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察了一會兒之后,我驚奇地發現,地上這七片金龜殼的每一個變化,都會產生不同的卦象,一個卦象接著一個卦象,只有去偽存真,我必須得做到去偽存真,才能看出眉目來,
停了,風停了,那七片原本被風吹著,正在不斷變化的金龜殼,自然也全都安靜下來了,在看了看它們最后定格的樣子之后,我的腦海里,突然靈光一現,然后我便成功地把這卦給解出來了,
日辰辰土父母爻為用神,發動,月建幫之,又值土主用事,其辰土旺莫勝言,得雨決不小也,但不宜化卯木旬空,化卯木回頭之克,
卦中有卦,這樣的卦,那是最難解的,這樣的卦,以前我是沒有解過的,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解這樣的卦,我還是第一次,
現在卦辭已經出來了,我也沒必要再去想別的了,還是趕緊先把這卦辭給解出來吧,在有了這個想法之后,我立馬就很認真的在那里解起卦來了,
辰土卯木,
我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然后盯著阿西嫂她家的房子看了一看,這一看,頓時就讓我有了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
“咱們得進阿西嫂家里看看,”我一臉認真地對著易八說道,
“你確定,”易八問我,
“確定,”我無比肯定地回了易八這么兩個字,
“嗯,”易八點了一下頭,說:“那咱們就進去看看,”
阿西嫂家的大門是緊閉著的,我們要想進到里面去,必須得先把這門打開啊,
易八走在了前面,在走到阿西嫂家的大門口之后,他很認真的,用眼睛在那里打量了起來,
“這門有問題嗎,”我問易八,
“門沒有鎖,”易八給了我這么一個答案,然后他伸出了手,試著在門上推了推,但卻沒能把那門給推開,
“氣場夠大啊,這門不好開,”
在易八說完了這話之后,我也把手伸了出去,試著推了那么兩下,易八說的沒錯,這門確實不好開,因為,我在推門的時候,能清晰的感覺到,好像有那么一股子反作用力,在把我的手往外推,
“阿西嫂這屋里,果然有東西啊,”我說,
“嗯,”易八點了一下頭,道:“從這氣場來看,屋里那東西,還不簡單呢,我們兩個,恐怕是要惹大?煩了,”
“?煩這東西,咱倆不是經常都在惹嗎,連地藏宮里的九公主咱倆都去會過,屋里的這位,我倆應該是能招架得住的,”我接過了話,說:“現在的當務之急,咱倆是得想辦法,趕緊把這門給打開,”
“等等看吧,”易八頓了頓,說:“直覺告訴我,里面的那東西,是想讓我倆進去的,既然他想讓我倆進去,這門其自然是會給我們打開的啊,”
易八這話剛一說完,那緊閉的房門,立馬就傳來了“咔嚓”的一聲,在這“咔嚓”一聲響之后,房門裂開了一條縫,
“你還真是料事如神啊,”我對著易八豎起了大拇指,然后道:“你剛說這門會主動打開,沒想到它真的就開了,”
“既然門已經開了,那咱們還是進去看看吧,”易八在說完這話之后,立馬就伸出了手,輕輕地那么一推,把門給推開了,
阿西嫂這屋子里面的擺設雖然很簡單,但卻是很整齊,很干凈的,
“有人嗎,”再怎么說,我和易八這都算是擅闖,既然是擅闖,我自然得喊兩聲啊,萬一阿西嫂在家,我們這樣無聲無息地擅闖進來,她把我們當成了賊怎么辦,
沒有人回我,還是沒有人回話,看來這阿西嫂,是真的沒在家啊,
“把我們放進來,又不吱個聲,這是個什么意思啊,”我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易八,對著他問了這么一句,
“不知道,”易八回了我這么三個字,然后道:“咱們先不要急,還是見招拆招吧,”
“就知道你會回來,”
這聲音聽上去有些耳熟啊,像是阿西嫂的,因為聲音是從我的背后傳來的,因此在聽到這聲音之后,我自然就扭過了頭,
出現在我們身后的,果然是阿西嫂,剛才喊了她半天都不應一聲,現在冷不丁地冒了出來,這個阿西嫂,是存了心在嚇唬我嗎,
“看你這樣子,是早就做好了我回來的準備了是吧,”我笑呵呵地問阿西嫂,
“父債子償,天經地義,”阿西嫂用那冰冷冰冷的眼神看向了我,道:“你師父欠下的債,本該他還,但他死了,自然就只能又你來還了,”
“你口口聲聲地跟我說父債子還,到底是怎么一個還法啊,”我一臉無所謂地看向了阿西嫂,問,
“是怎么一個還法,我說了不算,這得讓西家村的這些,因你師父胡亂卜卦而被害死的男人來做決斷,”阿西嫂說,
“你這提議還是不錯的,但被西家村那些被害死的男人,不都死了快三十年了嗎,難不成,他們還能從地底下冒起來做這決斷,”我用不太相信的眼神看向了阿西嫂,對著她問道,
“這就不需要你管了,你需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把你師父欠的債給償了,”阿西嫂說這話的時候,那語氣里,有點兒咬牙切齒的意思,
“你要干什么,能不能稍微快點兒啊,時間對于我來說,還是比較寶貴的,像這樣跟你浪費下去,實在是有些沒意思,”我道,
“尋死都這么著急,這世上除了你,估計再也找不出別人了,”阿西嫂頓了頓,道:“既然你如此地著急想要尋死,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說完這話之后,阿西嫂便向著門外去了,
阿西嫂這是干嗎去了啊,難不成她出門去,是想要去叫那些三十年前被害死的男人,
我看向了易八,此時他的臉上并沒有任何的表情,反正他看上去挺平靜的,就好像阿西嫂出去,對咱們構不成多大的威脅似的,
“咱倆就這么繼續在這里待著,”我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易八,問,
“嗯,”易八很認真地對著我點了一下頭,說:“現在這情況,對于我倆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待著不動,”
“西家村的男人們,害死你們的人的徒弟來了,所謂父債子償,你們趕緊出來報仇雪恨吧,”
是阿西嫂的聲音,這個阿西嫂,我原本以為,她在喊那些家伙出來的時候,會念咒語或者念經什么的呢,沒想到最后,她居然是扯著嗓子在那里喊,
“她像這樣喊,能有作用嗎,”我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易八,對著他問了一句,
“應該有作用吧,”易八對著我回道,
“扯著嗓子喊,都能把鬼給喊起來,說實話,這還真是挺新鮮的,”我說,
“念經文和念咒語,那是最常見的方法,喊這玩意兒,雖然看上去是最簡單的,但難度卻是最大的,要阿西嫂光是用喊就能把那些家伙給喊出來,咱倆對她,恐怕得刮目相看,”易八一臉認真地對著我說道,
人喊人很容易,人喊鬼這個,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阿西嫂真的能把鬼給喊出來,至少可以說明,她在這方面,確實是有些本事的,
就在我和易八正聊著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些腳步聲,
腳步聲有些雜亂,給我的感覺,來的人好像挺多的,看這樣子,阿西嫂不僅是成功地把鬼給喊出來了,而且喊出來的鬼的數量,還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