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舟第一次手淫,是在十六歲,也就是和沉月溪相遇后的第一個春天。
春日多思,思困,思情。
萬物皆然。
葉輕舟從外面回來,就看見鄰居大娘的大黑騎著一只差不多大的黃狗,前爪擄著母狗的腰,后腰挺得勁,隱隱還可以看到半截陰莖,在烏亮皮毛的映襯下,尤其紅猩。
葉輕舟小時候大部分時間隨母親住在鄉里,牲畜交配之事自然見得不少。狗的,貓的,甚至驢配種。
無比大的一根,有半臂之長,差點垂到地上。
但彼時的他什么感覺也沒有,想的更多的是醫書上的文字。
他介于一種曉人事卻不通人事的狀態。
這次,他卻遺精了。
沒有做夢,只覺得憋得慌。迷迷糊糊醒來,下身一抖擻,腿間只剩下冰涼。
又濕又黏,貼著裹著頹喪的性器,極不舒服。
葉輕舟渾身僵硬,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呆呆地躺了好一會兒,方才起身換了條褲子。
所謂精滿則溢,他早已從書上懂得,真正落到自己頭上,仍免不了有羞赧之感,只稍瞥了一眼,便隨手把衣物扔在盆里,繼續蒙頭睡去。
實則壓根沒睡著,干熬了半夜。
清晨,他倦倦地起來,出門再回來,便見沉月溪在打水,哐一下全倒到盆里。什么白的黃的、布的絹的,全部泡在水中。
沉月溪正要坐下洗衣,葉輕舟一個箭步沖過來,拽著她的胳膊,神情有一股莫名的嚴肅,“你干什么?”
“洗衣服啊,”沉月溪理所當然地回答,“我看你精神不太好的樣子……”
“我很好!”葉輕舟抬高了聲音,打斷她,又想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奇怪,咽了口唾沫,把手里的菜給了出去,“洗這個!
“哦。”沉月溪癟了癟嘴,有一種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感覺。
葉輕舟低頭看著一盆泡了水的衣服,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肯定都泡化到水里了,全部沾上了。
葉輕舟隨手翻了翻,徒勞地把沉月溪的衣服撈出來,撈出一片雪白的心衣,臉一下燒起來。
現而今已回想不起來,當時的他搓了漂了那塊又小又薄的布料多少次,只記得那天夜里,他又遺泄了。
這次卻有夢。
夢到了一個女人,背對著他。
她微挽著發,穿著一身云一樣潔白輕薄的直袖長衫,隱約透出光潔的脊背。如果不是蝴蝶骨處交纏的心衣系帶,會以為她什么都沒穿。
一陣風過,吹起她流云一樣的裙角,化作縹緲的云霧,鉆入他的口鼻,絲絲涼。
葉輕舟從一陣窒息感中驚醒,感覺到自己下體的濕漣。
后來,葉輕舟時常夢見她,內容越來越露骨過分,攬腰、摟抱、親吻。
肏入。
虛虛實實,很多時候不能完全宣泄而出,他得自己動手。
正如大多數的夢痕跡了了一樣,夢里女子的臉也一直是模糊的。
他也沒究想過自己夢見的是誰,就當是巫山掌管云雨的神女;F而來,乘風而去。食色性也,無關風月。
直到上一個月夜,他親吻她、撫摸她,幾乎要做盡夢里的事,都不敢言說。
葉輕舟替懷里的沉月溪穿好衣,泡入夜月寒照的井水中,完全不假于手,硬是用冰徹的水壓下勃起的欲望,好像這樣就可以當作無事發生。
因為他害怕。害怕相伴的舊日走向失序。害怕……失去她……
那么,他寧愿維持這種平淡的生活。
而事實是,他們之間并不是唯一之于唯一。他只有她這一個師父,她卻可以有無數個徒弟,只要她想。
關系已經出現裂痕,無怪水溢出。
他想要她,一直以來就想要。假裝若無其事是為她,破罐破摔也是為她。
沉月溪。
她就是夢中人,是巫山女。
從現世跑入夢里,又從夢里兌回現世,穿著一模一樣的云白色抹胸衣片,被胸撐得鼓囊囊的,背后系繩勾勒出完美的骨骼。
手卻小得離譜。
原來她的手這么小,也沒有那么軟,玉骨纖纖,根本括不住他。
肯定會握得緊得疼。
“嗯……”葉輕舟難耐地哼出聲,底下五指收緊了幾分,就著前液的潤滑,比任何時候都搖得縱情。
耳邊似響起她迷離呼喚他的聲音,像含了一口水霧在嘴里,濕汪汪的,“小……葉子……”
叫得他更硬了。混著未完全消解的致幻蛇毒、催情蛇香,恨不得將他熬干。
“師父……”
葉輕舟念著,射了滿手。
***
【作話】
沉月溪:光叫我有什么用!
葉輕舟:有用。
沉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