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遂去到衛生間,用清水沖洗,然后用海綿沾著酒精消毒。
“嘶!”被咬破的地方一碰到酒精就疼,寧遂皺著眉快速上完藥用紗布包起來,剛包好方明談就過來了。
“嚯,你自己都包好了。”方明談看著寧遂面無表情的包著一只耳朵,又想笑了, “噗嗤!
寧遂瞥他一眼, “過來干嘛,那邊處理好了?”
“處理什么?”
方明談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被寧總那雙眼盯著才反應過來, “哦哦,你說那位壯士啊?”
他新奇的看著寧遂,上下打量,最后定在那只耳朵上, “他都把你弄成這樣了,你還管他死活?”
“是啊,他都把我弄成這樣了,還想一死了之?那太便宜他了。”寧遂眼睛黑沉沉的, “我為救他耗費這么多人力,物力,精力,不讓他還回來,豈不是虧了!
寧遂最討厭做虧本生意。
“就他那樣,你準備讓他怎么還?”方明談好奇, “他是比你有錢還是比你有權?”
“愚蠢!睂幩鞂λ脑挷恍迹 “有價值的可不止錢和權。”
“行行行,我愚蠢,您聰明!狈矫髡勣D頭小聲吐槽, “聰明還不是變成一只耳。”
接收到寧總的冷凍視線立馬微笑, “老板放心,人沒事,已經重新縫合包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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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一定有人數了嗚嗚嗚字數對上沒,是不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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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閆正清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這次到沒鬧出什么意外,寧遂也沒出現,只是讓醫生過來檢查,有護工照料。
在方明談的話里他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一個多月了,至于其他的方明談就不知道了,他還反過來追問閆正清,和寧遂是什么關系,那副八卦的樣子跟記者似的。
閆正清到沒藏著掖著,實話實說了,誰知方明談反倒覺得無趣, “果然,現實不如腦補啊!
閆正清:……
等過了幾天,閆正清可以下床的時候,寧遂才出現。
兩人坐在書房一幅商業會談的架勢,閆正清先開口對寧遂表示感謝。
寧遂面色淡淡, “那你打算怎么感謝我?”
閆正清毫不慌張,都是商人,無利不起早,何況兩人關系平平,他能救他已經很令人意外了。
“你想要我怎么謝你?”
寧遂抬眼,兩年多沒見,這人與當初相比變了不少, “先說說你的情況!
閆正清笑了,他是欠他個人情,但不代表他就要受制于他, “欠你的我會還,但也要看怎么還。”
“我救了你就相當于惹上了麻煩,更何況你中的是槍傷,恐怕這個麻煩不是一般的危險,在這種情況下我不應該知道情況嗎?”
“你也知道這個麻煩危險,那你難道不知道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做防備?”
“你就算知道了,也做不了防備!
“閆先生未免太過自以為是,你怎么知道我無法防備?”
兩人言語交鋒間氣氛越發冷凝。
閆正清看向他, “就算你能,我也不會告訴你。”
“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
寧遂的凌厲強勢在閆正清這里毫無作用,他靠在椅背上, “有區別?”
“當然。”寧遂面無表情的敘述, “若是前一種我會覺得自己救了條蛇,若是后一種我會覺得自己救的是狗!
閆正清挑眉, “你在罵我?”
農夫與蛇,狗咬呂洞賓,不都說他白眼狼?而且這兩種哪種都不是人。
“你想多了!睂幩爝是那副板著臉的面癱樣,但閆正清莫名感覺他有點得意?
“呵,是嗎!遍Z正清也不在意。
“你——”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一陣晃動,桌子上的水杯被震到地上,整個屋子都在晃蕩,有種地動山搖的感覺,事情來的突然,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方明談猛地推開門, “快跑,地震了!”
剛說完,震感更加猛烈,書柜開始傾倒,人都站立不穩。
寧遂動作利索,并不慌亂,這種時候他反而越發冷靜, “來不及了,先躲在桌子下。”
閆正清拄著拐杖很難行動,方明談推他一把,寧遂正好接住,半拉半抱著拖到桌子下,中途他聽到吸氣聲,想起閆正清肩上有傷, “怎么樣?”
閆正清搖頭, “沒事。”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雖然說著沒事,但他臉上的神色卻愈發痛苦,寧遂能感覺到兩人接觸處傳來的顫抖, “很痛?”
閆正清沒有響應,他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了,牙關緊緊地咬著。
寧遂只當他是痛的說不話,身體盡量往里挪,讓閆正清的腿放平,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在角落縮成一團。
等到地震過去,三人從桌下出來,房間已經是一片狼藉,很多瓷器碎片還有書籍散落一地。
“看來我們這里不是震源!狈矫髡勈媪丝跉, “不過這余波也夠厲害的,真不敢想象震源地如今是什么樣!
閆正清沒有說話,臉色蒼白。
寧遂看著他的樣子,扯過一旁的方明談, “看看他傷口是不是裂開了。”
方明談撇撇嘴,這時候想起我了,他查看了下傷口處, “沒事,沒出血,應該就是剛剛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