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聽的頭皮發麻,他和宮溪白不對付,宮溪白的話他不該相信,可宮溪白的話都說在了他懷疑的點子上……
“唉……”宮溪白嘆氣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信我,我會幫你把那毒藥方換了,等你眼睛好了你自己看吧,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讓他知道今日之事,否則我想幫也幫不了你。”
宮溪白走后,沈星言只覺得脊背發寒,如今的他敏感脆弱,一直將祁英當成唯一可靠的人,如果連祁英都在害他……
他不敢想,可這段時間的祁英確實很怪異,說不出來的奇怪。
第二天,沈星言發現湯藥的味道變了,真的換了藥方。
祁英來的時候,見他安靜的喝著藥,像摸小狗一樣在他頭上揉了一把,仿佛是主人獎勵寵物一般的摸頭。
沈星言不動聲色的感覺著祁英的異常,從前祁英也愛胡鬧,但對他是尊重的,像這樣的行為幾乎不會有。
祁英好像很喜歡作畫,每次都要畫上好久,沈星言問他畫的什么,他總說是畫一只狗。
沈星言便不再問,他依舊每日喝著藥,卻發現新藥方喝的頭不疼了,眼睛似乎能看到模糊的人影晃動,雖然糊成一片,但眼睛是真的在好轉。
為了不讓任何人發現自己的眼睛在恢復,他用一條綢緞蒙住了眼睛,依然每日坐在窗前聞著空氣淡淡的梅花香氣。
“阿言……”身后的人突然環住了他。
沈星言輕輕撫上環著他的那只手,溫柔輕拍:“你今日來的早!
“嗯!逼钣⑥D而將他抱起,向床榻走去。
沈星言知道他又想做那事,緊抓著他的臂膀道:“祁英,孤今日不想做。”
祁英停下腳步,看向他那被蒙住的雙眼問:“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沈星言心中苦澀,他們好似不像從前那般有聊不完的話題,每次祁英來尋他就是做那事,也不管他身體吃不吃得消。
“祁英,那藥喝的難受,孤能不喝嗎?”
他知道那藥有問題,可他更愿意再給祁英一個機會,只要祁英不再讓他喝藥,他就愿意信他。
“你又鬧脾氣!逼钣⒌恼Z氣顯然又冷了下來,“生病了就好好喝藥,不喝藥你想干什么?”
他生氣的把沈星言丟床上就離開,又是接連幾日沒有出現。
沈星言依舊每日喝著藥,眼睛漸漸能看清人影,慢慢的,他能看清東宮里的一切,一切擺設都是從前那樣,博古架上是他喜歡的青花瓷,每一個家具都是從前的,除了人,沒有一個熟面孔……
除夕這晚,燕京的煙花爆竹不斷,空氣中似乎都夾雜著陣陣煙火味。
到處都是過節的味道,只有東宮里依然冷冷清清。
沈星言剛喝完藥躺下,就聽見房門開了,消失了幾日的祁英總算出現了。
他已經習慣對方消失幾日再出現,依然保持著面朝里側躺著。
屋內剛熄滅的燭火又被點燃,床前有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很快沈星言就落入了一個充滿酒氣的懷抱。
第27章 又發瘋了
他喝酒了。
沈星言察覺那雙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摸索著,他本能的想要推拒,來回折騰了幾番,祁英明顯惱了,他一把將沈星言翻了過去,撈起他的腰,擺出理想的姿勢,準備強攻。
“啊!祁英!你干嘛?”沈星言驚呼出聲。
“要你。”祁英絲毫不管他那無用的掙扎,直接取了膏體,不由分說的開始掠奪。
“不……你等等……”
“祁英……不要……”
沈星言費勁的掙扎著,可他身體廢了,被壓制的掙脫不了,祁英身上的戾氣讓他心驚,這樣的祁英好陌生,好可怕……
他的雙手被扭著制在后腰,讓他胸腔緊貼著床,這樣的姿勢,讓他倍感羞辱,他忍不住低聲嗚咽了一聲。
他轉頭,卻看到床下丟在地上的龍袍。
龍袍……
他的腦子瞬間空白,祁英脫下的是龍袍!
他想到這些時日的異常,想到兩個宮女的談話,想到宮溪白的話……
南淵沒了,當皇帝的是祁英?
可為什么?
為什么他什么都不記得?
他仿佛被雷劈中一般,久久緩不過來,他忘了掙扎,城樓失守……
他痛苦的嗚咽一聲,本能的蜷緊了手指。
他被壓著后頸按進軟枕,那人絲毫不在意他的感受,只是一味的索取。
這是一場沉默的,沒有任何溝通的性事,純粹的發泄,帶著幾分惡意的懲罰。
沈星言的心臟如被刀絞斧鑿,祁英把他當成了什么?
發泄欲望的工具嗎?還是宣泄怨恨的供品?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
次日,他們如往常一般坐在窗前品茶。
沈星言望著窗外的紅梅,紅梅滿樹,陽光明媚,他的心卻冷的掉冰碴子。
祁英仍然坐在他對面作畫,身旁是一疊畫好的圖,每一張都是沈星言在床上各種各樣的姿勢和表情,隨便挑出來一張都是相當炸裂的。
“祁英,你在畫什么?”
沈星言看著他,語氣毫無波瀾。
他若是抬頭就能發現沈星言能看見了,可他頭也不抬的答:“狗!
沈星言看著他熟練的勾畫著自己的五官,心臟仿佛被人一刀刀凌遲著,他拼命忍住眼淚,假裝鎮定的轉向窗外,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