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依著山溝而建的集鎮,集鎮中的居民很多。
不過這些居民的著裝顯然不是當代之人,而且他們比現代人的眉骨突出,顴骨也想對高些。
而且,這里沒有任何現代的氣息。
這里的房子都是由石頭與木材搭建,人們身上穿著那種粗布麻衣,整個道路都是天然石塊磊起。
集鎮小河邊,幾位婦女在用木棍敲擊石塊洗衣。
這,怎么看怎么不象現在的世界。
難道,自己穿越到了另一個異世界?
安子康往集鎮中,可集鎮中沒有人對他這個陌生人的出現表現異常,好象一切他們都已經習慣。
“花姑,再來一碗,一碗就行,”一個酒肆邊,一位長著花白頭發,留著花白胡子的老頭對著柜臺上的女人道。
這個老頭形象雖然邋遢,但身上的衣服卻價值不菲,這是所有鎮民中唯一衣服有絲質的家伙。
應該是個沒落了的貴族,雖然曾經的輝煌不再,但卻保持著那顆曾經孤傲的心。
柜臺里的女人二十來歲,五官精致,身材妖嬈,穿著一套天藍色印碎花裙,露出半截粉頸和一雙白皙的小手,一雙眼睛更是射出媚惑的光芒。
“滾,”女人媚惑的眼睛里閃出一絲厭惡。
“老子又不是沒錢,等老子有錢了,一定還你,”老頭眼一瞪,邁著有些微醺的步伐道。
“滾蛋,你見老娘什么時候賒過帳?”花姑說著,投向老頭一個鄙視的目光,“等你有錢?就你身上這一件破衣服么?”
“老子這叫錦袍,沒見識的女人,”老頭似乎很在乎衣服與袍子的區別。
“錦袍?爛衣服一件而已,”花姑繼續嫌惡地道。
“沒見識的女人,真是,”老頭見賒不到酒,只好坐在酒肆旁的臺階上,倚著柱子曬太陽。
花姑抬頭,看到了安子康。
“喲,兄弟,你這是吃飯還喝酒?”花姑立即換上了一副笑臉,媚惑的表情也再度堆了出來。
吃飯,喝酒?自己有錢么?
安子康不知道這個鬼地方什么玩意可以當錢用,但不管什么,他肯定是分文沒有。
而肚子卻不適時地咕咕叫了起來。
“嗯……,吃飯,”安子康道,“不過,我沒錢,”
“沒錢?”花姑看了安子康一眼,臉上的笑容立即改成了厭惡的神色。
“要不,我拿東西跟你換?”安子康問。
“東西?什么東西?”
“額,這個東西,能值多少錢?或者說能夠我吃喝住多長時間?”安子康說著,從包裹里拿出騰蛟內丹。
大如西瓜的內丹一旦擺在桌上,立即引來酒肆所有人的目光。
花姑的眼睛瞪著老大,臉色更是由白皙變成潮紅,呼吸急促,眼里閃著精光。
不僅花姑,安子康注意到,幾乎酒肆里所有人的眼里都閃著貪婪的光芒。
“這……”花姑咽了口并不存在的唾沫,“兄弟,這東西可以抵你在小店吃喝一年,”
“一年?一輩子都不止,”倚在一邊曬太陽的老頭道。
“你……”
“其實,小子,為這個內丹,你讓這個女人干啥都可以,”老頭繼續道。
“哦?拱了她也行?”
“拱她?小子,那是她享受,而不是你享受,她應該倒貼你,”
“滾……”花姑忍無可忍,然后轉頭對安子康道,“別聽他胡說八道,一早就喝黃湯喝成這樣子!
“不管這玩意兒能值多少錢,反正先押在花姑你這了,等我有了錢我再贖回來。”安子康道。
“哎哎哎,好好好,”花姑連聲應著,在眾人貪婪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內丹。
“這位老人家,要不我請你喝一杯?”
自己在這誰也不認識,正好找個人熟悉下,也好了解了解情況。
更關鍵的是,安子康從這些人眼里看到了貪婪,唯有這個老人卻沒有一點動心的樣子。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花姑,沒聽這位小兄弟說嘛,還不上酒?”說著,老頭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邁著官步走進了店內。
“哎,來了來了,”有了錢,花姑忙不迭的應聲,然后進入后房。
不一會,花姑端出一大盤牛肉,一壇好酒。
老頭打開酒壇,用鼻子湊上去聞了一聞,然后一掌將酒壇打出去很遠,“什么破酒也拿來給老子喝,重來一壇!
“這可是二十年的陳釀,你胡說什么,”花姑怒道。
“二十年個屁,摻了水的劣酒。”老頭根本不在乎,“重上一壇,要真正的好酒。”
“哼,不管你喝不喝,反正這帳是記下了,”花姐哼了一聲,再次向內走去。
老頭再一次先倒了點酒聞了聞,然后對著安子康道,“小兄弟,這才是好酒,這娘們想蒙我,也不看看老子是什么人,”
“哼,不就是個敗落的窮酸,有什么了不起,”花姑道。
“放屁,老子是太歲,太歲知道么?”
“切,就算是太歲,也是個狗屁太歲,”花姑因為剛才老頭打了一壇酒而耿耿于懷。
“你個丫頭懂什么,無知,”老頭怒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