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明談被問住了。
“所以我不能過去,甚至不能出現!
“那,那就放著他倆不管?”
“當然不是,我不能出現,但你可以去找其他人,他們倆的身份地位不會允許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架,就算他們腦子不清醒,他們父母也不會允許,所以你應該講這件事告訴寧遂和曲吝的父親,他們會解決。”
方明談被忽悠著去了,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又覺得有點道理。
這難道就是有事找家長???
方明談身為寧遂的家庭醫生,當然跟寧父也認識,所以他去找了寧父,理由當然不能實話實說您兒子為了追男人跟好兄弟打起來了,所以他也沒細說,只說那兩人有些矛盾。
寧父一聽,眉頭當即皺起,別人不知道,可他清楚此時車隊還有著位大人物,要是鬧大了,丟臉事小,耽誤正事事大。
寧父想了想,還是決定讓心腹去解決,盡量不要驚動其他人。
那個追殺閆正清的人被安排為總理的司機,此時總理正在車內休息,自然是沒有其他人在車里,負責保護的人都在周圍游走,避免被看出端倪。
閆正清看著那個人被引走,他下了車。
天空再由深藍變為淺藍,此時已經沒有那么暗,他不慌不忙的靠近,然后被攔下。
“你干嘛的?”
閆正清笑了笑,在心里默數三聲,然后突然臥倒,身后他剛剛下來的車‘砰’的一聲炸開,其他車輛的人都迅速離開,以免被波及。
而閆正清,趁著慌亂砸開駕駛座玻璃,將頭探了進去,果然是他要找的人。
“你是誰?”總理是一位五十多的中年男人,看到閆正清的時候并不慌亂,只是在看清閆正清樣貌后有些驚訝于他的年輕。
“有人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閆正清在將u盤拋到總理旁邊,然后快速離開。
已經有人再向這邊趕,那些人經過最初的慌亂也反應過來,再不走他就不用走了。
任務已經完成,他只需要在無人的地方返回交易所就可以了。
追殺過閆正清的人最先反應過來,可惜他離得最遠,爆炸發生時他正在另一邊拉住寧遂,不讓他和曲家的那位繼續打,等他趕到時一切都結束了,連閆正清的人影都沒看見,他趕緊向寧父那邊趕過去。
寧遂和曲吝瘋了一樣四處拉人問, “車里的人呢?”
方明談徹底傻了,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變成這樣了,上一秒還是兄弟為愛成仇狗血劇,下一秒就炸了?
說實話,他此時很沒有真實感。
直到他看見曲吝向還在冒火的車跑去, “你瘋了!”
“放開!”
方明談死死的拖住曲吝, “你冷靜點,他肯定不在車里!”
就算在車里也不可能還活著,你去了也只是白送命。
這樣的話他肯定不可能說,只肯定的說閆正清絕對不在車里,寧遂還在四處找人,他也不相信閆正清在車里。
對了,父親!
寧遂想到了父親想殺閆正清,他是不是發現了閆正清在這?
寧遂不知道,他迫切想要個否定的答案。
那個人不可能死的!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這里的一切混亂閆正清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無動于衷,此時他已經身處交易所內。
躺在沙發上合眼休憩,除了第一次出差,剩下的兩次一次比一次危險,這次更是差點有去無回。
只能說收益越大風險越高,好在愿意付出大代價的人少之又少,他大部分接待的客人只需在交易所內交易就好。
和黃老的交易達成,閆正清又恢復了以往的日常。
站在窗前看著陰兵身后的隊伍越來越長,死亡的人數與日俱增。
這一次過了很久閆正清都沒有遇到需要出差的交易,可是現世的情況他卻能從偶爾來交易的客戶嘴里聽說。
地球快完了,世界末日降臨等等,那些麻木的人都是這樣說,他們問閆正清來世還是這樣的世界嗎?如果是,那就沒有交易的必要了。
在自然災害面前,你投生到多富有的家庭都沒用。
又過了幾年,閆正清在交易所見到了方明談。
方明談變了很多,曾經活潑外向的人沉默著,看向閆正清的眼里滿是很復雜,最后他苦笑著說, “你沒死啊!”
這話聽起來像不懷好意,可方明談只是字面意思的感嘆。
“當初我以為你死了,寧遂和曲吝都不相信,他們到處找你,后來地震頻發,那兩個瘋子也沒停下,地震過后沒多久,其他自然災害也跟著到來,海嘯,龍卷風,洪水等等,我們后來失散了,也不知道他們還活著沒有,不過,就算還活著也快了,真的,只有親身經歷,才知道自然災害有多恐怖,這樣下去,人類會徹底滅絕吧……”
方明談絮絮叨叨說了很久,他最后沒有交易,沒有必要了,能夠再次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愜意的喝杯咖啡就很難得了。
方明談走后,閆正清沉默良久,問, “我曾經的世界也是這樣毀滅的嗎?”
在寧遂書房經歷第一次地震的時候他的記憶就有所松動,那是因為觸及到他曾見過的大地崩裂的震撼,后來的經歷讓他回想起更多景象,直到聽過方明談的話后,他的記憶完全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