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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在逃生游戲里撿到一只小惡狼 > 143、你懷孕了,是么?(2更)
        吻安無奈的看了他,又往她外公方向瞄了一眼。

        男人低眉略微勾唇,“沒見你這么乖過!

        攬著她過去,老爺子看了看兩人,臉色當然好不到哪兒去,像個孩子一樣,索性瞥了宮池奕一眼,道:“談得也差不多了!

        言下之意,是讓他自覺的自己離開這兒。

        可宮池奕確實點了點頭,也恭恭敬敬的看著老爺子,嘴上卻說:“外公說的是,那就先不談了,我陪安安待會兒,晚餐就在這兒用了!

        吻安聽完忽然笑了,臉皮真厚!

        她剛笑起來,就被她外公和宮池奕各看了一眼,只好收起笑意,道:“外公,我剛睡醒,想出去走動走動!

        老爺子往后看了看窗外的天。

        一直以來都是陰蒙蒙的,今天下午還能看見點晚霞。

        果真是陽春三月了。

        “去吧,別太久,晚餐馬上就好!崩蠣斪右贿叾肆瞬璞,語調嚴肅著,抿了茶。

        吻安淺笑:“謝謝外公!”

        她本來就穿得就不薄了,但出了門,還是覺得有那么點涼。

        這么長時間來,宮池奕就來過這么兩次,外公還不讓久待,他只好直接把她帶出來了。

        吻安幾次看了他,宮池奕終于停下腳步,低眉看著她:“看什么?”

        她笑了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還生著氣!

        他略微挑眉,“生氣還過來看你?”

        “你不是來找外公談事的么?”她理所當然,“再說了,這么久了,你一次也沒說什么時候把我接回去。”

        說到這個,宮池奕才幾不可聞的皺眉,繼續往前走,手臂從攬著她變成握了她的手。

        走了幾步,他才道:“古瑛來這兒了。”

        吻安一下緊了眉心,“這么快?”

        他倒是不覺得以外,“你把他手里的東西拿來了,當然要追來!

        她抿了抿唇,估計沒這么簡單吧?

        還有她把他的干女兒和繼子都貶了一通,攪亂了他維持了這么多年的家庭平靜,等他回過神來知道她玩弄了他,不急才怪。

        “是不是要晚一點才能回倉城?”她問。

        宮池奕笑了笑,“怎么這么急著要回去?”

        一邊說著話,他略微俯首,別有意味的看著她,薄唇略微勾著:“在你外公這兒住膩了……還是想晚上我陪你睡?要不我今晚留下?”

        吻安先是愣了愣,然后撒開他的手,往前走了兩步,“你想什么呢!”

        笑得那么邪惡,她一看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急著回去,只是想在肚子明顯之前告訴他,不然就沒驚喜了,所以宜早不宜晚,外公這兒還可以再來的。

        看著她往前走著,宮池奕在后邊跟著,嗓音低低的,“我就說晚上陪你,你想的什么?”

        她嗔了他一眼,“你再逗我,我就回屋去了。”

        他倒是不說了,緩步走過去。

        堡樓后方小道春意已經很濃了,這個古堡歷史悠久,兩人沿著走的籬笆墻看起來也有些年代了。

        但吻安很喜歡這種氣息,想著以后說不定還可以跟外公撒撒嬌,來采采景。

        “我還有件事沒跟你說。”她走在前邊,聽到他說了句,然后轉頭看了他,“什么?”

        宮池奕走上前,再一次握了她的手,覺得有些涼,干脆把身上的大衣也披在了她身上。

        “你會冷的!”吻安皺了皺眉。

        男人薄唇微動,淡淡的一句:“冷點好,滅滅火!

        她頓了頓,看了他,才見他略微勾唇,順手捏了一下她鼻尖,“我還真想早點把你接回去!

        吻安抿了抿唇,仰臉看了他,有點為難,“你這樣就要滅火,那以后要是生孩子,要忍一年呢,一共十幾個月,你怎么辦?”

        說一年好像不長,一說十幾個月,的確挺久。

        別說十幾個月,十幾天他都嫌久,也就隨口一句:“那就不生了,橫在兩人中間多麻煩!

        吻安看著他愣了一下,“上一次不還說想什么?”

        聽她這么認真問這種問題,宮池奕終于低眉笑了笑,“怎么,怕我忍不了十幾個月,出去打野?”

        雖然知道是開玩笑,可但凡是男人,估計都有那么一個趨勢,就看他對妻子的感情夠不夠堅定了。

        所以,她很認真的看了他,“你要是做出那種事,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不會對待柯錦嚴那么簡單。”

        柯錦嚴當初是和梁冰滾上床了,但他沒碰過她,所以她并沒有過多的糾結,哭了一頓,罵了一頓也就過去了。

        宮池奕完全不一樣。

        雖然提到柯錦嚴,宮池奕依舊幾不可聞的彎著嘴角,略微彎下腰遷就她的身高,“這么緊張,誰昨晚信誓旦旦的說一點沒動心,嗯?”

        吻安往后退了退,又仰起臉,“這是關乎尊嚴的事,跟感情沒關系。”

        宮池奕只是淡笑,又靠近了幾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又提了一遍:“今晚我留下?”

        語畢,剛要撫她的臉,看她腳下一歪,轉手已經穩穩托了她的腰,嗓音醇濃含笑:“再退你就把籬笆墻推倒了,你外公見了還以為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了!”

        他一說話,氣息噴薄,薄唇幾乎碰到她的皮膚,根本就是故意的。

        吻安都急了,但是自己仰著身,沒什么力氣能推他,只能皺著眉:“你別鬧了!”

        “……我們回去吧,晚餐應該好了!彼チ怂谋蹚澆拍苊銖姴挥猛耆隹恐氖直邸

        他只是輕輕挑眉,越是低眉靠得近了,模糊一句:“不著急!

        薄唇吻了吻她的唇角,很輕,若即若離的要落下第二次,也低低的道:“你還沒回答我呢。”

        她皺著眉,回答什么?

        今晚留不留的問題?

        當然不能留了!她想了不想就搖頭

        卻見他略微瞇起眼:“口是心非!”

        “你別鬧了……”她眼巴巴的看著他,很努力的往后躲著也躲不開。

        只聽他略微笑意,道:“暖的衣服都給你了,我這會兒又太冷了,跟你借點溫度?”

        他自己說身后的籬笆墻快被推倒了,這會兒卻伸手撐在墻面上,翠綠的嫩葉有幾片折在他掌下也不顧。

        一手勾了她的腦袋,壓下吻,一下比一下深入。

        天色比他們出來時黑了不少,墻要比一人高,爬滿嫩綠色的植物。

        在這樣的光線里,遠遠看去,交疊在墻角的兩人只剩模模糊糊的影子,卻越顯曖昧纏綿。

        宮池奕能感覺到她一直刻意保持清醒,生怕他真的擦槍走火。

        喉嚨間低低的嗓音:“這么聽你外公的話?”

        她睜了眼,借著不明亮的光仰臉望著他,“……我一直很聽話!

        他笑了笑,又啄了啄她的唇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瞞著我什么呢!

        吻安立刻一笑:“哪有!

        她不回答還好,這么快就借了個否定,宮池奕不由得又看了她,五官俯低,嗓音里情欲依舊濃厚,“沒有么?”

        吻安搖頭。

        “諒你也不敢。”他沉默了會兒,說了句。

        手臂順勢用力,把她從墻壁上攬了回來,幸災樂禍的沉聲:“墻是沒倒,植物被你壓死不少。”

        她回過頭,看著自己靠過的地方,確實一個人形。

        皺起眉,撫了撫那些綠騰,手腕已經被他握了回去:“膽小鬼!

        說著已經要往回走了。

        “你把我按上邊的。”吻安瞪了他一眼,又指著他披在她身上的大衣笑,“反正只有你衣服沾了草漿,跟我沒關系!

        他側首,淡淡一句:“我一個人也能接吻?”

        能耐怎么這么大呢。

        她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進屋的時候,宮池奕已經把后背沾了草漿的大衣搭在臂彎里,沒有要穿的意思。

        晚餐的時候,大衣掛在門口衣架上,外公當然看不見。

        他走的時候,外公居然也準許她送出去了一小段。

        那時候吻安才想起來,他之前好像有句話沒說話。

        “你剛剛說,還有件事沒跟我,是什么?”她問。

        宮池奕都準備上車了,聽她這么問,明知道她問的是什么,也只是略微勾著薄唇,看了看旁邊的管家。

        走近她俯下身子,聲音低低、濃濃:“這個節骨眼問問題,是想把我留下么?”

        又來。

        吻安無奈的看了他,指了指車子,“你還是快上去吧!

        當著管家的面,他吻了她,“過幾天來接你!”

        吻安只能抿唇,等他上車了才往回走。

        管家見她低著頭,笑道:“小姐不用不好意思,都是過來人,老先生沒見就行。”

        弄得她輕輕咳了咳,好像才醒悟過來,真是被外公壓得變性了?這哪是她顧吻安?

        …。

        宮池奕說過幾天接她,她也就不那么急了。

        關于古瑛的事,她又不能跟外公提,一點也不知道古瑛會做什么,又會有什么樣的影響。

        直到那天晚晚過來看她。

        “你問這個做什么?”北云晚看了她一眼,興趣和注意力全在她只有一點點凸起的肚子上,

        吻安握著熱水杯,“怎么說,他多少是沖著我來的,我”總得知道他會做什么!

        北云晚這才回神,注意力從她腹部收回,“我都快忘了你是你爹,是該關心關心,他要是死得不夠慘,我都替你憋得慌!

        也是那天傍晚,外公竟然被人請了出去,不知道什么事。

        吻安有些緊張,怕跟古瑛有關,叫來了管家:“外公去哪了?”

        管家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既然老先生會去,那就是要緊的事,小姐不用擔心,老先生雖然當初被扣過疑似叛變的帽子,但身份還是在的,不會有事!

        那倒也是,她點了點頭,眉心略微蹙著。

        晚晚一直陪著她到晚上,那股子興奮一點也沒下去,“稷哥哥要是知道你懷疑,肯定很高興,要不要過去看看他?”

        吻安想了想,還是搖頭:“外公和宮池奕都不讓我隨意出去,再說,古瑛就在這兒,我還擔心他對我怎么樣呢,再被擄回去一次,我可沒力氣逃了。”

        晚晚笑,“果然要當媽了就是不一樣!”

        外公也一直沒回來,所以吻安只能找話題稍微緩解緊張,看了一直高興著的人,“我上次問你聿崢……”

        北云晚已經朝她看去,嘆了口氣,道:“找過。”

        “找過你?”吻安來了興致。

        看聿崢平時跟個冰塊似的,對什么都沒波動,這點倒是臉皮厚,不過在她聽來也沒當做壞事,笑著問:“找你做什么?”

        說到這個,北云晚表情落了落,“以前送了他一些東西,原封不動的還給我了!

        她皺了皺眉,這還真像聿崢做的事。

        “順便,又給我提供了點兒消息!北痹仆砝^續道。

        吻安挑眉,這件事上,聿崢倒是挺幫忙。

        “他到底幫宮池奕做些什么?”北云晚看了吻安。

        “怎么這么問?”吻安微蹙眉。

        晚晚沉默了會兒,“也沒什么,只是好幾次了,見他不是這兒受傷,就是那兒掛彩……就他這種人,不談戀愛倒也正常。”

        不然哪個女人受得了他整天神神秘秘的,沒多少時間是安穩在一個地方的。

        正好,管家又給她送湯來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只有她喝湯的時候,晚晚才道:“我的醫師資格證荒廢太久了,等回去了去弄執業證書,也可以在倉城陪你待產!

        吻安微蹙眉,“不找你爸媽了?”

        晚晚淡笑:“我試了試,好難,不過,沐寒聲看似愿意幫我,只要證明我跟他有關系,也就差不多了……唔,在第一島還聽了傳聞!

        關于那個傳聞,吻安聽完就笑了,“這年代哪有什么神仙?”

        晚晚挑眉,“我也這么說,那個所謂的神仙道在地圖上也壓根就找不到!

        …。

        老爺子回來的時候,管家忽然上來叫了吻安。

        吻安有些緊張:“外公怎么了?”

        管家扶了她,“小姐別緊張,老先生沒事,就是想跟你說說話!

        她皺著眉要下樓,但是外公已經敲門進來了。

        晚晚見到他也跟著喊了聲:“外公!

        然后看了看吻安:“那我先回去了?可能比你早幾天回倉城辦執業證。”

        吻安點了點頭:“你慢點開車。”

        臥室里安靜下來。

        外公好久不說話,吻安也不敢亂問。

        好久,才聽他蒼老的聲音帶著疲憊,“小安,你信他的話么?”

        吻安反應了會兒,才知道那個他,應該指的是古瑛。

        她問:“他說什么?”

        老爺子慢慢道:“他說,千方百計想拿回無際之城,只是想給他和你母親的感情留個紀念,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他心里一直放著你媽媽,也真的想把你接回去盡一個父親的責任!

        吻安沉默著。

        她并不清楚古瑛到底愛不愛媽媽,只是,“他想要無際之城就是為了背后的勢力,我不清楚他在華盛頓這些年都培植了哪些勢力,但至少,他的野心一直沒滅,又怎么可能只是所謂的留紀念?”

        她進過他的電腦系統,多少能窺探一些,只是不完全,否則當初她也不用急著設計逃回來。

        就因為她繼續留下去,一定會變成他的工具。

        老爺子笑了笑,看了她,“你媽媽,當年要是有你一半的狠心和聰明勁兒,也就不用得那個下場了!

        有時候她心狠,吻安自己知道,但也不覺得自己多聰明。

        只聽外公嘆了氣,道:“他和我發自肺腑的說了很多話,看起來真實極了!

        老爺子笑了笑,帶著嘲諷,道:“我跟你一樣,也不信,所以,無際之城給了他!

        嗯?吻安一下子沒明白,“您怎么能把東西給他呢?”

        老爺子拍了拍她的手:“外公比你還狠!比缓蟮溃骸敖o了他,就當是送終了,生前最后一件禮物。”

        第二天,吻安才聽到那個無名人慘死的消息。

        私底下,也有人說外公真是狠,給了他一輩子渴求的東西,能讓他笑著,卻又恨著的去死,死不瞑目。

        吻安對此,并沒有太多感觸,畢竟那個人死過一次了。

        但,打過幾次交道,心里還是有些悶悶的。

        宮池奕來接她的時候,她剛吐過,臉色更是不太好。

        “怎么了?”他眉峰蹙起。

        吻安勉強笑了笑,“沒事!

        老爺子看了看她,道:“雖然早沒了父子情分,但若是心里不舒服,就不要憋著,想看的話,就去。”

        吻安聽了,沉默了好久,還是搖了搖頭,“不去了。”

        這樣也好,免得爺爺在地下孤獨。

        老爺子看了她好一會兒,道:“抽空再來看外公,我就不送你了!

        她笑著,點頭:“好!

        …。

        回到倉城之后,吻安一直不舒服,有可能是回來前一天就難受,又要倒時差,幾天沒緩過來。

        坐在榻榻米上翻看新聞,見了有人給古瑛送終,黑色身影,看不真切臉,但看得出,是梁冰。

        那張照片確實看不到臉,但不知怎么的,吻安居然看出梁冰渾身墨黑的孝服透出的壓抑和悲痛,甚至是怨。

        沒想到她對古瑛的感情居然這么深?

        轉眼,她又皺了皺眉,這么說梁冰還在倫敦,說不定過兩天就來倉城?

        “太太。”白嫂敲了門。

        她抬眼,“約好了?”

        白嫂點頭,“都弄好了,您直接過去就好!

        吻安點了點頭。

        因為她身體總不舒服,所以約了醫生,也正好照個B超給宮池奕看看。

        這么想著,她才笑了笑,也沒讓白嫂陪著去,“晚晚在醫院里呢,您不用陪著,我會晚一點回來!

        白嫂只好笑著點頭:“好,想吃什么,太太可以提前打電話回來?”

        她笑著,“好!

        吻安是開著宮池奕的車出去的。

        進了醫院,并沒浪費查別的,直接去的婦科。

        醫生聽了她說懷孕后都做過什么事,皺著眉,“你是未成年媽媽么?”

        吻安略微尷尬的笑,“不是,我二十一了!

        醫生臉色就不好看了,拉著她訓了好一會兒的話,又好長一通囑咐。

        吻安統統笑著點頭。

        拿著B超走出婦科室,她臉上依舊是淡笑的,可剛挪了兩步,猛然僵了臉。

        她怎么沒想到,既然兩步從華盛頓出來了,郁景庭又怎么會不來?

        她想也沒想,忽然就轉身要往相反方向走,咬著唇,步子有些急。

        可手腕被他緊緊扣住,聲音依舊沉沉、淡淡,“吻安!甭犜谒淅飬s射出幾分惶恐。

        “你要干什么?”她像一下子豎起毛的刺猬。

        男人只是低眉,沒幾分表情,只道:“明知道我不會傷害你,你在怕什么?”

        然后目光挪到她手里的B超上,完全沒有疑惑,穩穩的篤定,“你懷孕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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