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鐘趕緊遞上盛荀彰的外套,盛荀彰抓過來披在聞錄肩上,“快走。”
“車在外面,我去開過來!毙$娒坝隂_出去。
盛荀彰拉著聞錄走到爛尾樓下避雨,之前制服的綁架犯被警察扣上手銬押上車,聞錄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余光瞥見這一幕。
他緩慢抬頭,視線直直盯著他們,似乎正思考著什么。
察覺聞錄的視線,盛荀彰詢問:“怎么了?”
聞錄回神搖頭,用紙巾擦掉從發絲滴落的雨水,幾次之后動作再次停頓,“我不清楚有沒有記錯!
他蹙了蹙眉,神情糾結,“他們當中好像有個人左邊尾指缺了一截,剛剛警察把人帶過去時我沒看見,不過我只是晃了一眼,沒看太仔細。”
盛荀彰聞言眸色一凝,表情冷肅,“那幾人中沒你說的特征,我得去告訴警方一聲!
他前腳剛跨出去,身體遽然扭轉,速度快得出奇,宛如迅猛的獵豹,將聞錄撲倒。
聞錄尚未意識到發生了什么,鼻間便嗅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盛荀彰!”
盛荀彰額角流下豆大的汗珠,“我沒事,你躲我身后!
男人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快速爬起來,抓起旁邊的散落鋼管向偷襲他們之人沖過去。
那人長相平平無奇,屬于混入人潮會被很快遺忘的面孔,若非他缺失一截的尾指,聞錄也無法記住他。
他手里拿著一把槍,而且特意安裝了□□,顯然有備而來。
聞錄慌亂地張望,撿起地上廢棄的酒瓶,朝墻上狠狠一砸,巨大的響聲引起遠處陸陸續續離開的警察注意。
“盛董,你猜猜是我的槍快還是你的棍子快。”歹徒自己都覺得在說一個笑話,聲音中帶著嘲諷。
盛荀彰幽深的黑瞳安靜凝視他,如同森林中蟄伏的野獸,叫人不寒而栗。
冷意爬上后背,歹徒下意識后退一步,生出怯意,但想到徐爺交代的事情,立刻舉起槍對著盛荀彰。
即使對面是黑洞洞的槍口,盛荀彰依舊不為所動,氣勢逼人,歹徒按下扳機的瞬間,根本沒看清盛荀彰是如何出手的,雙手驟然麻痹失去知覺,槍何時落地然后被盛荀彰一腳踢開的全然不知。
在他驚恐的眼神中,盛荀彰的棍子狠狠砸中他,歹徒張了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整個人如泰山崩塌,轟然倒地。
“咳咳——”盛荀彰捂住胸口劇烈咳嗽,嘴唇煞白。
手心鐵銹與鮮血混雜,味道十分難聞。
“盛荀彰!”聞錄跑過去攙扶住即將暈倒的男人。
“沒事……別害怕……”盛荀彰虛弱地摸了摸他的臉,留下殷紅的痕跡。
聞錄瞳孔震顫,心臟好似被人生生挖去。
“鐘哥,快送他去醫院!”
聞錄看見舉著傘過來的小鐘,好似看見了救星。
一番兵荒馬亂,盛荀彰進了急救室,聞錄站在外面身子仍在小幅度顫抖。
“小聞,快讓醫生給你處理一下手。”得到消息的小劉趕過來,耐心勸道。
聞錄失了魂一樣搖搖頭,“我沒事!
“你的手都這樣了,怎么可能沒事!你放心,老板絕對會平安無事,子彈沒有擊中老板心臟,在偏肩膀的位置!毙榱俗屄勪洶残,現身說法,“我以前中了三槍都活下了,老板比我厲害,肯定沒事!
然而,傳說中最有用的賣慘式安慰法對聞錄來說不管用。
他依舊跟游魂似的望著急救室,壓根兒沒聽小劉講了什么。
小劉轉身對小鐘攤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老板醒來要是知道,肯定會扒了我們的皮。”小劉悄悄在小鐘身旁說道。
小鐘睨他一眼,面無表情道:“別捎帶上我!
小劉眼睛瞪得溜圓,“沒兄弟義氣!
稍后嚴助理趕過來,盛荀彰正好做完手術送入icu,嚴助理同小鐘商量事情時,聞錄上前詢問醫生具體情況。
“盛董身體素質非常好,只要熬過今明兩天,恢復起來很快的!贬t生瞧了瞧聞錄蒼白的臉,開口勸道:“相比盛董,您更需要休息,手上的傷盡快處理得好!
聞錄高懸的心緩緩放下一半,點點頭,“好的,謝謝您!
小劉聽他終于松口,急忙帶他去處理傷口。
“有點軟組織挫傷,最近不要進行劇烈運動。”醫生給他包扎好,又指著片子說:“右手傷得比較嚴重,待會兒我給你矯正一下。”
聞錄從渾渾噩噩的狀態抽離,猜測盛荀彰把他撲倒躲避子彈時弄傷的,當時精神緊繃沒注意到,這會兒放松下來終于感覺到疼。
“醫生,我們小聞學跳舞的,您千萬要治好他,不能留半點后遺癥呀!”小劉聞言大驚失色。
醫生怔忡,仔細打量聞錄,“難怪生得手長腳長,原來是學跳舞的,放心,只要遵照醫囑不會留下后遺癥。”
聞錄掀起眼皮,問:“我最近能跳舞嗎?”
“當然不能,你這雙手得靜養!贬t生聽聞他是學跳舞的,特意找來隔壁老醫生,給聞錄敷了祖傳藥膏。
兩位醫生嚴肅警告聞錄,“還想要一雙漂漂亮亮的手,切記不能劇烈運動。”
聞錄乖乖點頭,雙手裹成木乃伊。
“我先帶你回去休息,老板醒了第一時間告訴你!毙⑴呐男馗W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