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還有點感動。
接下來,我便躺在床上開始閉氣,我需要魂體出竅,去提前預知一下周圍有沒有危險。
我就是一個行走的監控!
小區附近并沒有可疑人員,但我不敢掉以輕心,我開始擴大范圍尋找,終于在兩個街區以外的公園停車場,發現了一輛面包車,我靠近去看,見面包車里有燈,三男一女,有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坐在副座上,兩男一女在后座上打牌,而其中的那個小個子男人,便是我今天在面店見過的男人,他果然有問題。
這時,那女人詢問道:“飛鷹,你確定警察都走了?那房子里只有這兩個小東西?”
小個子男人笑瞇瞇地回答:“我肯定,做完這單拿了錢,我給你買包兒!”
女人將牌丟他臉上,“誰稀罕你的破包,你別掉鏈子就行!”
“放心吧,掉什么也不能掉鏈子!”說完,那叫飛鷹的走出車外,說:“我去尿一個!”
“我和你一起!”后排另一個男人也鉆了出去,這人年紀也不大,黃色的頭發,身上都是肌肉,透著一股子狠勁兒!
一出來,黃色頭發就給另一個人說:“飛鷹,雙驕又看不上你,你整天巴巴的,像條狗一樣,有錢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你偏要找雙嬌干嘛,她狠起來要命,我可不敢招惹!”
飛鷹點燃一根煙,已沒剛才在車上與女人說話的那種殷勤了,變得冷沉,陰森。
他說:“你懂個屁,這種女人才夠味兒,那些花錢買來的女人沒意思!”
車子里,雙驕與坐在副駕的男人說:“晚上你就別上去了,歇著吧!”
她語氣是關心,明顯和飛鷹說話的態度不一樣。
我感覺她喜歡這個副駕的男人,可是這男人相比其他人,更神秘,他總是低著頭,幾乎看不到表情和臉。
他很像打傷嚴隊長的那個人,如果確實是他的話,這個人不是普通人!
女人的意思也很簡單,收拾我和凌天,用不著這男人出手,他們三個就可以,所以可以推測出,這個男人是他們的殺手锏。
我靠近副座的男人,想看清楚他的臉。
但是他面前的一串小刀突然自己震動了起來,發出細微的聲音。
“叮!
女人的表情巨變,立刻做出防備的姿勢,問:“怎么回事?”
男人低頭注視著那些小刀,慢慢抬起頭,目光看向我的方向,我看清楚了他的臉,是一張冷俊的臉,年紀大概有二十七八歲,難怪叫雙驕的女子對他說話態度都不一樣,他確實不是一般人,在他看向我的同時,一把小刀就已向我的方向飛來了,只不過那刀傷不到我,直接穿過我的魂體,扎到了后面的大樹上。
見什么都沒扎到,男人皺了皺眉。
女人忙問他:“是有什么東西嗎?”
男人將那串小刀綁在手腕上,云淡風輕地說:“這公園以前是個墳場,可能路過了什么孤魂野鬼吧!”
女人說:“你這風刀辟邪,剛才扎到它了嗎?”
男人回答:“應該是太弱了吧!”
他這些刀辟邪,可以傷鬼,但我不是鬼,至少我身上沒有怨氣,所以我推測,這些不能傷到我的法器,是要針對有怨氣的魂靈才管用,而光叔的戒尺,卻不管是人還是鬼,都有傷害。
所以這個男人剛才皺眉,應該是不確定。
不過現在我不敢再靠近了,只能在車的另一邊,偷聽他們今晚的計劃。
不多久,飛鷹和黃毛上來了,他們果然開始商量今晚的對策。
雙驕說:“我們看了鼎峰酒店的監控,那個女的身上沒有功夫的,就那個小道士能打,但身上有傷,問題應該不大!”
黃毛問:“那個小道士會道術!”
飛鷹大言不慚地說:“就那三腳貓的道術,不足為懼!”
雙驕謹慎地說:“到時候我和散財對付那個道士,飛鷹,你去找那個女的!”
飛鷹不樂意了,說:“那小道士不好對付,我和你去,讓散財找那丫頭……”
雙驕一個凌厲的眼神看過去,飛鷹不敢說話了!
由此可見,他們四個人里面,雙驕應該是絕對主導位置,她有話語權,而最厲害的,是副座上的帽子男。
飛鷹和黃毛,就是兩個狗腿!
“現在八點,人還很多,等到半夜兩點行動!”女人給出明確的時間,我這趟收獲很大,為免再出事端,我便從公園離開,不過我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習慣性圍著家的方向轉一圈,反正我的魂體,飛起來跟風一樣快。
但我不飛不知道,一飛嚇一跳,我竟然在公園的反方向兩個街區的地方,發現了另一輛面包車!
照例,我飛近去一探究竟,看清楚車里坐著的人時,我臉色大變。
竟然是在大福山村害過我的那個修鬼道的女人,她的身邊坐著高壯男,此刻他們也潛伏在此,不用想,也是沖著我們來的。
怎么這么巧,兩伙人都湊一塊兒了?真是天要亡我!
再細看二人,雖然已有大半年沒見了,但二人卻沒有什么變化,特別是那個美艷的女人,她手里撫摸著一個用黑布包著的東西,渾身透著逼人的鬼氣。
我知道這女人身上有只惡鬼,我根本不敢多留,于是我飛奔回家。
深吸一口大氣,我沖出房間,對凌天說:“完了完了,這次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