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她臉上帶著的符帶有什么大作用呢,敢情就是一幻術,而且還是用來制造衣服假像的。
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是個穿著校服的小姑娘,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胸前還掛著校牌,明城一中高二一班,寧若馨!
上次她跑出來搶怪之后,馮甜就利用那電視機監控過她的去向,已經掌握了她的真實信息。更重要的是,那次之后,馮甜利用自己的渠道對集英社進行了調查。
雖然名字起得響亮,但這個集英社在山南不過是個不入流的組織,參加集英社的法師都些沒有什么師門傳承,或者是小門小派出來的,都屬于沒背景本事一般那種。
確切點說,所謂的集英社就是一個低層法師抱團取暖的組織,成立還不到兩年,據掌握的消息,目前社員一共有二十多名,發起者就是眼前這個為寧文萱的寧若馨。
兩年前,寧若馨應該還在上初中,就能發起建立組織,成功建起來不說,還能維系兩年,并且發展壯大,這個小社長就算是比不得我家師姐,也是個了不起的人才了,至少我在上初中的時候還整天只知道逃課打架呢。
這個集英社向來以獨立組織自詡,成立的目的就是團結無依無靠的底層法師對抗名門大派的欺壓,跟山南各大法師門派的關系向來不睦,萬萬想不到,這樣一個為了反抗各大法師門派欺壓的組織最后為了對付我,居然跟那些名門大派站到了同一陣線上,不惜親身上陣。
親身上陣就要直面我所帶來的壓力,現在的我代表的是山南省委省政府,本身又有滅合歡戰橫劍的戰績,更有先前借省公安廳橫掃明城法師圈的余威,就算是玄靜派也沒有勇氣直接了當的地跟我正面硬鋼,這集英社卻敢于跳出來充當沖鋒陷陣的派頭兵,跟我有些舊怨是一方面,只更多的還是想搞個投名狀。
集英社的力量在各大門派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想來是想借這個對抗我的機會,在山南法師界謀得一席之地,至少也要得到一定的話語權。任何組織成立之后,都必然發展出屬于它自己的野心,而這個組織接下來的行動也必然會受野心驅動影響。
想來集英社已經不甘心自己在山南法師圈的邊緣地位,準備放手一搏。
只是寧若馨選擇我做投名狀,也未免太看得起她自己,太小看我了。
這還是我頭一次看到這位集英社長的真實面目。
長得倒也不錯,馬尾辮,黑框眼鏡,運動式校服加運動鞋地,經典女高中生形象,特單純清秀那種,往那里一站,要是擺個楚楚可憐的POSS,十有八九會勾引得無數中年大叔蠢蠢欲動。
不過,現在這位高中生社長卻是滿臉憤怒,雙眼噴火,一副生咬我兩口才能解恨的架勢。
我沖她揚了揚那符帶,嘲諷道:“寧社長,我還以為你們集英社真心為了底層法師討取公道的組織呢,如今看來也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為了自己的利益,還不是充當名門大派的走狗?”
寧若馨怒喝道:“姓蘇的,你少在那里倒打一耙,今天這事兒跟我們集英社沒有任何關系,這只是我個人的私事!”
我笑道:“哦,你是說你拋棄了自己建立的集英社,準備抱哪個大門派的大腿了?”
“誰抱大門派的大腿了!”寧若馨怒不可遏,“那些大門派橫行不法,我自然會跟他們對抗到底,可這也不是你肆意作惡的借口!我輩學法,是為了斬妖除魔維護人間正道,怎么能像你這樣,為了一己之私,不惜施法害人?我姑姑跟你無怨無仇,又有同學情誼,也虧你能下得去手!狼心狗肺,豬狗不如!”
這演技不錯,看不出她小小年紀,還不是科班出身,居然就能演得這么情真意切,簡直堪稱影后級別的水準,當法師絕對是入錯行了,應該考藝校當明星才對。
我搖了搖頭,“寧社長,你也不用費這么大力氣往我頭上扣黑鍋了,我既然敢來,自然就做了萬全的準備,你們這點栽臟陷害的小伎倆,早就被我識破了!還有什么后手,就盡管使出來,我今天在這里都接著了。”
“我給你扣黑鍋?”寧若馨怒極反笑,“想不到你不過當了個省公安廳的專家,就已經囂張到敢顛倒黑白了,這要是讓你當個派出所長,是不是敢在山南橫著走了,整個明城都是你所里管轄的范圍了!”
我心里微微一動,她果然不知道我現在職位已經變了,難道是指使她的那些門派沒有告訴她?怪不得敢于站出來當槍呢,原來是情報落后的原因。
正準備說話呢,薛云欣卻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一下子緊緊抱住了寧若馨,哭著大叫:“小馨,救命,他又來逼我了!”
“姑姑,別怕,有我呢!”寧若馨大聲安慰薛云欣,同時警惕地盯,大概是怕我再有舉動。
“小心……”
事情不對!
薛云欣剛剛被我一拳摞倒,正常人的話,這會工夫還回不過氣兒來呢,怎么可能跳得起來?更何況,我可是給她下了定身符!
我這才意識到薛云欣可能有大問題!
之前我們把調查的重點都集中到了劉鳳山身上,卻偏偏忽略了薛云欣,原因只在于馮甜之前見過她,從她臉上看到了橫死之相,卻沒有發現她是法師,所以我們兩個都潛意識里認為她不可能是這個陷阱的主使者。
但現在看來,我錯了!
不是法師的話,她怎么可能破了定身符?
可是,我確確實實沒在她身上看到任何法力波動!
沒有法力波動,卻能破了定身符,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定身符其實根本沒有起作用。
那定身符是我師姐親手畫的,以前也使過,絕對有效,為什么會在薛云欣身上失效?
薛云欣有問題,而且有大問題。
那么她現在突然跳起來抱住寧若馨就肯定不會那么簡單。
可是我只來得及提醒了半聲,異變就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