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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家距離山里很近,基本上就是山邊的孩子,小時候經常大清早就起床了和一群兒時的小伙伴往山里跑,但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大的霧氣。
第二天早晨起床,一打開窗戶濃濃的霧氣便涌了進來,白茫茫的,外面什么都看不見。
我一看,雄霸天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去了,房間里沒有他的蹤跡,難道是提前出去查探地形去了?
不可能啊,雄霸天不是已經來過了嗎?而且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去探查地形的吧,這家伙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
一時間我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突然想到,這個家伙有可能晚上出去偷窺去了,只要別吃飽了又在別人家里睡著了就好了,不然得讓我花費一番口舌。
就在我準備出去看看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我心想著這家伙怎么現在喜歡走正門了,卻看到昨天晚上的刀疤老爺爺抽著煙袋走了進來。
“老人家,這霧怎么這么大,秦嶺這邊一直都是這樣嗎?”我問道。
“說實話我們這里的氣候一直都比較濕潤,但是這么大的霧氣我活了大半輩子了,還真是第一次見!”老大爺吸了口煙袋道。
接著他又道“我總覺得今天這天氣有些奇怪,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兩天眼皮總是在跳,該不會要出事吧!”
我走出房門才發現,今天這霧真的有些恐怖,這是村子里,數不多,空氣流通性還算可以,能見度大概也就十來米,而遠處的山林中,由于樹木的原因,能見度低的嚇人,就好像濃霧此時變成了厚厚的白色的墻一樣,視線根本穿透不過去,牙根看不到森林里面。
此時,很多村民都已經早早的起來了,他們顯然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孩子們對這濃濃的霧氣似乎很感興趣,在濃霧中玩耍嬉戲。
“叔,今天這是怎么回事,你說該不會要出事吧!”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男人對刀疤大爺道。
“去,去,去,別胡說,能出什么事,以往哪次出事沒有點征兆,這次這么安……”大爺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臉色有些難看。
“他娘的,該不會真的要出事吧,這大清早的怎么這么安靜,森林里連只鳥叫都沒有!”老人說完,顧不得其他,收起煙袋就往外走去。
的確,他說的沒錯,我不知道以往獸潮來臨的時候會有什么征兆,但是今天這狀況的確有些不對勁,我住過山村,我是知道的,雖然早晨很安靜,但畢竟是山里,那些動物起的永遠比人要早,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安靜的森林。
“快,快別看了,把家里的孩子都帶回去,女人也給我回去,男人做好準備,恐怕要出事!”見刀疤大爺這么一說,村里的人立馬行動了起來,看來老人家在村子里還是挺有話語權的。
就在大家都在忙碌的時候,一道灰色的影子從森林中飛快的跑了出來,然后直接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是大清早就見不到人影的雄霸天,沒想到這家伙還有晨練的習慣。
“小子,出大事了,鬼窟好像出了點狀況,山里的野獸都受了驚了,恐怕村民們說的獸潮要來了!”雄霸天坐在我的肩膀上看著森林道,他的雙眼似乎穿過了濃濃的迷霧一般。
“你確定?你大清早的就是出去看獸潮去了?”我問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你以為我出去玩呢,不過這獸潮不足畏懼,根本傷不了我,反倒是這些村民,如果處理不好,恐怕是要死人的!”雄霸天道。
“那怎么辦?你怎么說也是神獸吧,鎮不住那些野獸?”我沒好氣的道。
“你小子,這是在和老夫我說風涼話嗎?你覺得一個瘋子會害怕國家領導人嗎?”雄霸天怒懟道“這些野獸現在就如同瘋子一般,有句話叫什么來著,狗急了也能跳墻,對,就是這個道理,這些野獸就算沒瘋,那也是急的能跳墻的主,我可鎮不住它們!”
“那你說,我們怎么辦,這獸潮到底有多厲害,話說我還沒有體驗過呢,要不咱們出面擋一擋,也好替身后的老鄉們減輕點負擔不是!”我笑著道。
“不行,絕對不行,你瞧我這小身板。哪里能擋的住,要擋你擋,我可不干!”這家伙怎么說也是活了幾百歲甚至上千歲的人了,還真是一點兒覺悟都沒有,哪里有半點長輩的樣子。
于是我道“您老這樣就不對了,人類是巉螭的好朋友,是巉螭的良師益友,是巉螭的衣食父母,要是沒了他們,你以后還能隨便到哪都能吃飽喝足嗎?”
“你說的的確有點道理,不過,老夫做事情全憑緣分,我覺得老夫和這些人的緣分還不夠!”雄霸天雖然這樣說,但從他的口氣明顯能看出來,這個家伙開始松口了。
“什么緣分不緣分的,你和我有緣,而我和這個村子有緣,這不就是你和他們有緣了嗎?”我道。
“這個,你說的好像也對,行,那我就幫一幫他們吧,不過這獸潮我也沒有經歷過,到底有多厲害我也不清楚,凡事量力而行,量力而行!”我知道,這個家伙絕對是在為待會兒自己偷懶找借口,便不管他,只要到時候能出力就行了。
“小伙子,你在那愣著干嘛呢,快上來!”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大爺的喊聲,我一看才發現,這外面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其他人都躲回了各自的家里,不過,男人們此時都站在小樓上,有的拿著獵槍,有的拿著弓箭,有的拿著砍刀什么的,緊緊的盯著森林的方向,一臉的凝重。
見大爺喊我,我總不能和他說我要站在這里一個人對抗獸潮吧,而且這獸潮到底厲不厲害我還真不知道,說不定連我都對付不了呢,所以這個時候我不能托大,不然等會兒丟人可就丟大了。
見狀,我連忙道“來了,大爺,這您說的獸潮沒見動靜啊?”
我走上大爺家的小樓上,此時打野手里拿著獵槍,正在裝著彈藥。
“沒動靜可不代表獸潮不會來,當然,我倒是希望自己弄錯了,但是,這情形從未見過,恐怕不容樂觀!”大爺嘆了口氣道。
我不明白,我記得大爺之前說過,這里的獸潮每過一段時間就會發生,而且就是近幾年的事情,那么為什么這個村子不遷走呢,這里距離秦嶺實在是太近了,近的讓人感到不安,如果整個村子能遷移,受到獸潮的沖擊應該會小很多。
我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大爺卻搖了搖頭道“年輕人,我們這里的人是非常傳統的,這里是我們的家,我們不可能離開,也離不開,后山上就是瓦敕人的祖墳,我們走不了的,況且,這獸潮雖然害人,但是卻也是有好處的,它會為村子里的人帶來豐富的食物,能讓村子里的孩子更好的成長!”
大爺將彈藥全部裝入獵槍中,然后揚了揚手中的獵槍“我們這里的獵人基本上都有趁手的家伙,獸潮雖然兇猛,但只要運氣不會太差死不了人,不過這次獸潮之后恐怕又得忙一陣子了,這房子鐵定被嚴重破壞!”
或許,正如大爺所說的這樣,這獸潮對于他們來說有好有壞,也不能說是一種災難,更像是一種自然規律,但是,我卻并不這樣認為,因為這獸潮出現的時間并不長。
就在村子里的人嚴陣以待的時候,山林里面傳來了聲音。
剛開始的時候這聲音并不明顯,只感覺好像有東西踩在落葉上,很頻繁,很重,但是卻并沒有給人心慌的感覺,但是漸漸的,這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雜,很明顯,獸潮來了。
見狀,大爺扯開嗓子吼了起來,頓時,村里的人都一臉緊張了起來。
我沒有忍住,悄悄的開啟了陰陽眼來,當我開了要之后,發現眼前的濃霧全部消失不見,我清晰的看到了秦嶺的模樣,高高的樹木,粗壯的樹枝,茂盛的枝葉,秦嶺本來就是原始森林,如今在我開了陰陽眼之后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就好像我已經進入到了森林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視野中出現了幾只跑的飛快的東西,我對動物的認知并不多,而且秦嶺和南城那邊有所不同,所以動物的種類自然也有區別,但這最先進入我眼中的動物我卻認識,應該是幾只野生的鹿,這幾只野鹿跑的飛快,就好像在它們的身后是不要命追著它們的獅子一般。
可是,事實證明它們的身后并沒有獅子,但是我卻看到了幾只狗一樣的生物,長的和狗差不多,但是怎么看怎么兇殘。
緊接著,我看到了森林中真正讓人生畏的動物竟然是幾只巨大的野豬和幾只老虎,這玩意可是食肉動物,這秦嶺深處竟然藏著這玩意,怎么能不讓人驚訝。
這還不算完,最主要的是,這只是我所看到的冰山一角,一大群野獸正如同瘋了一般向這邊奔跑而來,連平時同為天敵的動物這個時候似乎都達成了一致,它們的目的就是跑路。大有一種誰擋了我的路,我滅了誰了氣勢。
一分鐘之后,野獸群終于猛撲了過來,我對雄霸天他老人家點了點頭,然后我從懷中拿出了一把彎刀,正好用來殺這些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