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鼻匚能幍溃拔乙幌蛳嘈盼铱慈说难酃。”
“可是,現在素娥姑娘的瓔珞沒有了。她該怎么向梁王殿下交代?”
秦文軒又沉默了一下:“真丟還是沒丟,你本身也不確定。或者,素娥姑娘她也許已經找到了瓔珞,但是已經忘了和你說!
馮小藝也沉默了一下。
“如果沒什么事兒,我就先走了。”秦文軒從高處輕輕躍下。
但突然,馮小藝身后的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突然冷笑:“恐怕你走不了!”
“為什么?不說說了不追究的嘛!”泰舒情不自禁叫起來。
“沒你的事兒,你們最好趕緊走。待會兒打起來刀劍無眼!
泰舒等人還在猶豫,他們瞅了一眼秦文軒,又似乎很不放心。但留下來吧,打架打架不會,膽子也不見得大……
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秦文軒今天的身體狀況著實令人堪憂。
“你們先走。我應付得來!鼻匚能幊┦嫠麄凕c了點頭,示意他們放心自己。
“快滾!”胡子拉渣的男人又吼了一句,“這近段時間來的盜竊大案都是你的杰作吧?”
秦文軒不冷不熱,道:“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官府辦案得講證據!
“抓到你就有證據了!”
話音落,馮小藝還沒開口,那胡子拉碴的大漢已經帶人沖了上去。其他人便也跟著一起將秦文軒圍在了里面。
刀光劍影在夜幕下和些許百姓燈火融為了一體,耀得人眼睛都酸。
秦文軒身上的傷還沒好,之后又被老先生體罰得暈了過去。眼下根本撐不住多久。不一會兒,手臂上已經有了一道口子。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暗暗瞅了一眼那口子。
眼角余光中有一抹亮白閃過。
秦文軒幾乎是條件反射一個側身避了過去?呻S即第二抹寒光已經追到眼前。他展開身形猛地向后一連退了好幾步。
原本想轉身跑路。卻不料自己的背面也已經被封死。他暗暗喟嘆一聲,心下竟生出無心再戰之意,甚至就像被抓去的了?墒牵哪镉H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干這不入流的事情。
他不敢面對母親的眼神。
僅僅是一剎那的走神,第二道寒光也擁抱上了他的身體——脊背處又是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涌出,將衣服都浸透了。
千鈞一發之際,遠遠地有馬蹄聲傳來。
“閃開!”
剛才還在死命纏斗秦文軒的人不得不退到一旁,為馬車讓路。
“上車!”車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秦文軒差一點沒抓住。但那只手死死地拽住了秦文軒,用力一拉,將他整個兒帶上了車。
“果然是你們!鼻匚能幧宪嚭笳f的第一句話。
泰舒笑起來:“那是!我他么可不想一個江湖朋友死在外頭……爺好不容易才撞大運撞上。”
“你們……不……”秦文軒遲疑了很久,不知道該怎么問這個問題。
但其實,他根本都不清楚自己想問什么。在他的身份被揭露的一刻,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失去這三個朋友的準備。
“我們還等著你做那個什么武林盟主哩~”齊木玩笑道。
秦文軒苦笑:“你們別寒磣我了。不要和我娘說,她還不知道這一切!
“她一直不希望我入江湖。更不希望我是……”
他突然打住了。
“放心,我們心里可都有數著呢!壁w宣看了他一眼,也清楚他下面要說的話,便先替他接過了話頭,“你今兒就住在泰舒他們家別院吧。齊木也在。不過,我得回去過夜!
“謝謝!
“謝什么!碧┦婵粗氖直,“你且忍忍,我們得帶著他們跑一段路,轉了幾圈才能溜回別院!
“我沒事!鼻匚能幾焐线@樣說著,可臉色卻越來越白。
齊木忽地看見他的座位下面有黑色閃動,上前一摸,黏膩膩的。他的心沉了一沉,又把沾了那不明液體的手放在鼻子下輕輕一嗅。
他大驚失色道:“文軒,你沒事吧?你,你真的沒事兒?泰舒,咱們得加快一些了。文軒真的流了好多血!”
“我沒事。”秦文軒嘴上這樣說著,聲音卻慢慢小了下去。
“糟糕。”趙宣叫了一聲。
再往后,秦文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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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誰啊!有病啊!”雪小團很不爽地叫起來,“小爺在睡覺呢!這才幾點啊!”
“砰砰砰砰”
“煩死了!來了來了!”她不情不愿地來到大門前。豹王這個時候也在了。
雪小團一開門就看到泰舒和齊木兩個人抬著滿身是血的秦文軒,趙宣在一旁幫忙照顧。
“他,他怎么了?”
“雪仙子,你快救救他!”
雪小團急忙讓幾個人進屋,另外讓豹王去把鹿大仙請過來。
“為什么要去請他?你不能救?凡人的毛病而已。”豹王冷著臉懟了一句。
“你他媽真的覺得是凡人的毛病?我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但我說不出什么感覺。”雪小團輕叱一聲,“快去!”
很快,雪小團就把秦文軒的血止住了,還用了一滴自己的血讓他一點點流逝的生命重新被喚醒。
“我們大廳去坐坐。說說到底怎么回事!毖┬F叫幾個人都離開房間,保證秦文軒休息的地方沒有一點雜音,“小紅,你看著他。”
話音落,一道紅光在房間里閃了閃,隨即沒了影子。
“那,那是什么?”
“你別管。反正不是害人的?熳甙。”
來到大廳,雪小團給三個人沏了一杯茶。
“我記得,我們分手出門的時候,大家都還好好的呢!
“是啊。雪仙子,你和那位公子先走了。我們一出來就遇到了巡邏的人。然后,居然領頭的人認識文軒!碧┦嬲f道。
齊木接著說下去:“然后,文軒就被指認成了飛天大盜!
雪小團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可隨即就裝作很淡然,似乎早有預感的模樣。
“然后呢?按理來說,本來秦文軒就沒有逃出來的可能。既然逃出來了,說明有人不想深究。但為何……”
趙宣道:“我們也納悶呢。領頭的侍衛,后面還跟了一個胡子拉碴的,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不肯放過文軒。又說什么還有幾樁大案字是他干的之類的。”
“對對對,再然后就打起來了!
“但,他不應該是這樣的傷!毖┬F淡淡道,“說說吧,還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