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季白檀脫口而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拔劍。
“別動!”
她聲音又沉又啞,因失力變得極輕,根本沒什么威懾力,但還是將季白檀釘在了原地。
他說過的,不論如何,以主上的命令為第一要義。
情急之下,韓素雖身子發軟,但思維反倒越發清晰。這里是鬼市,敵強我弱,倘若季白檀動手,萬一鬼主一個不高興給他施了什么亡命蠱,等待他的就是萬劫不復。
她賭不起,硬的不行,軟的倒能試試。
“還挺識相!鳖櫯崽裘,拇指蹭過她紅唇,“是被合歡蠱逼得癢了,還是想清楚了?”
“你忘了追我是為什么?”韓素說話逐漸吃力,“眾目睽睽下壓軸之寶被搶走,你若再不出面主持大局,往后那些貴客該如何相信你?又該如何相信鬼市的安全性?”
“我能把東西還給你!表n素攥住他手腕,“你現在過去,還來得及。”
反正001已走,靈戒和命比起來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回頭再搶。
“你是在威脅我?還是和我談交易?”顧裴笑意盈盈,眸中卻盡是陰冷,“是什么讓你覺得,我會沒法解決這個小插曲?”
韓素干咽了一下,竟有些呼吸不上來。
她險些忘了,面前這人是一手遮天的鬼主,怎么會沒預料到這個結局?峙滤谟H自追人時就已經想好解決措施,并施行了下去。
“算盤打得不錯!鳖櫯崦犴樀念^發,像摸著一只小寵,“可惜自作聰明!
韓素被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竟有種毛骨悚然的惡心感。
“你喜歡什么姿勢?”顧裴溫聲細語,“想被他們看著嗎?”
韓素竟也逐漸習慣了他隨口的污言穢語,她瞥了眼即將失控的季白檀,沖他輕微搖了搖頭。
既然說不通逃不掉,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合歡蠱必須解,她怎么的也得邁出這一步,至于清白這種東西,她看得并不重。
于她而言,什么都沒有命重要,她也不擔心季白檀會不會因此與她生嫌隙,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兩人真的因今日之事離心,她也不會挽留。
她不是籠中的金絲雀,而是自由來去的風。身體是她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充其量不過怪鬼主的強迫,但最后這步是她自己邁出的。
若季白檀將她當做自己的所有物,只能說兩人并非良配。
韓素難受得緊,也不愿再等,用盡力道將人狠狠往下一拉,冷靜地提出自己的條件。
“做一次,你放了我們,那枚尾戒我也要拿走!
反倒是顧裴被她驚得挑挑眉:“當然沒問題!
季白檀聽不清他們的談話,但見那兩人親密的動作面色便沉了下來,他再次低低喚道:“主上……”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便頓住了,因為他看見鬼主撕開了韓素衣領,而對方竟也沒太多的反抗動作。
“別讓他們看著!焙蠚g蠱的效用越來越大,韓素喘著粗氣,眸中氤氳出水花,“還有,一會兒別弄進來……只準一次,你不能……”
她還在一條一條細數著規矩,身前鬼主的動作卻陡然一僵,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異動。韓素止住話,正在思考是不是自己說太多了,對方卻緩緩起身,然后退了兩步。
韓素:“?”
鬼仆湊上前來說了什么,顧裴低頭望著韓素雪白的肩,煩躁地摁著自己指關節。他似乎很想接著將韓素壓在身下,但不知出了什么變故,竟逼得他拋卻了手頭的事。
“算你走運!鳖櫯岢糁槪桓视譄o可奈何,他急急轉身,帶走了所有鬼仆,徒留兩人在此地自生自滅。
季白檀幾乎是在鉗制被松開的后一秒就撲上來攬住她:“主上,主上……”
他從未見過韓素這副模樣,慌得六神無主,卻也不敢放肆地替人解蠱。
“愣著做什么?”韓素皺著眉,不自覺往他那兒湊,幾乎是貼著他耳垂,“不愿和我做那種事嗎?”
她雖沒有明說,但季白檀眸色瞬間變了。
也不知為何,方才鬼主撕她衣服她都還能思考,現下不過與季白檀貼近了點,竟連克制都不能了。
季白檀認真道:“你想好了嗎?”
對方身上的冷香仿佛迷藥,輕而易舉地將她的理智焚燒殆盡,韓素難耐地扭了一下,催道:“快點……”
“確定嗎?在這里?”
韓素急得吻了吻他喉結:“你到底行不行!”
季白檀臉色一變,總算不再拖沓,三兩下便脫去衣物,將人狠狠抵住。墻面冰涼,他的吻卻熾熱,如火燒冰原。前一刻,韓素突然驚叫:“等等!”
季白檀粗重地喘著氣,雙目通紅卻仍能保持理智,他掐著人的腰啄了兩下唇,低低道:“怎么了?”
韓素僅僅問了個問題:“要是剛才他沒有停下,你會如何?”
若是她沒那么幸運,真的在陰差陽錯中將第一次送了出去,他當如何?是憤怒還是不在乎?
季白檀停下動作看著她眼睛,語調很平靜:“我會殺了他!
“我知道你愛自由,不想當我的附有物!彼p撫韓素的臉頰,小心翼翼,像是對待一件無價之寶,“但我做不到那么大度,看著旁人將你占有無動于衷!
說罷,他頓了一下:“若有朝一日,我納了妾,亦或認了旁人當主上,你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