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五日,時至寒冬,寒風凌烈,天地間一片蕭瑟,大地山川,枯枝朽葉,一片蕭條,官道兩旁,山岳之間,枯葉在地上鋪了一層又一層,大多數樹木枝椏已經變得光禿禿的,偶爾有一兩片枯葉在上面茍延殘喘,一整寒風吹過,無力的飄落在地上...
“噠噠..噠噠...”
官道上,馬蹄聲陣陣,混合著整齊的腳步聲,一大隊士兵出現在官道上,繡著“梁”字的金龍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為首的是一個一身白衣的儒雅俊朗青年,五官俊美,眸若星辰,正是從東巖郡回歸的寧采臣,騎在戰馬上,在他旁邊,是陳宮、紀原、楊鳳、左校、張白騎等人,后面則是六萬多大軍,黃征沒有來,而是率領著原先跟隨過陳彥的四萬軍隊去駐守函谷關了....
對此,寧采臣也沒有反對,他看的出來黃征和陳彥一樣,心懷梁國,這樣的人,很難和他走到一路,甚至以后,一旦他起勢,說不定還會對敵沙場,畢竟同袍一場,他也不想有一天和黃征對戰沙場,對方主動去駐守函谷關最好不過,而寧采臣身后的軍隊,已經只有六萬多,不過這些人除了薛貴的幾千人馬,大多都是歸降的黃巾軍和他原先的驍騎營,正好可以培養成自己的嫡系....
早在二十多天前,東巖郡已經收復,事實上,自從虎牢關一戰,黃巾軍已經不成氣候,在洛水城一戰大敗漢軍,收復東巖郡也不過水到渠成,根本就沒有遇到什么阻攔。
“駕!..駕”就在這時,前面的官道上一個騎馬的探子跑來,單膝跪在寧采臣前面抱拳道:“啟稟將軍,向前走過那座大山就到郴縣地界了,再走二十多里,就到郴縣了...”
“郴縣,終于到了嘛!甭牭教阶拥膮R報,寧采臣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有一種懷戀,一種感嘆,游子思家,倦鳥歸巢,這種體會,很難形容,轉過頭看向旁邊的紀原:“老師,說起來,您也一年多沒回來了吧!
“是啊,一年多了,恍如隔世啊,也不知道郴縣變了沒有...”紀原開口,面露懷戀、感懷。
“我記得,當初我離開的時候,白雪小丫頭已經這么高了,不知道現在又長高了沒有!睂幉沙夹Φ,面露懷戀之色,白素素、白雪、小倩、寧山等人的樣子不知覺的在腦海中浮現,又看了看天色,太陽高掛空中,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主公是想夫人了吧!标悓m插口,直接揭穿寧采臣的心思。
“哈哈,知我者,公臺也!睂幉沙寄樒ず芎瘢膊荒樇t,旁邊的楊鳳等一眾武將面露莞爾,平日里的寧采臣,還是很隨和的,讓人感覺親近隨和。
“傳我軍令,全速前進,務必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郴縣!
寧采臣又下令道。
“諾!”身邊的楊鳳等人應道。
“全速前進”“全速前進!”“...”
“嚯!嚯!嚯!...”
腳步聲震動,在官道上響起,六萬大軍,彎彎曲曲出現在官道上,如一條長龍...
....................................
下午,郴縣,南城門,太陽已經落在西邊的山頭上,昏黃的光線從山頭上照射過來,落在城樓上,給城墻鍍上了一層橘黃色的光暈,陳樓上,一排排士兵如同標桿一樣身體筆直的站在城樓上,還有一隊隊巡邏的士兵。
孫復一身黑色盔甲,站在城樓上,進行著每日的視察工作。
“都尉,你快看那邊!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開口叫住孫復,指著城樓外遠處大山之間的官道上,孫復的目光順著那個士兵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相隔了數里多遠,只見遠方山岳之間的官道上,密密麻麻的一條黑影向這邊而來,像是一道洪流。
“這,好像是軍隊!”一個士兵開口,臉色微變。
“怎么回事,怎么會有軍隊來我郴縣,漢軍不是敗了嗎?難道是,寧公子!”
一個士兵開口,隨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想到了寧采臣,這個時候,這么大一支軍隊往郴縣而來,在漢軍大敗的情況下,也只有凱旋而歸的寧采臣,而寧采臣本來就是郴縣人,往這里來,再正常不過....
“來人,備馬!薄跋脑闳ネㄖ拼笕,還有,去通知寧家...”
孫復眼神一凝,對身變的夏元下令道。
隨后,孫復帶著一支十多人的兵馬出城,向著南邊的官道而去,與此同時,夏元也離開城樓......
“你說什么?進之兄回來了?”
府衙,唐仁鏡一身官服,查看著手中的奏折,聽到夏元傳來的消息,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還不確定,不過南城門遠方的官道上出現了一支龐大的軍隊,大概數萬人,正向著郴縣而來,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寧公子!
“那定然是寧公子無疑了,現在漢軍敗退,這么大一支軍隊往我郴縣而來,也只有寧公子了。”唐仁鏡身邊的夏成斷定道。
“哈哈,肯定錯不了了,一別一個多月,走,我們去為進之兄接風洗塵,這次打敗漢軍,實在讓人大快人心啊!碧迫淑R爽朗一笑,接著就放下手中的走奏折,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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