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自知自己現在一點用處也沒有,連忙將眼神轉移到了雯雯和涂靈身上。
到了晚上,本來布下的陣法忽然有些動靜,我為了捆綁住雯雯的魂魄,原本還插了旗子在四周,突然一陣風吹過,旗子突然歪斜,險些碰掉。
我心里一沉,連忙將快到搖搖欲墜的旗子重新插穩。
江離走了進來,連忙問我怎么回事,我把旗子被吹倒的事情告訴江離,江離皺著眉頭,仔細看了一眼我身旁擺好的旗子,立即對我說,“涂靈應該已經找到雯雯了,雯雯魂魄在動搖,應該是遇到什么刺激了!
我心里更是一咯噔,她們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煩了,江離見我臉色不對勁,平靜的說了句,“你進去吧,我在外面守陣!
我點點頭,在布置設施上,以加用七星燈、斗燈、碗卦與斷橋,在儀式上加格五方。
連忙將紅繩系在手腕上,我立即坐下,五心朝下,并指念咒,“道門陳蕭,焚香拜斗,太陰幽冥,速現光明,尊吾號令,離魂分神,令!”
不一會,四周的景色瞬間變了起來,走著走著,忽然有一束光隱隱約約照在前方,我順著光亮的地方走了出去,走出去,竟然還是一片黑暗。
看上去明明是光亮,怎么就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我極其著急的喊了聲,“涂靈?”
四周空蕩蕩的傳來了回聲,卻絲毫沒有其他人存在的氣息。
這下讓我也跟著著急了,要是雯雯沒救回來,還搭上了涂靈,那我陳蕭就是千古罪人了,我怎么和江離交代。
我在原地走了許久,本以為走不出去的時候,赫然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像是哭泣聲,這個場景似乎在哪里見到過一樣。
我順著聲音走了過去,赫然看見有個女人背對著我小聲抽泣。
我看了一眼,十分好奇,我那天進入雯雯困境中,最后一幕就是看見這個場景,現在又出現在了這里,證明雯雯對這里的事情特別在意。
可這四周,明明黑漆漆的一片,完全弄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從我面前走了過來,定眼一看竟然是涂靈,可這樣子應該是那個時代的涂靈,因為我派來的涂靈還是個孩子的模樣,而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明顯是個成人的模樣。
涂靈冷冷的看著雯雯,極其不爽的說,“枉生門,不是我們能招惹的,既然你要和陰長生在一起,這事情我管不了,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涂嬰抬起眼淚婆裟的雙眼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涂靈依舊是冷傲的模樣,俯視著涂靈說,“姐姐,有些事情,我說出來,就等于找死,你不想活了,可我還想,我被陰長生斬斷了八條尾巴后,每天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想要繼續保持這般人形,怕是已經沒有幾天了,這是你很陰長生聯合對付我的,我可都記著的!
涂嬰泣不成聲,而涂靈眼里只有恨意。
我很想阻止他們繼續爭吵,可是又必須強忍,想要知道從她們嘴里,到底是說的什么事情。
涂靈繼續說,“只有你死了,陰長生才能活,枉生門的人今天來人找我,讓我轉告你,如果執意,那就陰陽相隔,不過陰長生不許死,死的人只有你!
涂嬰哭紅了雙眼,抬起頭看著涂靈,“為什么,為什么我和陰長生在一起,我就應該死!”
涂靈冷冷的說,“你們三個人的恩恩怨怨,我不想摻和,對方說了,不離開陰長生,就只有死路一條,我們不過是小小狐妖,哪里能和枉生門抗衡,整個青丘國都對他們避而遠之,涂嬰,自從族人被滅,我狐妖之尾被斬,你欺騙我之后,我恨你都來不及,我為什么要幫你?”
涂嬰一時之間語塞,呆滯的看著涂靈。
我十分好奇,這陰長生和枉生門到底有什么關系,之前在山洞里的時候,燭龍似乎對陰長生和枉生門的關系,極其看好,好像是很熟的朋友,江離對枉生門也是只字不提,卻好像對其十分了解。
到現在我也沒見過這個枉生門門主,卻不知道整件事情,居然和他們也有關系。
涂嬰緩緩回過神來,開口說,:“難道只有我死了,你才會原諒我嗎?”
涂靈此時冷冷的笑了起來,眼里充滿了冷漠和可笑,“涂嬰,當年你明明知道我喜歡陰長生,是我和他先認識的,可是你什么都沒有反駁,還每一次幫我精心打扮,后來我才知道,你只不過是想借著我,接近他!”
涂嬰說,“沒有,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陰長生這樣優秀人,如果我們二人同嫁他,我們姐妹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涂靈不屑的說,“我不懂為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只知道,如果是真心相愛,是絕不會允許其他人來分割自己愛的人,涂嬰,我不懂你的道理,我只知道,我涂靈絕對不會把自己的男人拱手相讓!”
涂嬰立即說,“可你不是別人,你是我和我從小到大都形影不離,最好的姐妹!”
看到這里,我也有些明白為什么涂靈不愿意原諒涂嬰了,雖然在那個年代,男人三妻四妾,可以娶很多媳婦,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涂靈這個人固執,認為是對愛情的褻瀆,偏偏涂嬰還認為正常,所以對涂嬰的想法也有了排異。
涂靈冷冽的說,“正因為是姐妹,我更無法接受,分享同一個男人的行為,所以,當你知道陰長生對你也有愛慕之心的時候,你不僅僅沒有阻止我對他的愛慕,反而變本加厲,故意慫恿我對陰長生的感情!”
涂嬰說,“恩,這個我承認,我的確是希望我們以后都可以在一起,他那么優秀,遲早也會娶別人,那還不如是你,至少你可以陪著我。”
涂靈冷冷的笑了笑,語氣里帶著一絲嘲笑,“真正愛你的人,不會因為其他的原因,而愛上別人,涂嬰,究竟是你自己不相信自己,還是你根本連陰長生也不相信,你永遠都是站在退可守,進可攻的態度,可我涂靈不是,我的男人,誰也別想碰,只能是我涂靈一個人的!我認定的人,也絕對不會放手!”
此時此刻,涂嬰沉默了起來,兩個人保持著極其尷尬的僵硬場面。
莫非雯雯困境中最在意的地方,是這里不成?
可為什么沒看見真正的涂靈,她究竟去了哪里,為什么雯雯剛才的魂魄不定。
就在這個時候,涂嬰緩緩站起身子,極其認真的對涂靈說,“如果有一天,我順了枉生門那群人的心,我死了,你會原諒我嗎?”
“不會!蓖快`冷冷的丟下了這句話,轉身就朝著外面走了。
此刻,涂嬰一個人靜靜的躲在角落里,像是一個受傷的刺猬,整個人蜷縮在一邊。
忽然四周的景色發生了巨變,赫然來到了一個山谷之中,原本清幽的山谷中,竟然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令人毛骨悚然。
這里究竟是哪里,之前的困境之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場景,莫非涂靈本人在這里面?
我順著山谷走了進去,沿路一直看到極其觸目驚心的血痕,走了約莫幾百米,赫然看到涂靈癡癡的站在亭子面前,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雙腿微微打顫。
我連忙喊了聲,“涂靈姐!”
涂靈赫然轉過身子,眼神震驚的看著我,眉頭微簇在一起,“陳蕭!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