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傅靜思和西格這倆原身小時候過過苦日子的了,就連尤加利這個從小混在貴族圈子里的人,都被狠狠震撼了一把。
“我不信!”尤加利趴在羅莎蒙德的肩膀上嚎,“我不信他們倆個是那種關系!兩個omega怎么、怎么……”
“怎么?你不敢信的多了去了——財務部長的兒子你見過的吧?他有一個omega弟弟,我記得是你的同學,你猜一個omega為什么要和beta談戀愛?”羅莎蒙德壞笑一聲,“因為他們是abo三個一起談戀愛!被适乙患译x開后,還留在禮堂里的眾人閑談了起來。
他們越聊越覺得不對勁,真王子是黑暗向導,克洛特公爵是哨兵,莫非兩人是一對?
真是這樣的話,哪里還有他們什么事?
直到徹底散場,滿地的玫瑰花都沒有消失,有人問起,皇宮里的侍衛解釋道:“殿下的精神圖景是具象化的,不會消失。”
聽到的人無不心里一驚。
不會消失,意思是,這些花一經釋放會一直存在,這么說的話,王子殿下要取誰的性命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們都看見了傅靜思用玫瑰花殺人的全過程。
誰又能分辨隨處可見的玫瑰是普通的花還是黑暗向導的精神圖景?
可怕的實力。
……
萊科寧跟在傅靜思后面,他本來還挺尷尬傅靜思的身份的,結果老國王對他的態度特別溫和,像在看自己家里的小輩一樣。
“孩子,不用緊張!眹鯇捨康,“我知道你和我的兒子的事,你們都是令人放心的好孩子。”
言下之意是,他并不打算對兩人的關系做任何干涉,即使同性別哨向之間無法孕育出子嗣。
萊科寧倏地看向傅靜思。
傅靜思則笑著說道:“來,你幫我推一下輪椅!
萊科寧于是繞道輪椅后,認真地推著。
他跟著女管家的指引來到了皇宮的主殿,在那里見到了三年未見的、他以為已經去世的父親。
父子相見,總是有許多貼心話要說,萊科寧從他父親那里得知了剩下的真相。
原來父親一直就是為真王子傅靜思效力的,三年前他們遭到假王子的勢力的埋伏,父親不得已假死脫身,而他則以遺孤的身份,被送去了鄉下。
他們本就是克洛特家族的旁支,是受已逝的王后庇護的,不過血緣上已經隔了很遠很遠了——所以傅靜思才那么痛快地讓他繼承克洛特家族。
萊科寧似懂非懂。
父子間的對話持續到了午夜,兩人的情緒才逐漸平復下來。
國王早就休息了,傅靜思卻在這時出現,他像一位真正的王子一樣,客氣地替萊科寧的父親安排好房間,然后當著人父親的面,叫萊科寧過去,和他一起回樓上休息。
萊科寧有些尷尬地看了父親一眼。
他父親卻欣慰地說道:“去吧,孩子!
于是萊科寧抿了抿唇,奔傅靜思而去。
他們并肩上樓。
午夜,縱使皇宮也是靜悄悄的。
樓上早就為真正的王子準備好了寢殿。
旋轉樓梯向上蜿蜒,某個轉角時,傅靜思問萊科寧:“你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么嗎?”
萊科寧點點頭。
他突然想明白了,為什么下午出門前,女管家會說那樣的話。
會那么篤定他一定會被王子選中。
他早在故事的開始,就被王子選中了。
萊科寧知道今晚會發生什么,慶幸自己今天沒有因為貪嘴而吃很多東西。
他身上穿的是先生親自挑選的酒紅色天鵝絨禮服,胸前別著玫瑰,腰肢被小牛皮腰封和黑色蕾絲網紗勾勒得不盈一握。
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先生親自調教出來的他最喜歡的模樣。
萊科寧期待著今晚,期待著先生會給予他的一切親密愛語。
整個寒假,傅靜思過得相當規律:
早上六點起床洗漱,六點半做飯。
七點吃飯。
八點出門,乘坐公共交通前往瓦莉婭莊園。最后五公里的路程,傅靜思會沿著果園旁邊的路,一路跑過去,剛好可以作為晨練。
九點,抵達莊園門口,照例被尤加利少爺嫌棄一頓。
尤加利:“你身上好汗臭,你這個沒禮貌的alpha!”
傅靜思:“少爺,才五公里,我怎么可能出汗——你是不是在侮辱我?侮辱一個第一軍校首席新生的體力?”
尤加利:“你非要跑著過來嗎?”
傅靜思:“是的,我想跑著來見你!
然后尤加利就不說話了。
戰爭停止。
九點到十二點的主要活動是教少爺做飯和煲湯,以及陪少爺打網球、彈鋼琴、畫畫、插花、練習縫紉……
偶爾少爺興致來了,還會硬逼著傅靜思陪他跳芭蕾或是練瑜伽。
總之,怎么折騰傅靜思怎么來。
傅靜思幾乎立刻明白了那是什么,因為兩年前,羅莎蒙德第一次在他面前發情時,也出現了同樣的狀況。
尤加利遲緩的神經還沒把這件事想明白,在他身后,逃生艙的中控突然發出滴滴的提示音。
“是蟲族跟來了嗎?”尤加利心里一緊,連忙問道。
“不是!备奠o思看了眼顯示屏,然后回答道,“是電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