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虞晚判斷出這荒舊宅以怨氣為祭,養的大抵是關乎魂魄的邪陣。
在宋厭瑾帶著她的身體躍下外墻的當頭,謝虞晚就發現自己的魂魄竟可以直接脫離肉身,于是她當即掐來一個探靈的訣咒,謝虞晚此刻為魂體,能探到的自然也是魂魄。
荊鳶沒有對他們說謊,靈訣探出的首先就是萬千冤死的亡魂,隨后才隱約覓見先前那間婚房里新娘的魂魄,而讓她詫異的是,這新娘之魂竟僅存一瓣。
只有一瓣魂被囿于肉身,怪不得荊鳶說這新娘似人似鬼!
探明這些后,謝虞晚不欲多留,她朝著宅外的方向飄去,偏偏就在這時,那些橫死的怨魂纏了上來,他們伸出被漆霧同化的指骨,箍住謝虞晚的小腿,泣下的陣陣愁聲催得謝虞晚心頭駭顫。
她在此刻也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的魂魄在肉身離院以后方能飄蕩自如,原來怨氣的作用是禁錮,是為了將那新娘的殘魂永遠錮于此地。
想通這一點,謝虞晚反而冷靜下來,她又不是新娘,這些怨魂在此刻拽住她無非是想讓她留下來陪葬,謝虞晚于是沒再反抗,任由它們拽著她墮往地底。
就在怨魂放松警惕時,一柄青鋒忽然破風而來,劍光煌煌,耀似天日,直直斬開一洞濯金的劍波,謝虞晚勾起唇,抬臂握住瑾晚劍的柄,借這一勢順利破開怨魂的糾纏!
青衫少女踩著劍凌然于云中,飛揚的裙袂似月霜織的仙紗,少女沖腳下的重重怨魂做了個鬼臉,盈盈明眸笑起來時分外燦粲:
“真是一群沒腦子的蠢鬼,被我騙嘍,真以為我愿意跟你們一起墮入那羅剎地獄?”
語氣乖張恣意得很,可與此同時,在宋厭瑾懷里的原身唇角卻絲毫不給面子地涌出一仄血行,宋厭瑾絞著眉垂睫,古井無波的目光在女孩安靜的睡顏里滯了好一陣,最后才幽幽嘆出口氣,取來方帕替她細細擦拭唇畔的血跡。
謝虞晚回到自己的身體后才覺察不適,她的五臟六腑都碎開難言的疼痛,偏偏她還不能出聲呼痛,就連皺眉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做到,宋厭瑾就在這時掐起她的下頷,他笑得溫和:
“謝師妹,你可以多用幾次以念馭劍,畢竟你看起來嫌自己的命挺長的!
謝虞晚頓時一陣心虛,她轉著眼珠躲開同他的對視,宋厭瑾也不在意,他慢條斯理地撫上她的側頰,問道:
“你方才可探出了些什么?”說完后頓了頓,他又冷笑著糾正自己,“抱歉,是我忘記了,小魚,你現在大概沒有回答我的能力!
謝虞晚:……他陰陽怪氣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然而宋厭瑾的下一個動作讓謝虞晚驚得瞳孔險些掉出眼眶,他竟然扯開了她的衣帶?!
察覺到謝虞晚震駭的目光,宋厭瑾又冷笑一聲,勾唇諷聲:“別給我擺臉色,我只是好心想幫你沐浴,這般不樂意讓我來,那你想讓誰來,紀渝嗎?”
這個推斷簡直莫名其妙,而宋厭瑾說完以后自己竟然就開始生氣,他沉著臉,態度極差地把謝虞晚身上的衣裙剝得一干二凈,隨即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把她扔進浴桶里。
謝虞晚簡直冤枉至極,他自己一頓瞎猜也就罷了,他猜完還要生氣,謝虞晚惱火地想,他有什么立場生氣?他是她的誰。
不過謝虞晚很快就沒有惱火的心思了,當少年修長的指錯過她赤裸的胴體,針腳般的快感驟然酥軟她全身,曖昧遂生,少女凝脂般的雪膚漫開極淺的酡紅,復又被霧水籠得半掩。
謝虞晚想要躲開他的手指,可不為她的意識所控的身體只懂得服從最原始的欲望,宋厭瑾其實并沒有作亂,是她的身體在主動迎合那本規規矩矩的手指。
少女神情仍舊木然,朱顏卻被春欲妝得艷艷,酥雪點開的一粒櫻桃悄然立起,含苞于朦朦霧水里,直到撫至她的胸云,宋厭瑾才發覺她的情動。
他止住動作,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硬起的乳粒,突然探出手來掐了掐,命令道:“縮回去,我不準你硬!
謝虞晚:……
他是不是真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