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秋恍然:“確實我失誤!
“只怕那人不僅借著你的旗號,甚至還把此事宣揚到了俞川。”
俞川離陽陵山并不遠,要是有意傳遞消息,半個時辰就已經足夠。
滄藉自從曉來風出現后就一直不說話,盡量表現出自己很大方坦然的神情,但還是忍不住在曉來風開口的時候瞧瞧瞪他一眼。
現在聽見傅凌秋的猜測才又開口:“看來蔣臨佑確實是知道點的,不然那也不會在我們來到的半天就把家眷送出城。”
“嗯?已經送出去了?”曉來風忽然接了一句,抬頭和滄藉對視。
滄藉沒好臉色點了點頭。
“啊,”曉來風忽然起身,恍然大悟般露出驚愕面色,問傅凌秋,“殿下,我在你們的房間,還喝你們的水,你家這位會不會生氣啊~”
傅凌秋:“……”
滄藉表情瞬間就垮了,又氣又惱,目光流轉時看到傅凌秋又不自覺露出委屈。
傅凌秋氣笑了:“再說不出好話就滾出去!
曉來風依舊不正經的模樣,飄飄然向門口挪了兩步,“那我走了~”
現在的情況算不得復雜,傅凌秋本想借著曉來風的名義來借東西,誰知反而成了大、麻煩。
被蔣臨佑誤會,以為他們的這兩個冒牌貨就是火燒陽陵山的罪魁禍首,不僅接不到東西,估計還會設計埋伏自己。
傅凌秋解決事情一向很簡單,他有足夠的實力,便不屑于浪費時間,習慣于直接說出目的。
能得到便得到,得不到便殺,反正他手下有數千影衛,幾乎沒有什么事是辦不到的。
好不容易在蔣臨佑這邊彎彎繞繞了一次,反而更麻煩了。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現在還是直接坦露身份比較合適。
但殺父之仇在前,還是只讓曉來風坦露身份即可。
曉來風把他們房間里一壺水都喝光了,又說了一句:“殿下,其實蔣臨佑不一定會記恨殺父之仇!
“為何?”
“因為他的腿就是他父親打斷的,母親也是父親虐殺的!
……
曉來風雖然不著調,但起事來還是很有效率的,當即就要出門找蔣臨佑說請出。
“站住!
傅凌秋忽然喊住曉來風,曉來風嬌媚回頭:“殿下,我還沒出門呢,就已經舍不得我了?”
傅凌秋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你就穿成這樣去?凈給楚宮丟臉!
曉來風:“……”
“我不換~我還要說是太子殿下要我穿成這樣的,給你丟人~”
曉來風瀟灑關門。
傅凌秋嘆口氣,“讓他去吧,就沒咱們什么事了!
“有事,”滄藉幾乎是在門關上的同一時刻從貼到了傅凌秋身后,下巴擱在傅凌秋肩膀上,委屈巴巴的。
“哥哥,我生氣。”
第49章 對對對我就是假的
傅凌秋似乎是低笑了一聲,側過臉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那我也生氣!
“嗯?”滄藉抬眸和傅凌秋對視,愛人嚴重總是充滿無限柔情,讓人不斷起伏的心情都平靜下來。
“那我哄哄哥哥?”
傅凌秋點頭:“好啊。”
滄藉便就著這個姿勢,吻上了傅凌秋的唇。
不似蜻蜓點水般的觸感,是穿日暖陽肆無忌憚撒在皮膚上的溫暖,伴隨著清風又逐漸升溫。
讓人心里也暖洋洋的。
滄藉總舍不得分開每一次溫存,期盼著月亮圓缺變化后懷里人依舊在。
夜晚逐漸安靜下去,似乎在昭示著這將會是一個平安的夜。
但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院落的寧靜,僅剩的殘蟬也發出了嘶啞的吼叫,最后在焦急地敲門聲中拉長音,跌落枝頭。
滄藉沒好氣地開門,臉上比夜晚還黑,沒好氣等著來人說話。
管家一路急匆匆跑過來,見到滄藉的表情后連喘氣都忍不住放低了聲音,頭也低了下去。
“打擾大人了,是……是前堂出了事,有人冒充大人,太守讓小人請大人過去求證!
“知道了!睖娼宸笱芰艘宦,轉身關了門。
沒想到曉來風辦事效率這么低,事情解釋不清楚還要來麻煩他們。
滄藉才不想管,也不想讓傅凌秋管。
傅凌秋在他身后已經整理好了衣領,見狀笑了一聲,說:“曉來風證實一下自己的身份是沒問題的,估計是有意外!
傅凌秋還是開了門,管家果然還沒走, 在門前踱步,滿臉焦急。
傅凌秋:“勞煩說清楚點,到底怎么回事?”
管家一見主事的人出來了,激動地滿臉通紅,趕緊解釋:“是,是來了兩個長得一樣的人,都說是曉、曉來風大人。”
“其中一人讓小人來請您,說是您能分辨出!
傅凌秋點頭:“知道了,我們這就去!
說罷又瞧了一眼滄藉,向他微微挑眉:“這一晚上有的忙了,走吧。”
滄藉雖然不樂意,但在要是上也不愿兔拖后腿,和傅凌秋一起去了前堂。
堂間明火耀眼,太守蔣臨佑拄著拐杖太門前,見到傅凌秋到來凝重的表情上也沒什么變化。
只單調說了一句:“請!
傅凌秋進去之后一眼就看見了曉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