。
邊池南現在畢竟是老師,工作日雷打不動要來上課,可不能因為晚上運動過多耽誤了工作。
所以可憐的邵樅一直在等待,但一直沒被同意。
好在邵樅也不是會自怨自艾的人,失落了沒到一天就又喜滋滋追在邊池南后面,勤勤懇懇當司機。
能當邊池南的司機已經很好了好不好!別人想當還當不上呢!
所以現在想想,說不定邵樅公司里,他那總裁辦公室的桌椅上都要落灰了。
現在,邵樅正兩手托腮,面上帶著癡癡的笑容,盯著站在講臺前的邊池南,仿佛要融化成一灘橙色不明物體。
自家學長,真是怎么看怎么順眼,別人根本就比不上!
等到下課,他帶學長去哪家餐廳吃飯比較好呢?
真是令人糾結!
正在心中思考著吃什么東西,邊池南忽然和他來了一次對視,并且微微笑了一下。
邵樅耷拉下去的耳朵尾巴一下子全都豎起來了,他立刻坐直身體,回給邊池南一個更加燦爛的笑容。
邊池南忍俊不禁,邵樅雖傻,卻格外好看。
為了避免看邵樅次數太多影響自己講課節奏,邊池南決定還是少和角落那個橙毛有目光接觸的比較好。
不然遲早被這個家伙給帶偏。
邵樅繼續傻笑著冒粉紅泡泡,忽然聽到了一聲不合時宜的憋笑從后門處傳來。
咦,他剛才好像聽到了什么動靜?
邵樅疑惑地偏了偏頭,目光舍不得從邊池南身上移開,卻總有一種正在被人窺視的奇怪感覺。
“噗哈哈!弈馳你快看他!......”
“......嗯,我看見了。......”
輕輕的說話聲鉆進了邵樅的耳朵,邵樅猛地轉過頭,往教室后門看去,尋找竊竊私語的源頭。
然后在教室門口收獲了自己的好朋友和好朋友的老公。
邵樅頓時瞪大了雙眼,不是,這兩個人什么時候出現在這里的?
許澈早已經無聲地笑成了一灘爛泥,要不是嚴弈馳拉著,他早就抱著肚子蹲在地上笑了。
而嚴弈馳看上去像往常一般嚴肅,但轉過頭去的時候分明忍俊不禁。
邵樅傻了。
完了。
自己這副癡漢戀愛腦的樣子被別人看到其實還沒什么,就怕看到的人是自己的朋友。
畢竟陌生人看就看了,不會有什么影響。
但是朋友不一樣!邵樅絲毫不懷疑許澈這家伙會把這件事兒放到年夜飯的餐桌上講啊!
往講臺上又看了一眼,邊池南還在講課,邵樅便矮下身子鉆出教室,出了后門便給了許澈一拳:
“你小子招呼都不打,一聲不吭就過來了,是想干嘛呢!”
邵樅不敢打嚴弈馳,但是自己這個怨種朋友還是可以毆打一下泄泄憤的。
許澈笑嘻嘻道:“這不是弈馳出差回來了,我就立刻來找你了嘛。今晚我請客吃飯,帶上你的學長,嚴弈馳買單!”
他并不打算把自己的計劃以及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邵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