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離尚品羅曼總部越來越近,有關“佯婚協議”的記憶就越來越清晰,再加上與艾玫在一起的“噩夢”,讓老鷹的心里充滿了罪惡感,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伊然,甚至感覺自己有負于她,盡管伊然沒有對他表示過好感。老鷹的雙手冒汗,誰知這時,賀衷良打來電話。
老鷹正在猶豫要不要先去見“老總哥”,一見賀衷良打來電話,心里瞬間有了主心骨,“是你明睿不顧兄弟情,欺騙我在先,是你伊然有眼不識泰山,不珍惜我老鷹!哼!有多少女人對我夢寐以求?!”
老鷹接起電話,就聽到賀衷良焦急的聲音,“‘凌博’?你什么時候回藍坊?”
“奧,我..我..”老鷹故意遲疑。
“我!我!我什么?是不是正在翹著蘭花指呢?你最近都在忙什么?一連幾天都不來催眠室?我真擔心你...”
“不用擔心!我好著很呢!我二十分鐘后過去!你就好好準備給我催眠把!”說完,老鷹“啪!”掛掉了電話,“叱!”一聲剎車停住,繞著轉盤向賀衷良診所方向去了。
當賀衷良“叱~~!”一下拉上窗簾后,催眠室瞬間漆黑一片,為了防止老鷹在催眠過程中“瘋魔”誤傷自己,賀衷良就用繩子綁住了老鷹的雙手雙腳,隨后,賀衷良輕輕地走到離門口最近的地方,隨時準備著,只要一遇到緊急情況,便于“走為上”。
老鷹低著頭,一言不發,任由記憶的死水泛濫。
“哈哈!我可找到你了!黑衣女!”
“真沒想到,在模特界還有如此純粹的大美人!”老鷹見明睿喜歡伊然的表情,心里不是滋味,忙走到他跟前,提醒道,“該走了!不要打擾他們會餐!
“老總哥”“奧,奧”地答應著,可是雙腿仍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明睿一直把目光聚焦伊然身上,見她飲茶時,眉毛稍稍皺了一下,給老鷹發了一條靜音了的信息,“不要亂動!這是命令!”因為老鷹也想和伊然喝一杯,哪怕伊然以茶代酒呢。老鷹看見信息撇了下嘴,一口干了半杯啤酒。
這時,何星蘭朝著明睿問道,“明總,呵呵,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呢?你一出現,我就見你不俗。”
“伯母過獎了,我只是經營一家規模不大的時裝公司。小雪是我公司的專屬模特!
“謙虛,年紀輕輕有所作為,前途無量哦~”何星蘭端起茶杯來沖著明睿,明睿忙端起酒杯來,起身敬酒,一飲而盡。
想到這里,老鷹心里很不舒服,攥緊了拳頭,癡癡地盯著地板,怒道“前途無量?哼!也不去查查看,這些年,尚品是靠著誰才成為時尚界前三強!”
賀衷良靠近了門口,雙手摸索著門把手,緊緊地握著,隨時準備著。
誰知,老鷹像尊雕塑一樣,不言語了。他回想起,在114房間里閉目養神的明睿沒有睡著,他聽到門口有金福才獻殷情的聲音,“伊然,累了吧,我送你回去?”
“謝謝!我家就在藍坊附近,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就給我一個機會嘛,我有車!我送你!”金福才執意要送。
“我說,大小姐已經說不用了,你就不要死纏不放了!”老鷹沖了一句把金福才憋得臉面通紅。
“你們不要鬧了,我回去了。”伊然看著地面說完轉身就走。
明睿聽到這話,心里很不是滋味,捂著胸口在沙發上翻了個身,不去聽門外發生了什么。
“老總哥,你和慕容雪出去做什么了?為什么你有了慕容雪還不知足?舒羅曼已經不再是你倆之間的障礙,為什么你偏要跟我爭伊然呢?”
聽老鷹嘟嚕著這話,賀衷良的心突然涼了半截,手從門把手上滑了下來,“難道我選錯了‘凌博’?應該把紅色日志本交給明睿?”
老鷹又想起自己追了上去,跟著伊然走,小聲說道,“伊然,我送你吧,天很晚了,我不放心。”
伊然看著地面邊走邊回復道,“沒關系的,我家很近,放心吧!拜拜!”
老鷹停住了腳步,看著她修長的背影越來越遠,低聲跟自己說,“拜拜!”
此時,金福才已經出來君心大廈鉆進了自己的車里,他驕傲地朝著老鷹按了幾下喇叭,揚長而去。
“金胖子,你有什么了不起!”老鷹朝他遠去的方向吐了一口,轉身瀟灑地走進君心大廈。
“金胖子,你有什么了不起!”老鷹猛得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心中的怒火隨著口水噴了出來,老鷹感覺不解氣,拼命地搖著手腳,“放開我!放開我!”
可是繩索實在太結實,無論老鷹怎么掙扎,都無法擺脫“束縛”,他的雙眼里冒著反叛的烈火,雙手攥成拳頭,上下“砰!砰!砰!”不停地錘著催眠椅,大喊道,“明睿!尚品!金福才!旎諾莎!你們有什么了不起?!”
忽地,老鷹的雙眼里出現了幻覺,他看見一個雙手緊抱著文件夾,口齒伶俐的“老鷹”浮現在眼前,他正圍著自己一圈又一圈地轉著。
老鷹又看見了“老總哥”把應聘超模的照片,照片一張一張整齊地排列在桌子、茶幾、地板上。往事像洪水一樣涌向心頭。
“你知道那個法籍設計師丹尼爾離開我們公司了吧?”
“不就是這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干的好事嗎?”老鷹眼尖,一眼便從地上瞧見那個穿著主秀時裝在發布會上走秀連摔三跤的嫩模兒,彎下腰去,撿起她的照片遞給“老總哥”。
明睿猛得從老鷹手里奪過嫩模兒的照片,“叱!”撕成兩半,邊撕邊沉沉地說道,“捅出這么大的漏子來,還想回來簽約?”說完,“叱!叱!叱!”把兩半撕成碎片攥在手里,兩眼上下掃著書桌、茶幾和地上,迅速搜尋著慕容雪的照片,找到了,她的照片在茶幾中間位置,他一步跨過去,拿起慕容雪的照片,連看都不看一眼,“叱!叱!叱!”撕成碎片!袄峡偢纭睂⑹中睦飪蓚女模的碎照片猛的一把扔進了垃圾桶里,“呼~呼~”深呼吸了兩下后,面部稍顯得不那么可怕了,他平靜地轉過身子來,對老鷹說道,“以后的一周時間里,你專心搜尋有關旎諾莎的所有信息,公司簽約超模和招聘時裝設計師的事我來做!
老鷹很少見到“老總哥”像今天這樣失禮,更不敢想像“老總哥”和慕容雪五年的感情就這樣,結束了。老鷹不敢多問,低著頭答應道,“是!”說完,就要離開。走到門口時,明睿又補充了一句,“電話保持暢通,不準拒接!有任何消息,不準隱瞞!”“是!”
“是!是!是!”老鷹猛烈地揮動著拳頭,朝著門口的賀衷良大吼道,“我對你全心全意!毫無隱瞞!你為什么這么對我?明睿?!我老鷹是你的兄弟,卻不是你隨時召喚的奴仆!你到底有沒有一丁點想想我的感受?!換作他人來使喚我...我有像對你一樣對待別的主兒嗎?!!”
老鷹越想越氣,越說越激動,慕容雪的聲音不知從腦中的哪條縫隙里鉆了出來,飄蕩在黑漆漆的催眠室里,回音繞梁!
“伊老師身體不好嘛,當然是由我來代替了啊~不然你來?苗和麗?”
“我有自知之明,不像某些人!泵绾望愡B看她都不看。
慕容雪用余光瞥著苗和麗又轉向t臺上的每一個身穿婚紗的“新娘模特”道,“我不管你們竊竊私語什么,總之呢,主秀一定是我!不服氣的,有本事搶過來啊?”
眾模特畢竟是新秀,羽翼未豐,一聽這話,雖然心里面個個不服氣,但是,都憋著火氣強忍著。
慕容雪瞥了一下眾人,從助理手中接過主秀的衣服,這是一件正紅色,全身鑲嵌著鉚釘連著蓋頭披肩的概念婚紗,“呵呵,既然大家都默認了,我只好卻之不恭了,呵呵!哈哈!”
“滴滴滴滴...”
“是明總接的電話!他派伊老師做其他的項目了,”苗和麗失望地說道,“明總還說要我們好好練習!”
“明總現在在哪里?他和伊老師在一起?”老鷹見苗和麗神游,便掏出手機給“老總哥”打電話問個清楚。誰知,聽到的是“您撥的電話已經關機...”
“這兩個家伙!到底去哪里了?!”老鷹把手機“啪!”得放在桌上,引得模特們的眼光全都射了過來。
慕容雪見老鷹陰沉地臉,穿著主秀的衣服,搖晃著身子朝他走過去。“老鷹,你有什么不滿,可以直說,干嘛在這里生悶氣啊?”
“你說!老總的腦子在想什么?他為什么突然調走伊然??為什么?”
“調走?”慕容雪一聽這話,心花怒放。
“從做評委挑選模特開始、再到為這些小羊羔子設計婚紗,每天沒日沒夜訓練她們,這么拼命,有什么不對?哪里出錯?”
慕容雪從包里拿出一張伊然和龍先翔的“親密”照片給老鷹看!袄销,你看這是什么?我猜,公司簽約模特的時候,已經特別說明了吧?”
老鷹彎下身,漫不經心看了一眼,說道,“伊然在訓練這個臭小子,我在場的啊。這不算是違約吧?”
慕容雪像變魔術似的,又快速地從包里拿出幾張照片來,說道,“那么這一張呢?還有這一張,這一張!這一張!該怎么解釋?”
老鷹瞥見了一張證明書,“簽約期間,模特是不能懷孕的!更別說,伊然是專屬模特了!她怎么可以...”“呵呵~”慕容雪伸著蘭花指拿下衣服上的照片碎片,拍了拍衣服,說道,“哼!我是女人哎!我比男人還要了解女人,伊然她在男人堆里最會..哼!你不信可以查查看啊,她在大學里的好事?呵呵~”
“慕容雪!慕容雪!你一直在處心積慮挑撥我和伊然的感情!如果不是我一時意氣,怒火沖天,把伊然訓斥一通...倘若真要簽訂‘佯婚協議”的話,那人應該是我!是我!是我!”
賀衷良的心肺要被老鷹的吼聲震碎了,他再也忍受不了他的“狂轟濫炸”,一只手捂著耳朵,另只手打開門,躲在門外,透過窗戶看著他。
“醫生,他到底是犯了什么?”助理悄沒聲地從賀衷良身后冒出來。
“唉呦!”賀衷良像只猴子一樣,大跳了起來,拍著胸膛說道,“你小子在這里干什么?想嚇死我?里面的這個已經夠恐怖的了!你還來?”
“唉呦!我不是故意的啦!是他的聲音要把整座大樓要‘炸’了啊!我是擔心醫生你!萬一他一瘋魔起來,把你..那個..這個..的..多..多不好啊!”
“把我怎么樣?我一個大老爺們!他一個大老爺們!你說!他能把我怎么地?”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助理伸出手來,佯裝扇自己嘴巴子,“我看他前半個月的催眠記錄,他好像有..那個..雌化傾向哦~~”
“噓!不許胡說!這是一種移情現象!等他頭腦清醒了,自然就會‘正!!”
忽聽到屋子里有陶瓷罐子碎裂的聲音!
“啪。。!”“嘩啦啦~!”
又聽窗簾被拉開,窗戶碎裂聲,“嘩啦啦~!”
助理忙靠近門窗,一看,老鷹竟然從催眠椅上坐了起來!雙眼里冒著烈火,甚是恐怖!
他朝著門狠狠地摔去一水杯,“啪!”“嘩啦啦~!”
“!”助理驚慌退后了兩步,賀衷良忙扶住了他。
“醫生!我看我早晚也會被這些‘變態瘋子’整瘋!”
“說什么胡話!‘瘋’‘變態’只是暫時的!”
賀衷良突然想起和伊然在餐廳里發生的吵架事件來。
老板娘的孩子不小心把杯子拐倒,水灑了一地,孩子害怕老板娘劈頭蓋臉批他,就像木偶一樣立在那里,因為心里充滿恐懼,“啊~~啊~~”地大哭不止。
老板娘此時看著孩子“大哭”,她腦海里出現了‘標準模式’,哭就等于沒用。此時最順眼最順心的舉動就是,孩子拿起桌上的抹布,蹲下身子把地上的一灘水擦干凈,再把抹布洗干凈,掛到陽臺晾干。
孩子在高大的暴怒的老板娘面前不知所措,大氣不敢出,只好“嗚嗚~嗚嗚~”地強咽下。
老板娘揪著他的耳朵訓斥道,“做錯事了!還哭?”
老板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從廚房里沖了出來,誰想老板娘放下孩子,拉過老板來,兩尊“神”像大山一樣堵在孩子面前,老板娘吐著吐沫星子說道,“他應該拿起抹布,蹲下身子把這灘水擦干,再把抹布洗干凈!掛到陽臺晾干!他應該是這樣的!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分鐘!可他在這哭了足足5分鐘!沒用的東西!哭!哭!哭!就知道哭!廢物!”說完,老板娘蹲下身子,按照她的‘標準模式’做了一遍,不超過分鐘。
還沒等賀衷良反應過來,伊然像只獵豹一樣,一個箭步沖到老板娘面前,憤怒道,“你要時刻記住,他是個孩子!你把他生下來就要善待他!不準朝他大吼大叫!不準打他!罵他!孩子是奴隸嗎?”
“他是我小孩,我怎么養是我的事!”老板娘圓睜著眼,瞪著伊然嘲笑道,“你這個人妖!剛從泰國回來么?”賀衷良忙朝著老板娘跑過去,不停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女朋友她發高燒!”
“你!”伊然狠狠地瞥了賀衷良一眼,誰知賀衷良伸出胳膊,把伊然推到自己身后,繼續對老板娘道歉,“看在她燒糊涂的份上,別跟她一般見識!”
“切!”老板娘白了伊然一眼,接著上下打量著賀衷良道,“這位帥哥,我勸你呦!少跟這種不男不女的人...免得被..!”
伊然的火上躥,巴不得上去給她兩巴掌,卻被賀衷良死死攔住了,”啪!啪!”伊然拍著賀衷良的胳膊,不平道,“哼!我又沒有說錯!母夜叉!”
賀衷良多害怕兩個女人大吵大鬧呀!他忙拉住了伊然,對著老板娘道,“我們下次再來!再見!再見!”
忽然,催眠室里又傳來老鷹的怒吼聲,賀衷良被這聲音“震”地回過神來。
“既然你現在又回來尚品了,就本分地盡心幫‘老總哥’,這些年,做兄弟的,我實在不想咱們自己人內斗!
“內斗?我怎么內斗了?還有!我哪里不本分了?你不要誣陷我!”慕容雪假裝無辜道。
“大家心知肚明,你也不要以為老總哥什么都不知道。我勸你好自為之!”
老鷹想著想著,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記憶的鍘刀將自己的思維斬亂了。
“你不要得意!明天的比賽比現在殘酷!”
“我有信心!我不會給伊老師丟臉的!”
“伊老師!伊老師!伊老師!你還好意思喊她伊老師!因為你!伊然半個月不理我了!現在她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伊老師離開尚品羅曼了嗎?”
“你小子不要在我面前裝傻!你做的好事,等明天比賽完了,我再徹底跟你算個清楚!”
“你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好事?”
眾模特一聽到兩人大吵了起來,沒有心情練習了,躲在遠處看著。
“我也是個男人,我喜歡伊然很久了,你一個黃毛小子就想霸占她?癡心妄想!”
“老師!你說什么?我要霸占什么?伊老師嗎?拜托!我是清白的!”
“啪!”老鷹沒有等龍先翔說完,便氣憤地朝他的腹部狠狠掏了一拳頭。
龍先翔猛得退后了兩步,憤怒得抬起頭來看著老鷹,左胳膊上的青龍刺青看起來像能呼之欲出一樣。
龍先翔忍住憤怒,再次申辯道,“老師!我真的是清白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公司的視頻!我龍先翔絕不會做出這種可恥的事情!”
老鷹才不管他說什么,“借口!借口!借口!全是借口!你這個畜生不如的黑社會!”
一連掏了龍先翔五、六拳,打得他直吐酸水。
“伊然很欣賞你的才華,你卻干出這種事情來,你對得起她的苦心嗎?你這個畜生!畜生!忘恩負義的畜生!”
“我沒有!我沒有!我絕對沒有做!”
老鷹狠狠地一拳打在龍先翔臉上,狠狠地說,“你這個畜生!我本來想讓你參加完明天的秀再跟你算賬,可是今天,我一見你!我就渾身冒火!你最好現在卷鋪蓋走人!在我徹底發火前滾出商品羅曼!再多看一眼,說不準我會把你打個半身不遂!”
“我可以走!但是我要聲明,這是我最后一次說,以后,我跟尚品羅曼沒有一絲瓜葛!一、我絕對沒有做出對不起伊老師的畜生行為!二、尚品羅曼真是不長眼!有眼不識泰山!哼!”
“啊。!啊。!”老鷹心底里的怒火開始熊熊燃燒,從遇到伊然的第一天開始灼燒,一直燒到自己得知“佯婚協議”!
“啊。!我心疼。!我心疼。!呵呵!哈哈!哈哈!”
腦海里伊然的喜怒哀樂全部呈現出來...
看著老鷹離開自己越來越近,伊然有些心慌,伸出雙臂抵擋他,大喊道,“你不要過來!”
“我過來了,你能把我怎么樣?”老鷹靠近了伊然,直勾勾地看著她,眼睛里充滿了怒火,“丹尼爾能接近你,我為什么不可以?明?梢愿阌袇f議,我為什么不可以?那個死龍蝦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說完,就把嘴貼上了伊然的脖子。
“啪!”伊然使出全身力氣扇了老鷹一巴掌,他的臉頓時通紅了。
“你醉了!”
“打得好!打得好!”老鷹抬起頭來,轉過臉,抓起伊然的一只手,在自己臉上輕拍著,笑道,“還有這邊!你打呀!”
想到這里,老鷹突然伸手拿起一筆筒摔向玻璃,“啪!”“嘩啦啦!”
大吼道,“有你在的地方,我就消失!永遠不出現在你面前!可以了吧?!”
老鷹看著破窗戶,“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風吹起,吹亂了書桌上的稿紙。
老鷹看著紛飛的稿紙,產生幻覺,他攥緊拳頭,杵在那里,“呼哧呼哧~”地呼吸著。
“這是什么?”一看草圖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依偎在一起,時裝的品牌正是“lbve”!
老鷹心中的火立刻躥騰上來,“這個死龍蝦要當你的‘凌博’是不是?”
“胡說什么啊!娘娘腔?”伊然死死地盯著老鷹說,“他是我的學生,畫些時裝稿要我看看,至于他要把誰當作阿尼瑪,這是他的自由!你就不能想些高尚的?腦子整天呆在什么境界?!”
“什么阿尼瑪阿瑪尼的?”老鷹舉著草稿來回晃,“這不是最好的證明嗎?這個男人就是照著‘凌博’的樣子畫的!這個女人嘛!當然就是伊老師你嘍?還有!最下面還署名‘lbve’,和你的戒指怎么這么一致?”
“你別這么陰陽怪氣的!怪滲人的!”伊然瞥著面前的這個“人妖”,思道,“老鷹,你不至于吧?一晚上就變成這種德行了?”
“哼!你能當男人,我為什么不能做會兒女人?”老鷹伸著蘭花指,抽著煙,一張一張地翻看著,越翻越生氣,越看越火!
老鷹這會子回想著自己“娘娘腔”的聲音,不禁自己嘲笑起自己來,“哈哈哈!‘你能當男人,我為什么不能做會兒女人?’伊然!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嗎?”
“你不是說永遠不出現在我面前?有我在的地方,你就消失!怎么這會子又躥出來了?”
誰知“娘娘腔”全當不認識什么老鷹仙鶴似的,像三歲孩子,耍賴道,“那是老鷹說的!我又不是老鷹!”
“你不是老鷹?那你是誰?人妖。慷嗪~人!”
“我是伊然。∥沂且寥!”
“神經!”
“只要我靠近你,你就說自己是‘凌博!凌博!凌博!’既然你這么想當‘凌博!’,我舍命陪君子,我來當‘伊然’好了!”
伊然捂著額頭,立定住,可是腦子突然“懵”住了!“唉呦!我的媽呀!”
“何星蘭在美容院呢現在!‘凌博’,要不我帶你去見見你親愛的丈母娘?”“娘娘腔”仍在作秀。
伊然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奪過老鷹手中的時裝草稿,向門外走去。
老鷹一把拉住伊然的手臂,正經兒說道,“等等!你也忍受不了是不是?!現在可明白我以前是什么感受了?你是不知道啊,你一個女人家,當‘凌博’的時候,也很寒磣人!”
伊然一聽老鷹說自己變成‘凌博’寒磣人,心里冒火,“你不懂!”
誰知老鷹比她還要火爆,“正常點好不好?做我的女人!我會讓你永遠幸福快樂!”
想到這里,老鷹捶著胸膛,像頭發瘋的狒狒,“伊然。!你這個叛徒。∥疫@么全心對你!值得嗎?!值得嗎?!值得嗎?!我為你付出了我的所有,我真心為你,你必須把你的所有!全給我!給我!是我老鷹!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說完,老鷹再也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不好!”賀衷良和助理忙開門,沖了進去,“‘凌博’!‘凌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