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再說豹王他們那邊。
雖說收了雪小團的“重托”一定要好好查查那些事情,可現在他們除了知道曉宇的家族的外族朋友是一個搞科研的人類,剩下的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幾個人第一猜測是楊瑾。
然而,私底下詢問那些研究人員的時候卻發現,楊瑾幾乎從進入這個研究基地開始,就沒有過出去的行動。而曉宇他們送來的時候,楊瑾已經在這里很久了。
更淺白地說——就是沒有作案時間。
原本他們應該把這些零散的線索其全部搜集起來,慢慢捋一遍,好盡快發現其中的規律。
然而,豹王來此,完全是為了雪小團。雪小團一倒下,其他人干他屁事。噬成天想要弄死他都已經讓人夠頭大了,誰高興再管閑事。在他看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噬揪出來,咔嚓一刀了事。
鹿大仙雖然于岐黃之術修行章法上頗有心得,可是,也并不擅長破案。只有雪小團在破案過程中,他能夠以一個旁邊者的角度,冷靜地替她做分析,使得雪小團的盲點被打開。
至于狗小樂,那完全是屬于江湖義氣。打架很有大姐大風范,對于破案,高興的時候插兩腳,不高興的時候去你媽。見著鹿大仙的柔情全部都在雪小團那里,心中極為不爽,可是對方是自己姐妹,不爽也得憋著,那就更不爽了。今兒在雪小團的撮合下,她感受到了一絲絲甜蜜的味道。所以——腦子被那一點糖卡死了。
再加之,雪小團的苦心,她不是不知道。雪小團的痛苦她也感同身受。所有的情緒亂成一鍋粥,短期內是沒有恢復的希望了。
雪小團拜托的三個小伙伴大概是不可能完成她的任務了。
“喂,幾位都在呢?”
“喲,不對,我們的小兔嘰不在!
筱的突然出現讓鹿大仙他們很是意外:“筱?”
說著,狗小樂往他的身后伸長了脖子瞭望。
“別看了,我們的公主殿下。十二大天使只來了我一個!
豹王冷冷掃了他一眼:“你來此有何貴干?”
“哦,路過。順便來打聽打聽可愛的小兔嘰現在怎么樣了。還好吧?”
“她病了!甭勾笙傻那榫w低落下來。
“哦,既然病了,那么,多去看看她哈。”
“筱天使想去看她?”鹿大仙頓了頓,“我們這兩天還會抽空再去看一次的。”
筱擺擺手:“不不不。我很忙。沒這空閑。等過段時間吧。不過你們嘛,最好隔三差五去看看她,天天去看才是最棒的。不然,她會糟糕死的!
豹王忽地要發怒,筱卻詭笑著隱去了身形。
“筱最近發神經病了吧,來這一趟又不去看二貨,又不說正事,盡說些奇奇怪怪的話。”狗小樂啐了一口。
鹿大仙遲疑了片刻,沉思道:“不,不會的。據我對十二大天使的了解,他們不會說一堆無用的廢話。老二筱雖然是個話癆,但基本要表達和專屬的東西不會漏掉,更不存在胡言亂語,無事亂登三寶殿的情況!
“明天我們再去一趟!北踔е掳,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景陽估計沒有想到他們會這么快再來探視。
雪小團的體內已經被嵌入了飲恨勾。鉤子沿著她的四肢百骸一路戳過去。她感覺自己的體內估計已經千瘡百孔,每一根血脈都是一根窄窄的馬蜂窩……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痛昏了過去,然后又被弄醒了。
“咦,你們怎么來了?”景陽乍見到他們不僅很意外,連臉色都沉了下來。
鹿大仙見他這態度,忍不住蹙了蹙眉,可還是耐著性子道:“我們實在很擔憂她。不知道可有查出什么病正!
實驗室里傳出來一聲慘叫。
豹王不顧三七二十一直接推開景陽沖入其中。
“這是怎么回事?”
“很抱歉,我在做實驗分析!本瓣枏暮竺娌痪o不慢跟上來,“我們在她身上發現了新的病種?赡苁乾F在惡疾的高級變異。她中途睡過去很多次了!
“有些東西的提取可能會讓她吃些苦頭,或者是一些類似虛擬恐懼之類的。比如腎上腺素!本瓣枖倲偸,無所謂道。
豹王看著雪小團毫無反抗之力的模樣,一瞬間很心痛。
雪小團摹地又是一聲尖叫,然后就昏了過去。
“本王就知道筱說不出什么好話來。但卻是事實。團團哪里經得起你這么做實驗!”
狗小樂和鹿大仙也圍了過去,一聲聲呼喚“團團”“二貨”。
豹王心疼地直接摟緊了她。雪小團卻在這時豁然睜開眼睛,對著豹王說了一大串亂七八糟的話。
“我想提醒,這一顆不安的小小心,僅僅見你——是僅僅(景),便如逢春的楊,但我不相信你說的話——因為他。敷衍的情話我要親自一試(是),陪我看星幕,陪我看悟空后……主,會告訴我這是真情還是陰謀!
“我知道我知道!
豹王只當雪小團已經痛得糊涂了,想表達一些什么,卻偏偏如同交代臨終遺言。
鹿大仙在這一剎那輕輕嘆了口氣,落寞瞬間溢滿他的心扉。
“死二貨,你胡說什么呢!你要還活很久呢!怎么和交代臨終遺言似的?”狗小樂罵道,眼角卻是忍不住含了淚花。
“你……真……的明……白……我……的……”雪小團卻是又暈了過去。
豹王本身想要帶走雪小團,卻被景陽攔住了。
“相信我,我真的快了。再給我5天時間。只要五天,我保證她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你們面前。要是做不到,我自戕以謝。說到做到。
鹿大仙斂定心神,勸慰道:“景先生不必如此。我們自然是信任你的!
話畢,和狗小樂兩人硬生生把豹王拖走了。
筱在虛擬空間里看著,忍不住嘆了口氣:“小兔嘰啊小兔嘰。我可是已經給了最大的提示,盡了最大的努力了。奈何你的三個小伙伴可能是豬隊友。大boss又不允許我們直接插手這件事情。你自求多福吧。”
見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景陽露出一臉猙獰:“你剛才突然說那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想到我可能會痛死在這里,給我的朋友們表表白。畢竟他們陪了我這么久,我一句好聽的煽情的話都沒有!
“放屁!”景陽爆了句粗口,“怎么,看來你并不打算說實話啊。最好趕快告訴我,你到底和他們表達了什么?”
“是不是在說我?”
“你猜啊……”
“好,很好!本瓣柾坏卣襾硪粔K鐵板,“我們來做一道菜吧!
他將鐵板燒得炙熱,然后用機器人將雪小團綁了上去。
滾燙的鐵板將雪小團外在的傷口“嗤嗤嗤嗤”的燙爛。
“來,加點油!
一勺子沸騰的油直接淋便雪小團的全身。
“來來,再剝一層皮。這焦的皮要去掉,然后撒上調料!本瓣枂市牟】竦乜辛搜┬F一口被燙熟的地方。
而此時的雪小團基本離魂飛魄散只差一步。
她現在動不了靈力,能有的感知都和這用了幾千年的實體“凡胎”相生相惜,根本扛不住這么往死里虐待。
“居然暈過去了。要不是住和我說不能把你直接肢解了,我真的會做一道菜的。你的肉很美味啊!
景陽放棄了雪小團,把她又吊了回去。
次日,他接到高級命令,將雪小團轉移了。與此同時,他也破譯了雪小團說的那一串看似毫無道理的廢話。但——就目前形勢而言,那三個傻瓜應該還沒有破解。
等到破解,該定性的事也就定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