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考慮過!
云初回答的很直白,她成親的事周胤也是知道的,怎么就又要和他和親了,云初摸不清他的腦回路,索性不再去想,反正自己這邊態度也挺明確,對方總不能逼良為娼……
“那就很遺憾了!敝茇匪坪跽娴娜绱烁惺馨銍@息,結果說出來的話讓云初又沒忍住一拳頭打上去,“那就只能把你強綁去……誒。”
他偏過頭,抬手接住了打過來的手,還順勢握了上去。
“等不及了?”他看著眼前不安卻又迷茫的人,忍不住又起了逗趣的心思,“那孤明日就將婚服拿來如何?”
“不如何!”云初用力一個甩手掙脫開,“大不了就魚死網破!都說了我……”
“人死如燈滅,小魚兒還是慎言為妙!
周胤抬起手指,捏住了她的嘴巴,把剩下的話語都堵了回去,如果有第叁個人看到眼前景象,絕對會誤判兩個人的關系——女孩身上的衣服雖然長袖長褲,但除重要部位以外的地方顯然做了透明處理,也能讓人輕易看出她身上的密密麻麻的紅痕,實在是想正經也正經不起來的會面。
少女憤怒的嗚咽兩聲,沒說出話,又一腳踹過去,踹的位置還有點高——明顯直沖著命根子去的,周胤臉色沒變,卻很從心的松開手指,手指輕捻,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另一個人的溫度。
“那孤網里的小魚,”云初聽他問道,“你當真要……與孤悔婚?”
悔什么悔,我壓根就沒答應過!
云初現在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然后她就明顯察覺到耳側的一束發絲隨著微風擺動,渾身冷冽魔氣的男人單手掐著她的脖頸,她被迫抬起頭來。
“那孤與道界只得繼續戰下去……小魚兒是不是還不清楚,當初兩界征戰,是如何才停下的?”
他跟云初打了太久,這道如白色閃電的身影實在太顯眼,也太讓人印象深刻,讓周胤忘記了大多數道界人士的作風,忘記了曾經墜入人界時的幻滅,真的以為道界一群人都像是云初一個賽一個能打,全身上下嘴最硬道心也堅定,結果打起來,他就對道界的能力又有了個確切認知。
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著云初這樣的心腸與能力的。新起之秀有,但是能打的很少,這也讓道界要比魔界來說更加耗不起,所以在他提出成親休戰的方式時,道界那邊其實要比魔界要高興許多——他們只是送過來了一個人,就可以避免一場可能持續多年的戰爭,并且是一場他們勝利的希望渺茫的戰爭。
“……你是被拋棄的,云初。被你信任的同僚拋棄,就算孤不找到你,他們也會找到你,然后把你送到孤的面前!
“那時候,你是像現在這樣安然站在孤的面前,還是被那群想要討孤歡心的賤種們喂了藥再送過來,恩人你怎么想……嗯?”
他這句恩人叫的極為諷刺,一個救了魔尊的被道界拋棄的修士,那她究竟算道修還是魔修?但是云初卻平靜的聽著,自從瞎了之后,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也不再會說話,只能靠她臉上的表情來判斷情緒。
“你威脅了他們。”云初做出這一個判斷。
道界是什么樣子,其實她心底也有些考量,不算衰落,但也很少再出一個殺伐果斷又修為高大的代表,當初比武大會都能讓她拿了頭名,其實也說明了問題——她可是專修體術輔修內力,就這還比不少人要強不少。
不過云初也談不上責怪或是失望,能和平誰想打仗呢,就是這個交換的人是自己……事情立刻變得微妙起來。
“如果我逃跑了呢?”她又問,“在你的成親儀式前逃走了呢?”
“是孤與你的!
他很正經的糾正,手卻更加用力,似乎想象到了她已經逃跑后的未來。
“那孤就先打斷那群道士的腿,若是不夠……就再打斷你的腿!
打斷他們的腿,是因為你不可能對任何一個受苦難的人坐視不理。再打斷你的腿……可以看做是他自己的惡趣味。
“……我知道了!
云初卸了力,但是還是有些無所適從,忍不住握住了袖口的布料輕捻,此時此刻,她終于對自己的處境有了認知。
“明日,”他原本帶著殺意的掐著她脖子的手掌也變成了撫摸過臉側的柔意,日期咬字很輕,讓人憑生些許涼意,“明日孤再來見你!
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自我懷疑,她平靜的像是被送來和親的人不是自己。
當然,也正因如此,周胤越發想要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樣子——他想看到更多模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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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因為吃了感冒藥所以腦子發昏,把日期看錯了以為要更番外……我是笨蛋)那就當把周六的番外提前一天更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