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味道像是蛇蠱!彬则杂|角從龍爹的鼻孔里伸出來幾根,左右晃動了幾下,就又快速的收回了。
“蛇蠱應該不算是大蠱吧?”我映像中,蛇蠱可是很小的。比如汪洋之前身上養的金銀蛇蠱,樊雅養的碧蛇蠱,樊瘸子養的黃金蛇蠱,都不是很大。
現在我身上有蠱胎,能抗蠱毒,所以,我并不怕各種蠱。聽到蛟蛟的話,我反倒是不害怕。
“不,這條蛇蠱肯定不小,也許也是條百年大蠱!跟緊我!”樊守一臉警惕,和我說話的時候,目光也左右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樊守很少會露出這種緊張的模樣,可見這條蛇蠱很危險!
我不敢掉以輕心了,緊緊跟在樊守后面行走。蛟蛟哆哆嗦嗦的跟在我的后面。
走了一段路,我們就出了普洱茶樹林,來到了一片松針樹林,樊守打量了周圍一圈,估計見四周沒有危險了,就往山中繼續走去。
看著樊守魁梧的背影在樹林中走動,我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
對了,現在是晚上,天黑的時候,他怎么不需要照明的情況下,行走的這么順暢?
我是懷了蠱胎有夜視能力,可他呢?
“守哥……呃……”
我一開口,剛想問他這是怎么一回事,突然天空上的吱吱猛地朝我俯沖過來,還不等我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我的腳脖子就被什么冰冷的東西卷住,整個人的身體一下被拽倒在地,我嚇得大喊起來,“守……”
哥字還沒喊出來,我就被那卷我的東西拖走了好遠!
“碧落!”
“吱吱吱……”
“太太!”
樊守他們在我被拖走的那一刻,幾乎同時驚呼起來。
然而他們的聲音很快就被我身體拖在地上,傳來的樹葉嘩嘩聲而掩蓋住了。我想喊,可被這拖得全身都散架了一樣痛著,讓我根本喊不出聲來。
也不知道被拖了多久,拖拽我的那東西才停了下來,我感覺的伸手就抱住了一棵大腿粗細的松樹,生怕被它在拖拽走。
現在我身上被拖的到處都疼,最疼的是肚子,我很擔心肚子里的寶寶。
“斯斯……”
還不等我緩過來,背后上方就傳來蛇吐信子時發出的聲音來了。
我心一緊,難道這拖拽我的東西是蛇蠱?有這么大力量的蛇,只能是蟒蛇了!難道蟒蛇也可以被養成蠱?
我帶著驚恐和疑惑的心情,猛地轉過頭往背后看去……
“斯斯……”
“!”我一回頭,居然就看到了一條數十米長的巨蛇,正長著大嘴,朝我低頭吐信子!
并且這蛇的血盆大口離我越來越近!
我嚇得大喊出聲的同時,腦袋里嗡的一聲響,身上的血液沸騰起來,整個人就好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突然就來了力量和精神,在蛇的嘴巴馬上要咬住我的頭時,我果斷的松開抱樹的手,在巨蛇往我臉上吐信子的一瞬間,我單手拽住了它的信子,猛地一拽……
“嗚啊……”一聲,蛇吃痛的合上了嘴巴,頭一偏,想要從我手里拽出信子,我見狀,兩只手同時拽住它的信子,然后就開始將它長長的信子纏繞在我剛才抱的那棵樹干上,因為它的信子太長,我這樣繞了三圈才繞完。
蛇痛的低著頭在樹根下,頭無法動彈。我乘機就拿腳踹它的頭。
它被我踹痛了,憤怒的用尾巴將我整個人纏在樹上,勒的緊緊的,想要把我活活勒死!
它的力量確實很大,現在我即使蠱性發作,也根本不是它的對手,被它這樣勒在樹上,我是一點都動彈不了,就連呼吸都快要不能繼續了。更要命的是,我的肚子好痛!在這樣勒下去,我怕寶寶會被勒出來……
“吱吱吱!”
突然,我的頭頂傳來吱吱的叫喚聲,隨后是一道藍火噴在了巨蛇的身上,緊接著蛇被燒痛了,身子松了松。
我得空趕緊的吸著氣,因為吸的急,都引起了劇烈的咳嗽。
吱吱這會還在繼續燒蛇的身子,我都能感覺到炙熱來。
與此同時,我聽到了腳踩在樹葉上的咔咔聲,我趕忙斜著眼,艱難的往背后看去,只見樊守拿著匕首,趕了過來。他來了之后,二話沒說,單膝跪地,舉起匕首就狠狠的往樹根底下的那條蛇的頭頂扎了起來。匕首一扎下去,一股鮮血就從他扎的地方噴了出來,濺了他一臉!他也不管,繼續手起刀落、手起刀落……這樣重復著扎蛇頭的動作。
蛇痛的松開了我,拿尾巴卷住樊守的腰,再一點一點的勒他,樊守被它勒住之后,就將匕首使勁的捅在它的身體上,這時,吱吱也在對著蛇頭猛吐火燒。
蛟蛟在我身體無力滑下樹干的時候,才趕過來,一把扶住我,“太太,你沒事吧?”
“我肚子……肚子好痛!你快幫我看看……看看我的肚子有沒有事?”我現在其實全身都痛,但是我比較在乎肚子里的寶寶,所以,只說是肚子痛。
蛟蛟見狀,伸手附在我的肚子上,和上次差不多,用觸角伸進去了,但這次沒像上次那樣手上的觸角被弄斷,而是完好無損的抽出來了,“孩子沒有事,它有羊水護著的!
我一聽這話,這才安心,重重的舒了口氣,目光繼續移向樊守那邊。
只是這閃神了一小會,樊守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巨蛇的桎梏中逃脫出來,騎在蛇的身上,拿起匕首,不停的狠扎。蛇已經漸漸沒了力量,身子不在動的那么劇烈了。
現在的樊守滿身都沾滿了血,看的我心跳的急速,貪戀的望著他,他這一刻是最有吸引力的!
也不知道扎了多少下,樊守實在沒力氣了,就精疲力盡的從蛇身下下來,收了手里的匕首,步伐虛軟無力的走向我,“老婆……你……你沒事吧?”
他這一刻雖然看起來很血腥,但像極了凱旋歸來的英雄。我喜歡極了,推開扶我的蛟蛟,走過去,伸出手指,從他的臉上抹下來一些血跡,就送進嘴里,含著自己的手指,朝他笑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反正就想對他笑。
樊守見到我這樣,眉頭擰的緊緊的,一臉擔憂的看著我,“碧落,你蠱性是不是又發作了?”
確實,我的蠱性是又發作了,可是,我這一次居然不是不受控制的去攻擊人。
“應該是吧,不過這次的感覺,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了!蔽覐目谥腥〕鍪种,然后舉起手,自由的捏拳放松,證明我是可以控制自己的。
樊守見狀,眉頭稍微松了一些,“看來你已經漸漸適應了這些蠱性!
“那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我問。
他別過頭,沒有回答我。
我見狀,很生氣,一股火沖到頭頂,伸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抬頭望著他,“我問你話呢,回答我!”
樊守看到我這樣,目光復雜至極,過了好半天才開口,“碧落,不要被蠱性蒙蔽了你的心!”
不要被蠱性蒙蔽了心智?……
我這才發現,我居然在掐他的脖子!
忙松手,然后使勁拍打著自己的腦袋,“我究竟是怎么了?我怎么可以連守哥都傷害呢……”
心好痛!
突然,我被樊守一把抱進懷里,鼻尖還充斥著蛇身上的血腥味,我感到異常興奮,居然捧起樊守的臉就要舔舐上面的血跡。
樊守身子一僵,伸手狠狠的搭在我肩膀上,將我一把推開,“夠了!控制好自己,我們還要繼續往前走,如果今晚我們不找到秘籍,以后就不能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