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很多亂七八糟的聲音就響起來了,還有專門鬧事的人在那里說林笙簫專愛搶別人的男友,比如林明珠的未婚夫肖毅東,比如之前喬陌然和夏暖言在一起,現在夏暖言和左寧都在訂婚宴上了,還被林笙簫拐走了。
一聲聲的流言蜚語傳出來,口耳相傳,弄得不明事理的人跟風說的頭頭是道,喬陌然俊臉一沉,直接拿過在臺上不知所措的司儀手里的麥克風:“誰在敢說一句亂七八糟的話,我喬陌然絕對不會放過!”
瞬間,下面吵吵嚷嚷的聲音都消失了。
喬陌然眼睛瞇了瞇,隨手把麥克風摔了,咚的一聲響聲震耳欲聾,他轉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他是找人拿衣服到洗手間去給笙簫換的,找到那個服務員問問情況興許能知道笙簫最后在哪里出現,說什么笙簫跟左寧私奔了,喬陌然是不會信的。
之前在青城白鷺洲的時候,喬陌然是親眼看到笙簫對左寧的態度的,可能他若是不知道笙簫和左寧一起的關系,發生這樣的事他會懷疑,但是都已經這么的明白了,喬陌然再隨便相信什么私奔的話來,他就是傻子。
“陌然!贝┲灰u婚紗顯得嬌弱可憐的夏暖言連忙拉住喬陌然的手臂,“左寧是不是跟笙簫以前認識?剛才我問過毅東的,他也說是認識,而且以前左寧還追過笙簫的,他們現在這么跑了,置我于何地,你……”
喬陌然一把甩開夏暖言的手,冷冷的看她一眼:“誰跟你說他們跑了?”
夏暖言一愣,心里一緊,避開他銳利的眼光,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可有人看到他們剛才在一起拉拉扯扯,現在兩人都……”
“拉拉扯扯,你現在不是也在跟我拉拉扯扯的?怎么,那等下你玩失蹤,是不是你們家里人又可以來說我把你拐走了?”喬陌然戲謔的勾唇,聲音不大,可卻讓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夏暖言,有些把戲玩過一次就夠了,我喬陌然不說,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念在當年的事縱容你,你別太過了。”
“陌然……”
夏暖言踉蹌了一下,眼里的淚水就這么滑了出來,看著樣子像是受盡了天大的委屈,她蒼白的一笑,邱敏和其他的幾位閨蜜團的伴娘都上前扶著她,不敢出聲,可都死死的盯著喬陌然,無聲的譴責喬陌然的無情冷血。
喬陌然整理了一下衣服,跑去到處找人的蘇姚跑了回來:“哥,酒店的保安沒看到嫂子出去呢,我也調了出入口的監控了,嫂子都真的沒有出去!
喬陌然擰緊了眉頭,阿ken和另外幾位助理也知道事態嚴重,自然紛紛的上前聽候差遣,喬陌然想了想:“去找那個給笙簫送衣服的服務員,快點!”
阿ken一怔:“是!”
左寧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個休息室內,他起身用手按了按太陽穴,嘶,剛剛不過是剛換好衣服,幾個哥們兒進來,跟她喝了兩杯酒罷了,自己怎么就睡著了?
抬起腕表看了眼,左寧蹭的跳了起來:“糟糕,訂婚宴的時間都要過了,該死!
雖然他跟夏暖言的訂婚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罷了,但是他現在確實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妻子來擋住父母親的催促,反正新娘不是笙簫,跟誰有什么不一樣?
左寧連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剛走出了休息室,手機就響了,他看了一眼,是夏暖言的電話,他抿了抿唇,想著要怎么解釋,接了:“喂,我……”
“左寧,你快點到宴會大廳左邊的洗手間來,我……我那個門壞了,出不去,我都要急死了,你怎么現在才接電話?”
左寧一愣,這不僅是他遲到了,連夏暖言也遲到的意思?
那行吧,他先把夏暖言弄出來再說:“哦,那你等一下,我現在就過去!
夏暖言又急急忙忙的開口:“你別從正門進,好像那門壞了在維修,不然你從窗口爬進來吧?”
左寧腳步一頓,覺得有些奇怪:“你沒事吧?那門壞了,我就找人去開不就完事了嗎?還讓我從窗口爬進去?你耍我?”
夏暖言帶著哭腔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我剛才摔了一跤,現在婚紗都臟了,你叫人來開門,那不是把我最難看的樣子都看去了嗎?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咱們都說好了,人前要裝作恩愛夫妻的樣子的,你還沒結婚呢,你就不想配合了嗎?不就是讓你幫忙爬個窗子而已嗎?又沒人看到,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我耍你,我有必要耍你嗎?都耽誤了那么久了,你就是想讓我出糗是不是?”
左寧腦子一疼:“行行行,你個女人真煩。”
啪的把電話掛了,左寧回休息室又拿了件外套,等會給夏暖言那個女人披上,別她又在那里說不肯出去,那他窗戶不是白爬了?拿了外套,他才走后門的路繞過去宴會大廳那邊的洗手間,他站在窗口外面,尋思著怎么爬進去。
林笙簫喊了好久也拍了好久的門都沒有人理睬,手機也被剛才一桶水倒下來,她手一滑,掉進馬桶里去了,現在完全開不了機。
身上又臟又冷又濕漉漉的,林笙簫連連的打了幾個噴嚏。
不行,她得自救。
抬頭看了看,林笙簫站在馬桶上,撲騰了幾下爬到隔間的隔板上趴著,正要翻過去,左側的氣窗砰的掉了下來,一個男人的腦袋鉆了進來,林笙簫嚇得差點又摔了下去,她連忙抱住,抬頭一看,正好左寧也抬頭,嘶了一聲,兩人同時詫異的叫了出來。
“左寧?”
“笙簫?”
林笙簫一個不穩咚的一聲栽了下去,撞到門板上,又撞到馬桶邊,直接腰上就淤青了一大片,左寧低低的罵了幾句,手腳麻利的翻過氣窗進了洗手間,拍了拍隔間的門:“笙簫!”
林笙簫揉著腰吃力的站起來:“我被鎖住了!
“你讓開一點,我踢開!弊髮幟碱^微微的一皺,總覺得不對勁。
林笙簫讓開了,左寧一腳踹開了隔間,沖了進去,林笙簫狼狽的樣子落入他的眼里,左寧臉上閃過一抹的心疼,伸手扶著她:“你怎么回事?怎么弄成這個樣子?”
林笙簫有些虛軟,半個身子都靠在他的身上:“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進來換衣服,一桶水就這么倒下來,然后隔間的門就被鎖住了,我怎么叫都沒人幫我開門,手機又掉馬桶里壞了!
左寧拉著她到前面的洗手臺前,拿著放在前面的備用毛巾給她擦了頭擦擦了臉,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夏暖言有沒有在?”
“之前在這里跟她說了幾句話,然后她就出去了!绷煮虾嵅亮松砩系奈鄯x,到處都是癢癢的,不知道是不是一桶臟水弄得自己皮膚有些過敏,連脖子上都有些紅紅的印子。
喬陌然等了片刻,阿ken就把送衣服給林笙簫的服務員找到了,喬陌然急切的問:“笙簫在哪里?”
服務員一愣,有些害怕:“我給了衣服給林小姐之后就走了,那時候夏小姐也在的,她也看到的。”
喬陌然冷冷的朝夏暖言看過去,夏暖言被邱敏扶著,似乎很是虛弱,見喬陌然看過來,她便回答:“我當時在洗手間是看到了,可后來我也出去了,我覺得你還不如問問左寧,畢竟他們認識……”
喬陌然擰了擰眉頭,到處都找不到笙簫,雖然姚姚說洗手間在維修,可他還是進去看看吧,雖然他是個大老爺們兒,可現在連媳婦兒都找不到了,還被人扯上私奔的名頭,他要是找不到林笙簫,還不知道要被說成什么了,他是沒關系,忍得住,可林笙簫一個女孩子,面皮多薄,怎么受得了?
當即,喬陌然就抿唇,大步的往洗手間的方向走,蘇姚一愣,也跟著阿ken他們走了過去,邱敏擔憂的看了夏暖言一眼,夏暖言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他們也跟著在后頭趕著過去。
喬陌然把掛在洗手間那個正在維修的牌子扯了,一推門進去就看到林笙簫和左寧在一起,左寧還拿著毛巾給林笙簫擦頭,這副樣子說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后面擠著過來的人紛紛都看到了。
夏暖言一怔,看了一眼林笙簫脖子上那些因為那桶臟水而過敏的痕跡,不由得像是尖聲驚叫一般:“左寧,你太過分了,怎么能……在這個時候背著我跟陌然的女朋友在洗手間做這樣的事情?”
左寧也沒想到洗手間的門突然就被踹開了,還來了這么多人,他眉心一擰,開口:“你說什么鬼話,我做什么了?”
夏暖言突然就哭了,一副氣憤填膺的樣子,她嗚嗚的哭了幾聲:“你……你……你跟她做了什么還用我說嗎?你看……你看脖子上的那些不是吻痕嗎?”
“哇!好過分!”
“居然在訂婚宴的時候跟別的女人搞三搞四的!”
“這女生看起來挺清純的,沒想到真的那么喜歡勾引別人的男朋友未婚夫?”
“切,據說她連自己的姐夫都不放過的!”
“夠了!ken,把這些人請走!”
“是!”
喬陌然聽得火大,撂下話,直接走了進去,把外套脫下,看林笙簫身上披著左寧的外套,他大手一拽,扯下來扔在地上,把自己的外套裹了上去,林笙簫心里一慌,拉住他的手:“陌然,我跟左寧沒有做那樣的事,我……”
這些鬧事的人當他喬陌然真是蠢的跟白癡一樣了是嗎?就算真的情不自禁也不會選擇在這樣的時候,而且那些人都是瞎了嗎?笙簫由頭到尾都是濕漉漉的,臉蒼白的可怕,頭上還有些亂七八糟的破碎布條,哪有人做那事兒的時候做的這么狼狽的,難不成是跑到垃圾桶里去做增添了情趣嗎?
“我知道,不用解釋!保ㄎ赐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