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聽到他說‘刺青’的時候,顧吻安臉色一白,已經從床邊站了起來,目光也沒看他。
宮池奕沒料到她反應這么大,板著的臉起了好以整暇的意味,抬頭淡淡的一句:“急什么?別人不知道你的青春期妖嬈、放肆,在我這兒也不是什么秘密!
他把她按回去坐在床邊,低聲:“脫了!
依舊板著臉,低沉的嗓音不容置疑。
頓了會兒,她也不矯情,西褲說脫就脫,也拉被角過來遮了遮,略不樂意的抬頭看他,“看夠了么?”
宮池奕這才移開視線,輕微的不自然掩飾得極好,他原本是看著她的擦傷的地方,見處理很妥當,也就放心下來,不過美腿如玉,難免心猿意馬。
“之前你爺爺的事,很抱歉,老人家沒事就好!彼鋈徽伊藗這樣的話題來轉移,但聲音聽起來是極度歉意。
吻安略味的挑眉,“我當時過激了,很少人知道我們家的情況,也不能全怪你!闭f著又轉頭看了他,“所以說,我們扯平了?”
哪知宮池奕冷郁的瞥了她一眼,“這事沒那么輕易略過去,尤其……”他看向旁邊放著的照片。
她皺起眉,什么意思?“你難道還想給我立家法?”
宮池奕似是而非的睨著她,略味沉吟,“……是個好主意。”
顧吻安眉頭緊了緊,很認真的看了他,“這事能不能稍微往后推一點?”
“什么?”難忍把玩著她的發梢,漫不經心,目光放在她輕微揮動的白嫩腳趾,黑眸輕輕瞇了瞇。
而她越是認真,“首先,登記之前簽的協議,沒跟我說你以后會這么多事……”
“你這么聰明,協議放手里不看就簽?”很明顯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一臉理所當然。
她抿唇瞠了他片刻,繼續:“再者,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為什么非要娶我,好像沒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既然是這樣,至少到新年之前,煩請你讓我繼續我行我素?”
爺爺不知道能不能跟她過最后一個新年,她想在這些日子,把事情做到最好,讓他最大限度的安心,最好是拍個電影拿個獎,再把‘無際之城’找回來。
男人嘴角幾不可聞的勾著,笑意傳不到眼底,不否認自己非要娶她,也不揭穿她當初的小心思。
目光在她身上流連兩轉,嗓音輕馭:“男人非要娶一個人,無非那么個理由,不難理解。至于用得到你的地方……”
他暗暗的謀掉輕輕的戲謔又狷邪,“用是用得到的,要不我們今晚試試?”
顧吻安反射性的看向他下身某處,知道他說話不走心,但臉色好不到哪兒去,“你跟我求娶之前不久,明明才正式跟北云馥告白,所以,我一點也不理解,更沒打算跟你試!
“這么關注我?還知道我什么時間做了什么?”宮池奕放開她的發梢,順便替她理到耳后,不自禁的又要捏弄她白嫩的耳垂,被她一手打掉,他也不惱。
顧吻安確實很關注他的,從去年開始就很關注,但是除了這些個八卦,她也探不到別的。
他忽然靠過來,輪椅和床差不多高,甚至他的五官甚至在她上方,“不想知道我堅持隨在她身邊那么多年,怎么忽然放棄她,娶了你?”
低低的嗓音,近乎呢喃的醇澈,好聽到蠱惑人心。
偏偏她只是淡笑,“因為北云馥眼光高,看不上你。”
宮池奕知道她鄙視自己,卻薄唇微動,“錯了,我這是懸崖勒馬!
話語間,男人修長的指尖不知覺間已經鉆到她衣服底下,在她忽然回神要反抗時,用一雙幽邃的深眸凝著她,握住她試圖阻止的手腕,嗓音越是濃墨,“忽然想知道,你的刺青,到底選了個什么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