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犬。
其實就是狼,這只不過是在日木的說法罷了。
除了這個,還有“吼神”、“大口真神”的說法。
不得不承認,日木,是一個擁有狼性的民族,他們團結、能忍。
并且嗜血、瘋狂、狡猾。
但奇怪的是,如今的日木,卻沒有一只野生狼。
難道日木自古就沒有狼的存在嗎?
扯淡。
有。
只不過被日木人自己殺光了。
傳說中,山犬一般是不會傷害人的,它神龍見首不見尾,通常是在遠處窺探過往行人,一旦發現膽小者,就會吃掉對方,如果是膽大者,那么山犬就會護送對方回家,并且對其十分尊敬。
十八世紀,西方人進入正在鎖國的日木,他們帶來的寵物狗、牧畜,并且還有一種古代日木人都十分畏懼的傳染病——狂犬病。
日木大量的動物被傳染,其中以山犬最多,它們開始瘋狂攻擊著人類和家畜,所以遭到了人類的屠殺。
當然,除了日木狼之外,還有一種日木本土狼,名為北每道狼,不過它們滅絕得更早1889年就被屠干凈了。
道川之所以要將那巨人取名為山犬。
正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對手面對自己時,都應該是膽小的,所以自己就應該要吃掉對方。
道川認為這名字很有意義。
其實在大伙兒眼里就是個艾斯碧。
看到徐孫棟梁脫下了外套,周昊笑道:“這么拼?注意用真氣堵住毛孔,不然上來你就死定了,說不定還上不來呢,哈哈。”
一不小心,又特么說漏嘴了。
許僷雯看了周昊一眼,周昊趕緊解釋道:“那個,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我家祖傳的工夫,我們都是習武之人!
為了不讓許僷雯害怕,所以周昊否認世間有鬼、有妖。
但真氣,屬于練武這方面的,就不是那么要緊了。
許僷雯眉頭一皺,問道:“可你說你們家祖上是中醫啊……”
我擦。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謊言說多了,終究會有說漏嘴的一天。
就跟一個愛撒謊的人一樣,每次因為上一個謊言都會用下一個謊言去圓,弄到最后,自己說過什么樣的謊都不記得了。
這人也就廢了。
周昊問道:“是嗎?那我上次肯定沒說清楚,其實練功夫的都會些醫術的,還有……”
沒等周昊撒完謊,徐孫棟梁便“噗通”一聲,跳進了水里。
濺起的水花將周昊的衣服打濕,順便幫他洗了個臉,許僷雯也不能幸免,多多少少也把衣服弄濕了。
“我草你媽不會跳遠點啊!”周昊對著水面怒吼道。
但此時的徐孫棟梁已經聽不見任何來自地面上的聲音了。
水下很黑,但不要緊,他是開著陽眼下去的。
趙武年此時使勁挖好坑,搭好灶臺了,他也聽到了徐孫棟梁說地下有怪獸,但感覺這根本不切實際,所以便沒有理會,正好可以讓他全心挖坑。
這不,此時已經生好火了。
周昊將外套脫了下來,用三個樹枝做成一個衣架,放在火堆邊上烤著。
“你冷不冷?”周昊問向趙武年。
趙武年搖了搖頭,說:“不熱啊。”
好么。
周昊上前將趙武年的外套給扒了下來。
“不熱你穿這么多!
隨后周昊便把趙武年的外套遞給許僷雯,說道:“你也把衣服烤烤干吧,這么下去,風一吹,肯定感冒。”
許僷雯笑了笑。
看來周昊還是很在乎我的嘛。
“沒想到你還是個暖男呢!痹S僷雯將外套披在另一個衣架上,便伸手接過趙武年的外套來。
正準備穿上,許僷雯問向趙武年。
“那你肯定冷的吧?算了,還是還給你吧。”說著,就要吧外套還給趙武年。
周昊急了。
“哎哎哎,他皮糙肉厚的,不怕冷,你穿著吧,他也是練武的,體內有真氣,凍不死。”
可事實卻是。
趙武年凍得在打擺子,牙關子都在打顫了。
“可是……”許僷雯猶豫道。
趙武年一愣。
“對啊,我有真氣,怎么把這個給忘了?”隨后,他盤腿座下,稍稍運轉了一番后。發現還真的不冷了。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不禁淚流滿面。
爹啊。
我有出息了……
許僷雯沒有想到,這里的人幾乎都會武功,所以她穿著趙武年的外套也就心安理得了起來。
剛穿上沒多久,水面就“咕咚咕咚”地冒起泡來。
“嘩啦啦”的一聲水響,只見一個巨大的身形從水底飛到了岸上來。
因為這動靜有些大了,所有人都紛紛側目。
趙武年一驚,睜大了眼睛說道:“還真是個巨人啊!
是,可也沒像徐孫棟梁說的那樣。
怪獸。
周昊拍了拍趙武年的肩膀,說道:“走,過去瞧瞧!庇謱χ紊胶暗溃骸叭紊剑纯茨鞘莻什么東西去。”
剛走了沒兩步,周昊轉身,對著許僷雯說道:“你站住,就呆在這兒,免得有危險。”
能有什么危險?
難不成這巨人還會動起來?
但周昊這么說,也是關心自己,許僷雯便沒有說話了,而是聽從周昊的安排。
緊接著,徐孫棟梁從水里爬上來了,他將秋衣脫了下來擠著水,抱怨道:“他媽的這東西也太沉了,估計得有五百多斤,累死我了。”
這你能怪誰。
是你自己發現這怪獸,并且說要把這玩意兒弄上來的。
“趕緊研究研究啊,不能白費我這一番力氣。”徐孫棟梁說道。
周昊的眉頭緊皺,因為他感受到了一陣氣息,這氣息和那塊黑色木頭上的氣息,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這個巨人。
來自日木。
“你就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周昊問道。
徐孫棟梁點了點頭,將棉毛衫穿在了身上說道:“就是看出來了才想弄上來啊,這東西絕對不是生物,是用木頭組成的,但是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黑氣,也不是陰氣,其他的氣息我就鬧不明白了,所以準備讓你跟任山看看!
莫說徐孫棟梁了,即便是天上的二郎神,也鬧不清這里面的玄機啊。
“這是日木的東西,這上面散發著和那塊小木頭一樣的氣息,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敝荜粩嘌缘。
本來也是啊,那藏殺的大塊頭,千方百計地將那小木頭扔給周昊,肯定是要害他,那么這塊大木頭,一定也不是好東西。
“那現在咋整啊?”徐孫棟梁喘著氣說道。
畢竟是他辛辛苦苦搬上來的,本來還想做一番研究,沒準會有什么收獲呢。
周昊想也沒想,直接說道:“再給我扔下去。”
本來就不用想啊。
既然已經知道這是個害人的玩意兒了,那還研究個屁啊,免得惹出一身騷來。
趙武年來到那巨人邊上,發現這像是一個日木的古代武士,頭盔、戰甲、戰靴,都是古代日木風格,身后還背著兩把劍呢,雖然是木頭做的,但做得惟妙惟肖,配上這身高,當真是威風凜凜,好不霸氣。
太酷了。
“要不我拿回去,放在正廳里當裝飾吧?老爹一定喜歡!就說咱們去打日木時帶來的戰利品,哈哈!”趙武年手舞足蹈地說道。
別看趙武年傻頭傻腦的,他也知道趙大牛對他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讀書是沒戲了,正好趙大牛也不怎么贊成趙武年從文。
武術世家,自然是從武啦。
趙武年十八歲突破暗勁,可是把趙大牛高興壞了,恨不得請十里八村的鄉親們都來吃飯?上У氖撬麄兗夷钦筋^也只有他們一戶人家,饒是如此,趙大牛也放了好幾掛鞭炮呢。
哪個練武的不痛恨日木?趙武年要是說自己去打日木了,趙大?隙〞吲d。
任山的眉頭一皺,他也感受到那股氣息了,想也沒想地說道:“扔了,這上面既沒青苔又沒水草,肯定是剛放下去的,而且看上去也沒有哪里壞了,一定是他們藏在這里,準備用來打我們的東西。”
機智這一塊,還是任山沒毛病。
趙武年看了看周昊,撓著頭,結結巴巴道:“可是……可是……”
可是這玩意兒就算掛在網上,也能賣不少錢吶!
這么好的東西,怎么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暴殄天物!
打住吧您嘞。
天物?
日木的辣雞,能算作華夏的天物嗎?
咱們華夏自己沒有天?
胡說八道呢這是。
周昊直截了當道:“別看我,我也不覺得這是個好東西,扔了,這么個破玩意兒,改天我找魯班幫你做一個不行嗎?”
就是啊,再不濟,老子也是學會了《缺一門》的主兒。
我來幫你做啊。
咋還跟個孩子似的呢?
周昊是這個小團隊的核心,他都這么說了,趙武年也不能說什么了。
對于找魯班做一個這玩意兒,趙武年可不抱什么希望。
人家魯班是何許人也?
怎么可能為自己做東西呢?
“算了,那還是扔了吧。”趙武年有些不情愿地說道。
誒,真是個做工精美的工藝品呀。
白瞎了。
徐孫棟梁急了,他慌忙穿好外套,道:“算什么算?!怎么就算了?!你們知道老子花多大的力氣才把這玩意兒弄上來的嗎?!要你們下去一個試試!我他媽……”
忽然。
徐孫棟梁眼前一黑,將腦袋往后一仰,發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張紅票票。
順著紅票票向右看,是周昊正用雙指夾著錢。
“扔了,這就當勞務費了!敝荜粸t灑道。
徐孫棟梁愣了,久久沒有說話。
他從沒想過,周昊居然有這么大方的時候。
“好嘞好嘞,您是爺,都聽您的!毙鞂O棟梁點頭哈腰地將紅票裝進了口袋,還將拉鏈拉好,生怕周昊反悔似的。
一百塊錢是小,周昊難得的大方才是要緊的事情,如果不把握住機會,那么下次可能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周昊則是懶得跟他廢話,他媽的身價都上千萬了,在乎這點小錢干嘛?
該出手時就出手!
如此。
扔!
得,本來趙武年還抱有一線期望的,連徐孫棟梁都認命了,他也就更加不能說什么了。
因為趙武年距離巨人最近,所以便是由他來扔了。
這尼瑪叫什么事兒啊。
趙武年慢吞吞地將手伸向巨人,他準備勾著巨人的脖子,直接將這玩意兒給挑進河里。
可正當他手觸碰到巨人時。
巨人那深陷的眼窩,忽然閃出一對綠色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