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小團還沒反過來,“索索索索索索”一群拿著箭弩的家伙就出現了。他們的頭上還帶著抜似的帽子。很像當初中國歷史里面記載的“元朝”時代的造型。這些人嘰里咕嚕地商量了好一陣子。
其中一個“鍋蓋兒”最大的人大概是他們的領導,上前了一步。
“哪里來的小白臉?”
雪小團冷漠地看著他,沒說話。
“這是我悍跶的地盤。你是中原人?”
“不錯。”雪小團以男相示人,儒雅中盡是英氣,“怎么?”
“中原人?”那領頭的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中原人踏上我們的地盤就得交銀子!”
“銀子?”
“哈哈哈,你不會是白癡吧,樣子都不知道!”
“你有什么權利來問我收銀子?嚯,你當這是公路上的收費站啊!毖┬F怒極反笑。
“你是中原人,踩我們的地,呼吸我們的空氣就該給銀子!”
“銀你妹!”雪小團的身體突然隨風而長,腦袋一直頂上飄渺的云氣!腳邊的人一個個嚇得抱頭鼠竄。
只見,她冷笑著將胡蘿卜“蹬”地直直插入泥土,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座山,圍困住了所有的人。
這些悍跶人已然雙膝發軟跪了下來,不斷不斷地磕頭。
“不是要銀子么?”雪小團的聲音現在聽來就像天雷滾滾,“你們面前的這座山就是座銀山,有本事搬。「嬖V你,至少在這個地界上,別讓我知道你們還在做這種無恥的勾當!”
說罷,隨著一陣寒煙,雪小團便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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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剛‘著陸’就遇到這種事情,真是氣死我了!”她一面罵罵咧咧,一面朝著“陽關大道”而去。
拐過一座山沒走多久就發現了一條石子鋪成的上山路。滿山蒼翠,嶙峋怪石隱約而現。原本想走大道的雪小團改為登山。
山頂有一座小廟。
不算破舊,可看起來也是年代久遠了。雖說單純的修行小廟往日不會大門洞開,可是小角門啥的總會開一個,以便迎接這廟里的長期香客和臨時過來歇腳的路人。但這個小寺廟所有的門都關得嚴嚴實實,總給人一種“裹緊被子的畏寒小和尚”的萌感。
雪小團上前敲了敲門。
好半天都無人開。
“莫非是個廢棄的寺廟?”她轉過身去,疑惑呢喃,“可看這清潔度不像是不住人的啊。”
她剛踏下第一級臺階,門口后的門就“吱呀”一聲開了。
雪小團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詞居然是——鬼鬼祟祟!
她摹地一回頭。背后傳來暗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地上坐著一個茫然而驚慌的年輕小沙彌。
“你是……”
“施,施主……”
“喂,小和尚!
小沙彌慌地站起來,只顧低著頭整理袈裟,嚅囁道:“小,小僧……妙,妙諦……”
“哈哈哈哈哈!毖┬F不知被戳中了什么萌點,忽然一個健步竄上前,“妙諦?很……妙……的弟弟?哈哈哈哈哈好名字!”
“小和尚,我路過此地。不知道能不能借宿一晚啊?”
“可是……”
“放心,要求不高。房間干凈就行。你們吃什么我也吃什么。香火錢會給的!
“不是。小僧是想說……說……說……”妙諦不知怎么地吞吞吐吐,左右為難的樣子。
“你們客滿了?”
“是,是!泵钪B低著頭。
雪小團又好氣又好笑,故意板著臉:“小和尚,出家人不打誑語。說了謊話那是要下地獄的!你看你,耳根子都是羞紅的,還‘是是是’,是啥是啊?”
“小,小僧,不,不,不是故意的。小,小僧……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哦~~~藏了美人了是不是!在偷腥是不是!”
“不不不!泵钪B又急著解釋,“施主已經很美了。哪里還有什么人能在您面前稱美人!
雪小團一窘:“咳咳,別亂說話。小和尚一看你就不是個正經人!
“施主何出此言?”妙諦大驚!
“哎行了行了,我隨口說的。”雪小團推開他,自己簡單粗暴地闖了進去,“若真客滿,我到時候走便是了。我現在累了,借你寶地歇歇腳,喝口水。這個總不過分吧?”
“妙諦,又有客人來了?”庭院內的樹下站著一位精神矍鑠的老和尚。
老和尚慈眉善目,雙眸曜著精光。
“是的,師父!
老和尚仔仔細細看了看雪小團,忽地一喜,衲了衲:“老衲這小寺不想也能招來大佛。弟子修為尚淺,根基不足,有些眼拙,還請上師不要見怪!
雪小團笑起來,笑得意味深長:“方丈果然不一樣啊。”
妙諦疑惑地騷騷頭。
老和尚伸出手:“上師請移步老衲的禪房小憩,弟子讓徒兒們為您準備齋飯!
“隨意就行,不必太麻煩!
“是!
妙諦懵懵地看著這個大咧咧的闖入者,一下子從一個普通的“女施主”變成了讓師父都畢恭畢敬的“上師”,趾高氣昂,嘚瑟地走在最前面。
寺廟里其他的和尚也陸陸續續被吸引過來。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傳得,版本就變成了雪小團是觀音幻化,前來普度眾生的,所有人的喜上眉梢,等著過不了多久就能夠有一場“登壇說法”!
禪房內。
雪小團東瞧瞧西望望。
當家大和尚的禪房其實差不多。有錢的寺廟,房間里高級的“雅物”多些,器具材料也有檔次。略差一些的,也就品種和“雅物”材質工藝上有些區別。佛龕內的神像和供案都很干凈,甚至有些發亮?梢姟按驋摺倍衷谶@里做的最好。
大和尚親自將齋飯端了進來:“上師!
“大和尚我問你。這附近是不是出過什么冤情或者不好的事情。”
“是的。”
“來來來,說說唄!
老和尚便絮絮叨叨起來。
“什么!我草泥馬!居然有這種事情!”雪小團一下跳腳起來。一陣風似的直接竄出了禪房。
“上師——”老和尚出來的時候,雪小團都不知道已經跑哪里去了。
山下有兩個扛著鋤頭的年輕人。他們一面搖頭嘆息,一面向著西方走。
一道白色的閃電耀過。
其中一個高個子的揉了揉眼睛:“你,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什么?”
“好像……是……是只兔子?”
“我滴媽呀,跑得這么快的兔子!”
“哎,別管他了。還是趕緊回家吧。這世道不安全啊。別說女人在外面晃蕩不安全,那群蠻子,連男人都要嘗嘗鮮。”
“哦,我也聽說了。這一代的女娃子都給抓盡了!”
“這么狠!”
“可不是嘛!哎,不過我還聽說了,有個義士救了那一帶的小女孩。還有一些黃花大閨女。但誰也不知道這人是誰。被救的又藏哪里去了!
“嗨,你們說什么呢?”雪小團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前。
“啊。”
兩漢子一個猝不及防,連帶著一并倒了下去,跌坐在地。
“哎,你有病。⊥蝗怀霈F!”
“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高個子的警覺道:“沒什么沒什么。”
“我聽見你們在說什么女娃子的事。”
“沒有沒有你聽錯了。”說著,兩人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