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睿暝,你也不過如此嘛!虧了我當初還覺得你很不錯,還想過要你的元陽!”葉長青一甩手中的軟劍,輕蔑的眼神從蒲睿暝身上掃過,“之前那一戰是我輸了,可是現在看來,你贏得也不輕松啊。居然還需要吸收了妖丹來保命,也難怪十幾年過去了,你的修為不長反降!”
蒲睿暝臉色蒼白,黑衣已經被葉長青的軟劍刮出了無數的傷口,且每道傷口都是血流不止。
他仍是昂然而立,也不于葉長青辯駁,冷著臉提劍再戰。
兩人再度戰到一處,速度快得幾乎讓人看不清,只有蒼啷啷的劍響,與幾聲偶爾響起的,蒲睿暝的悶哼。
軟劍狠戾地襲向面門,蒲睿暝揚手一撥,卻感到劍上的力量重逾千斤,將他的虎口震得發麻,他看到自己的虎口被這股力道震開,一條血線迸于眼前。
他一個閃身,疾速后退,雙腳抵著地滑出一段距離,在一陣塵煙之中被雷萬霆撐住了后背,這才堪堪停下。
“多謝!”蒲睿暝輕咳一聲,反手抹去嘴角的血跡,緩緩站直了身子,再次堅定地朝著葉長青走去。
雷萬霆眉頭緊鎖,“你還不趕快……”
“不要緊!”蒲睿暝打斷了雷萬霆的話,“我不能再令她冒險,這樣就足夠了!”
夜錦行被氣得直搖頭,沖著蒲睿暝的背影大叫:“狐貍,你是真的瘋了不成?”
孔旭安也是無奈,“我也不懂,他為何要如此堅持,這是何苦呢?”
“你們在說什么呀,到底是怎么了?”司淵左瞧瞧右看看,急得直蹦,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最后只能扯著嗓子大喊:“蒲大哥別手軟,咬死那個不公不母的東西!”
蒲睿暝沒有回頭,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執劍的手開始發麻,蒲睿暝自己心里清楚,若是不能盡快殺掉葉長青,他極有可能會敗。
可就算是敗了,哪怕有可能會被葉長青斬殺,他也要保持著這種狀態戰下去!
那是他留在她身邊的最后一層保障,即便是他死了,它也會留在她身邊,繼續保護她。
“哎呀呀,怎么連路都走不穩了呢?”葉長青得意洋洋地欣賞著蒲睿暝現在這副慘相,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暢快,“瞧瞧你,都弱成什么德行了?遠陵君當初是何其的威風,如今怎么變成一只軟腳蝦了呢?”
蒲睿暝不理他,只是追問著,“她在哪里?”
“呵呵,贏了我就告訴你!”
葉長青用手中的軟劍逗弄似的,左一劍右一劍的刺在蒲睿暝身上,不斷有血花從他身上飛濺而出,而蒲睿暝一聲不吭,執著地朝他邁進。
“你現在虛成這樣,該不會也跟你那小媳婦有關系吧?”葉長青滿臉獰笑,“那我以后可要小心了,她這么會吸人精氣,我也要控制些才好,免得像你一樣,被她給掏空了!”
這番下流話徹底地激怒了蒲睿暝,手中的長劍突然消失,他大吼一聲,現出了本相。
狂風拔地而起,蒲睿暝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烈馬一般高大的巨狐。
它通體漆黑,只有一對眼睛是閃著幽光的藍,眼中豎瞳因為憤怒變成了嗜血的鮮紅色,死死地盯著葉長青。
“宰了你!”
巨狐長嘯一聲就撲了上去,一口咬住葉長青想要將他吞下去,然而綠光一閃,葉長青就脫了身,手中的軟劍再次朝著巨狐刺了下去。
柳含蓮困在樹洞里,看著巨狐身上揚起一大片血花,她的心也隨著抽痛。
她顧不上抹淚,就算是明知道外面的人聽不見,也忍不住捶著樹干大聲叫道:“住手,不要再傷他了!”
怎么辦,到底要怎么才能幫到夫君?
她急得亂轉,突然感到腰間一痛,像是被什么東西燙到了一樣,低頭一看,原來是墜在腰上的小荷包正在發光。
“這是……”
柳含蓮打開荷包,把里面發光的東西拿出來,是那塊她貼身帶了十幾年的卵石。
現在的它變得火燙,里面還閃著淡淡的藍光,柳含蓮猛地回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外面。
又是一段記憶涌入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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