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霍婉跟別的貴婦不一樣,她兇了罵人,就跟個潑婦罵街沒區別。
當真是一點形象都不要了。
蘇懷玉氣到顫抖,“時商是我生下的種,我要怎么做,還輪不到你在這兒跟我說教!”
蘇懷玉聲音裹挾在潑天怒意之中。
這氣只能撒到時商身上,蘇懷玉走回車邊重重敲著車窗,嘗試拉門把,車門順利被拉開。
一把抓住時商的手腕拉她下車。
時商被拉得身形一晃,下車前目光凜凜朝阿誠看了一眼。
你鬧呢?
阿誠嘴巴成了o形,“失誤,我忘鎖車門了!
時商,“……”
失誤???
這個保鏢可以辭退了是不是?
行叭。
該來的躲不掉。
“蘇懷玉,放開商商!”
時商還沒站穩,就被霍婉扯到了身后。
“她弄疼你了沒有?”
見時商緊鎖著眉頭,原本白皙的小臉蛋兒委屈紅了,眼尾更是透著粉,那可憐的樣呦,霍婉心尖泛起了疼。
揮手就將蘇懷玉給推到一邊,站到時商跟前,繼續跟蘇懷玉正面硬剛。
“當著我的面,你還想對商商做些什么?”
她們之間那一舉一動刺紅了蘇懷玉的眼,時商才嫁進霍家多久啊,她就和霍婉感情這么好了!
敢情她們才是真母女是吧?
蘇懷玉深吸一口氣,再吐出來,想平復心情,可這情緒已經被怒火所點燃。
“時商,你為什么要陽奉陰違?”
“你為什么沒有按我說的去京大報到?”
“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蘇懷玉聲聲質問著。
把時商從霍婉身后揪出來。
抓著她手臂的手收緊力道,指尖泛白,有種恨到咬牙切齒的味道。
時商眉頭輕蹙。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三個女人還都不是善茬。
阿誠只想安安分分當個司機不去摻和這事,怕,但瞧見時商受欺負,還是下了車,“少夫人!
時商一個眼神掃了過去,頗冷,阿誠止步,時商拍開蘇懷玉的手,輕揉被她抓疼的地方,“我很好奇,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個工具人嗎?”
譏誚、淡漠。
蘇懷玉心里只有恨,“別說那么多沒用的話,你回答我,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這蘇懷玉瘋得不行,霍婉忐忑,“商商……”
時商悄悄捏了捏霍婉的手,直言,“我要做什么?我就是不想成全你們,憑什么委屈都是我受的,我分明沒錯。說白了,時貝貝有沒有書讀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反而樂見其成。她有手有腳,就算腦子缺根筋,也別想走什么歪門邪道啊。有這個結果,都是你們造成的!”
蘇懷玉直愣愣,透著難以置信,“你心思怎么能這么惡毒?”
蘇懷玉揚起手,時商在半空中截停了她,那巴掌落不到她的臉上。
這樣的話對時商來說已經不痛不癢了,她聞言輕笑,“那就當我惡毒好了,既然知道我惡毒,還敢找上門來,也不怕我讓霍家報復你們?”
蘇懷玉瞳眸一顫動,“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時商丟掉蘇懷玉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冷笑,“我跟你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不用來道德綁架我,從始至終我就不欠你們任何東西!”
“反而是你們一次次傷害我、利用我,還要把我當一個軟柿子捏。媽媽,你真以為事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我是人,又不是你的工具人!”
只有工具人才不會反抗。
“商商說得沒錯!”
霍婉跟時商站一塊,肩膀挨著肩膀,“你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既然你那么想做別人女兒的母親就去做好了,還來惡心商商做什么?”
“這里是我們霍家的地盤,你們時家的人要是還敢靠近這里,那我們走著瞧!”
“商商,我們走!”
霍婉把時商塞到車上,說了聲神經病,也跟著彎腰上車。
“氣死我了!”
客廳里,霍婉把包包往沙發上一砸,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茶喝了幾大口。
宋華章莫名,“怎么了,這么生氣?”
“嫂子,你沒看到蘇懷玉來了嗎?”
宋華章擺弄玫瑰花,磨砂紅的花瓣,嬌艷欲滴,“沒啊!
“她在大門堵我們呢!來質問商商為什么不去京大報到,她想出這種惡心的事,還有臉出現,也不知道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厚顏無恥的人!”
霍婉可生氣了。
時商給她順順背,免得她氣撅過去。
宋華章目光落到時商身上,見她受著委屈的樣兒,心里忒不爽了。
不是因為時商受到委屈不爽,而是因為時家的人竟然敢欺負他們霍家的人。
豈有此理!
宋女士拍案,“你們不用再管,這事由我來善后!
這話特穩定軍心,霍婉氣哼哼,時商想擠出眼淚,眨了幾下眼也不見一滴,只能一臉感動地看著宋女士,“婆婆,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第32章 你別怪你婆婆說這些
宋女士傲嬌屬性顯露,屬于那種不顯山不露水的,“切,我又不是因為你,我是因為阿婉,你看看你一來我們家,阿婉也跟著受氣!”
語氣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