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倫和加比還沒做出反應,靜思珊太太先驚訝道:“結婚?”
“是的。”法里亞接過了話頭,向靜思珊太太闡述其中的法律問題。
靜思珊太太聽完后沉吟片刻,然后拍板道:“這件事我會處理——傅靜思,他在這里舉目無親,作為同他親近的鄰居,我會幫他張羅相親的事!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氣勢十足。
法里亞愣了愣,剛想解釋傅靜思正在和克俄斯約會,就被麗莎悄悄捏住了手。
麗莎沖男友眨眨眼,示意他不要說。
想起平日里克俄斯對自己的無情操練,法里亞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對,就應該聽麗莎的,就讓靜思珊太太去幫傅靜思組織相親,好給克俄斯找點麻煩,氣一氣那個不近人情的家伙。
麗莎與法里亞緘口不言,靜思珊太太的丈夫并不是八卦的人,奧林早把撞見傅靜思和克俄斯約會的事忘到了天邊,兩只小老虎更是不明傅什么是相親,于是,在場無一人提出異議。
見此情況,誤以為大家都支持自己的決定,靜思珊太太愈發的興致高昂,把替傅靜思相親這件事給放在了心上,準備明天就去和其他主婦們打聽打聽。
·
一整天,傅靜思都和伊萊一起,窩在馬車里。
他沉浸在毛茸茸的世界里樂不思蜀,甚至不惜拿出小餅干來逗雪豹——午飯是傅靜思親自動手煮的豌雜鋪蓋面,成功俘獲了雪豹的胃,讓其同意了傅靜思摸尾巴的請求。
傅靜思的下一個目標是肚皮,他真的很想把臉埋進柔軟的貓肚皮里,但雪豹就是不愿意。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直至日落時分,他都沒能想起沉默地杵在車窗外的半人馬,一直在哄雪豹。
等到下車時,看見克俄斯鐵青的臉,才察覺出一絲絲不對勁。
糟了!
傅靜思后知后覺。
他索性盤腿坐在地上,略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問羅莎蒙德:“現在怎么說?”
他其實更想問,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又覺得這樣問很矯情,便問了個比較含糊的。
“沒有可是。”羅莎蒙德腿不麻了,他雙腳落在地上,拾起傅靜思原本放在他小腿上按摩的雙手,和他四手交握,深情道:“傅靜思同學,我們是兄弟!”
“……”
“今天的事情,只是我們誰都不想看到的意外。我們不應該讓意外來打斷我們原本規劃好的人生計劃,不值得也沒必要。”
“……”
“所以,我提議:臨時標記期間,我們應該適當保持距離,不讓標記程度加深,然后等到標記失效后,我們的關系還和以前一樣,不會有任何改變,我們還是好兄弟!”
“……”
“既然是兄弟,那就沒什么好計較的了——你只不過是順手幫我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而已,很多alpha之間都會互相幫助的——話說到這,你應該不需要和我互相幫助吧?你最好不要有這個念頭!
“……”
“然后,我還是會幫助你,去追求那個你真正心儀的omega,我會幫你出主意、做攻略的。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ok嗎?”
“……”
“o不ok!”
“ok!ok!”傅靜思把腳從羅莎蒙德的鞋底下面悄悄挪出來了一點,他覺得要是任由羅莎蒙德繼續踩下去,他指定要廢。
第70章 混亂
羅莎蒙德是掛在傅靜思身上,被他扛回寢室的。
對于這個場景,許多人已經見怪不怪的了——這二人組每次訓練都又卷又剛的,幾乎沒有哪一次能全須全尾地走出模擬訓練室。
只不過這次,不是作為指揮的羅莎蒙德架著被他當成驢訓的傅靜思。
而是傅靜思,扛著看起來虛弱的不得了的羅莎蒙德,以極快的速度把他弄回了寢室。
……第二天一早,天色尚且朦朧,傅靜思打了個哈欠,手中提著一盞煤油燈,迷迷糊糊地往地里走。
他來到一處田埂,蹲下,仔細地瞧,果然看到棕黑色的泥土中,冒出了幾根傅色小芽。
然后扭著屁股換了個方向,再看,仍是有芽的。
傅靜思心里高興極了,但為了以防萬一,他繼續往遠處走,接連看了好幾塊地,越看越滿意——這些種子全都順利在地里扎根了!
再過上不久,等這些幼嫩的小芽再抽條一些,就會變成可人的翠綠色,那便是雜交水稻在茁壯成長。
大致巡視一番后,傅靜思徹底精神了,他雙手高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正打算回去收拾行李,一轉身,就看到一只有著黑玫瑰花紋的傅色豹子正蹲坐在不遠處。
“我靠!”傅靜思被嚇得驚叫出聲。
雪豹淺黃色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傅靜思,里面似乎隱含著某種譴責意味。
傅靜思定了定神,告訴自己,這是個魔法世界,遇見野獸的可能性要遠遠小于它其實是個半獸人。
于是傅靜思試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而雪豹只是抬起爪子,優雅地舔了舔,并沒有要攻擊人的意圖。
傅靜思松了口氣。
黑發青年小心翼翼地走到離雪豹僅有半米的位置,輕聲喚道:“伊萊?”
雪豹的耳朵往后飛了飛,眨眼間,變成一個和傅靜思差不多高的,僅下半身圍著一塊獸皮的漂亮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