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門鈴在響,雍麗景放下水杯去開門。
時商收拾收拾東西打道回府。
轉身跟門外進來的人碰上了面。
“時商,你竟然找到這里來了?”段蕭然愚蠢的眼神中透著那么一絲不可置信,“為了挽回我,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說,你是怎么找到我姑姑家來的?”
時商,“……”
這玩意兒到底是什么魔鬼?
時商都服了。
雍麗景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而后淡淡的問,“蕭然,你認識時商?”
段蕭然點點頭,不想提起從前的事,語調帶著驚悚,“姑姑,我不知道她竟然找到你這兒來了!
多可怕一女人。
糾纏死他。
段蕭然轉過眸,眼神透著幾許嫌惡,“時商,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放過我?”
時商深呼吸了一口氣,朝著雍麗景禮貌的微笑,“雍老師,那我先走了!
不與傻子論長短。
聽著時商這熟稔的語氣,段蕭然表示忍不了,“時商,你明天不許再來了!”
她還真是陰魂不散。
雍麗景歪頭扶額,語氣淡無波瀾,“蕭然,時商是來這里上表演課的!
她這侄子哪哪都好,就是天生比較自戀。
他這毛病她已經發現很久了。
什么時候才能改改?
段蕭然聞言果然是一陣懵逼,“什么?”
不是,時商好好的為什么要來上表演課?
段蕭然正欲求個答案,轉過頭,只見時商纖細的背影透著從容往外走,眼見著時商就要關上門離開,段蕭然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追了出去。
“蕭然——”
“砰”,重重一聲,雍麗景的聲音被隔絕于門后。
段蕭然擋在時商面前。
時商停下腳步,掀起眼皮,眼神冷冷的,透到骨子里,“好狗不擋道啊!
段蕭然壓根兒是不信的,“時商,你真是來跟我姑姑上課的?別找借口!”
分明是放不下他。
時商抱起雙臂,環在胸前,眼神打量他,一陣輕哂,“要不然?”
哼,知道雍麗景是他姑姑,其實她是想來這里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他吧?
他還不知道時商是什么人么。
以前就喜歡粘他。
“不管怎么樣,你明天不要再來了,我可不想貝貝再誤會我和你的關系!”段蕭然拿出恪守男德的勁。
他在口出什么狂言?
一張臭嘴巴叭叭叭的在這兒就是亂造謠。
“好啊!
時商涼笑一聲。
她也不想來了。
晦氣死了。
段蕭然已經想好一堆詞語繼續勸她回頭是岸,沒想到時商這么輕松的就答應了,短暫怔愣了一下,“你同意了?”
時商好笑,“我有不同意的理由嗎?”
段蕭然沒好臉色,“時商,你最好是說到做到!
時商翻了個白眼,眼里的嫌棄明晃晃的,“畢竟我也不想見到你!
繞過段蕭然往前走,昂著下顎,像只不屈的天鵝。
段蕭然品品她這話,覺得不對味,繼續跟上去,質問,“時商,你這話什么意思?”
時商煩不勝煩,語氣冰冷不耐,“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來這里不是為了你,也不想再見到你,所以這課我可以不上,我說得夠明白了嗎?”
段蕭然就是不信,“你說謊!”
時商吐出一口濁氣,差點被這人氣瘋,她破口就是大罵,“誰給你的自信以為我是來這里找你的啊?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真以為我費盡心思救了你,是喜歡上你啦?你也不看看你有哪里能比得上我老公好?人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我看你的腦子就是空瓶,整天叮咚響!
叮。
電梯剛好停下,時商抬腳走了進去。
在電梯門即將關上那一刻,時商不吐不快,“腦殘!”
艸!
段蕭然氣笑了,他難道還比不上一個植物人?
時商就是心口不一!
時商一坐上車,吩咐阿誠把空調再調低一些,隨手就給凱倫打了電話,直接說明來意,“你的人情只能付諸東流了,這表演課我不上了!
電話那頭傳來熙熙攘攘的嘈雜聲,開關門聲音傳來,凱倫似乎是走到安靜的地方,這才聽到他的話,“你不喜歡雍老師的授課方式嗎?”
“不是,雍老師很好,只是遇到了一個腦殘,我婆婆告訴我要遠離腦殘!
說起宋女士,凱倫這心里微虛。
他清咳了一聲,嚴肅起來,“我不懂,能請到雍老師給你授課,花費了我多少心力。說說,是什么樣的腦殘能讓你連課都不想上了?”
時商冷下聲,“讓我恨不得敲開他腦袋看看里面裝著什么東西的腦殘!
看來這祖宗是被惹急了。
凱倫低聲下氣的哄,“祖宗,你就無視那腦殘就好了啊,腦殘重要還是雍老師重要。俊
兩者權衡。
這可真難辦。
時商心里一陣為難。
“大哥,你讓我再好好想想吧。”
凱倫聽出她的敷衍勁,“我現在在替你物色一些配角的角色了,跟雍老師學習的這一段時間,你會積攢到很多別人都沒有的演戲經驗,你確定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