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棺材能鎖住里面那東西,至少可以證明,要想將那棺材打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做手腳的那位,很可能就是因為打不開棺材,所以才搞得這般麻煩的!标懱媒舆^了話。
“要不咱們一起去白虎村看看?”易八征求起了陸堂的意見。
“白天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晚上再去吧!”陸堂頓了頓,說:“以防萬一,我得準備一下!
跟陸堂約好了時間,我便和易八一起回古泉老街去了。
回去之后,易八說他也需要準備一些東西,因此跑去忙去了。至于我,則給孫飛打了個電話,跟他聯系了一下。
晚上八點,孫飛的那輛路虎準時出現在了一八閣門口。在等了十來分鐘之后,陸堂也來了。
我們三個跟著孫飛一起去了白虎村,在走到孫家祖宅大門口的時候,陸堂看了一眼貼在門上的那道符。
這道符在貼上的時候,是黃色的,現在已經有些變焦了。
“此符出自易道長之手?”陸堂對著易八問道。
“對付棺材里那玩意兒,我不太擅長,這符也就湊合用用。三天不到,就焦成這樣了!币装祟D了頓,說:“棺材里面那東西,看來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
“咱們先進去看看!标懱每聪蛄艘装,道:“還請易道長把這符給破了!
易八走到了那符跟前,嘰里咕嚕地念了起來。在他念了那么一會兒之后,那符先是冒起了青煙,然后竄出了小火苗。
符燃成了灰燼,門自然就可以打開了。
“嘎吱……”
易八推開了門,一股子陰冷之氣立馬就撲了出來。
“陰氣這么重?”陸堂顯然是給這冷氣驚著了。
跟三天前相比,這大紅棺材的紅色,好像變得淡一些了?
“顏色變淡了,這是怎么回事?”我問易八。
“陰氣外泄,自然就把棺材上的大紅色給沖淡了!币装俗吡诉^去,將鼻子湊到棺材邊上聞了聞。
“有什么問題嗎?”我不知道易八是在聞什么,因此問了他這么一句。
“在幽香之中,我仿佛嗅到了一股子血腥味。”易八說。
“難道是血棺?”陸堂一聽易八這話,臉色立馬就變得有些白了,感覺像是給嚇著了。
“血棺?”這個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因此不太懂,只能看向了陸堂,問:“這血棺有什么說道嗎?”
“血棺是用百獸之血凝練而成的,據傳是唯一能降服不化骨的神器。在僵尸里面,不化骨是最厲害的,千年難出一個!标懱脤⒛谴蠹t棺材打量了一番,道:“要這真是血棺,里面鎖著的至少也得是一具不化骨。血棺的顏色變淡,意味著即將棺破!
“棺破僵出!币装私舆^了話,道:“能把血棺都給破了的不化骨,別說我們三個了,就算是把我師父、師叔他們全都請來,那也降不住!”
“怪不得白夫子不肯來,原來是血棺里面藏著的不化骨太過厲害,她來了也沒辦法。”我恍然大悟地說。
“識時務者為俊杰,咱們要是硬來,只有死路一條!币装藝@了口氣,道:“為今之計,只有想個萬全之策,把血棺里的那不化骨給控住了!
“僵尸吸怨氣,食鮮血,不化骨亦是如此!
陸堂看向了我和易八,說:“要想穩住血棺里面的那東西,咱們得將其送到怨氣重的地方去,并獻上百獸之血。但要是如此做,里面那不化骨將變得越來越強大。在其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后,還是會破棺而出。到時候,事情將變得更加的不可收拾!
“要是不化骨現在出來,會怎樣?”我問。
“方圓數十里,將生靈涂炭!标懱冒言捊恿诉^去,說:“不化骨需要怨氣與百獸之血的滋養,就算是為了怨氣,其也得害死不少的人命。血棺都破了,自然就再沒有什么東西能控住這不化骨了!
“是誰把這玩意兒弄出來的?不化骨跑出來到處害人,這么干的那位,能討到半點兒好處嗎?”我有些無語地說道。
“這世上從來都不缺膽大妄為的野心家。”易八長吁了一口氣,說:“就算是再厲害的東西,都有其弱點。想把不化骨放出來的那位,或許覺得他自己能控制住不化骨,能讓這玩意兒為他所用。”
“干這事兒的,只有養尸人!
陸堂皺起了眉頭,在那里想了起來。他是趕尸人,跟養尸人算得上是半個同行。對于養尸人什么的,其肯定是知道一些的!
“有懷疑的對象嗎?”易八問。
陸堂搖了搖頭,道:“我知道的養尸人確實有幾個,但膽子和本事能有這么大的,一個都沒有!
“敢這么玩的人,絕對是個隱藏的高人。除非他自己現身,要不然誰都不可能知道他是誰!币装苏f。
“你們幾位說得這般嚇人,這血棺該怎么辦。俊睂O飛一臉害怕地問。
“雖然顏色變淡了一些,但血棺的血色要完全消失,至少還需七八日!币装祟D了頓,道:“咱們得盡快想個萬全之策,把這玩意兒穩住!
“咱們回去各自想想辦法吧!”陸堂一臉認真地看向了我和易八,說:“在想好應對之策之前,最好不要妄動。”
孫飛把我們送回了古泉老街,陸堂跟我們說他得出趟遠門,五天之后才回來。
“陸堂應該是去搬救兵去了,咱們兩個不能干等著。 蔽覍χ装苏f道。
“干等著什么都不做,實在是有些太不仗義了!币装讼肓讼,說:“要不咱們去找孔老漢聊聊?”
孔老漢?易八不說,我真還差點兒把他給忘了?桌蠞h可是見多識廣的,他就算不肯出手幫我們,至少也是能給我們提點兒建議的!
現在已經半夜了,這個點兒去找孔老漢不太好,還是等天亮之后再去吧。更何況,折騰了這么大半夜,我也有些累了,必須得睡一覺養精神。
睡過了頭,醒來的時候都已經十一點多了,我和易八去吃了個飯,然后便開著破面包去了武清山。
孔老漢喜歡喝兩杯,我們去找他聊聊,酒和下酒菜那是必須帶的!至于酒,帶老白干就可以了。下酒菜什么的,最簡單直接的便是鹵菜了。
我們到小茅屋那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過了,孔老漢正在門前那小菜園子里忙活。
“還忙著?”我笑呵呵地跟孔老漢打了聲招呼。
“你們兩個怎么來了?”孔老漢放下了手中的鋤頭,熱情地給我們端了兩把椅子出來,道:“自從你們去了渝都,都好久沒來找我喝酒了!
“就是好久沒來了,所以今天才特地跑來跟你喝兩杯!”我說。
“真的只是來找我喝酒的?”孔老漢跟我們都這么熟了,對我和易八,他自然是有些了解的!
“除了喝酒之外,確實也有點兒事想請你幫個忙!蔽倚ξ卣f道。
“什么事兒?”孔老漢問。
“白虎村出現了一口大紅棺材,那很可能是一口血棺,里面裝著的,好像是什么不化骨。”我輕描淡寫地跟孔老漢把情況大致講了一遍。
“血棺?不化骨?世上真有這些東西?還出現在了渝都?”孔老漢皺起了眉頭,露出了一臉的不可思議,就好像我說的是假話一樣。
“我們也只是猜測,不太敢確定。”我接過了話,道:“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但也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