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成將母親安排好后,跟著父親出了正廳,看著管家安排人將可兒抬了出去,握緊拳頭。
穆老爺覺得自己心很累,他看著穆文成的樣子,沉默了片刻后問道:“文成,追殺你的人,你心中是不是有懷疑?”
穆文成沒有說話,他閉上雙眼,有些難過的開口說道:“父親希望我說出來嗎?”
穆老爺沒有接話,他嘆了口氣,開口道:“為父這一輩子從未覺得自己虧欠過誰,做每件事都覺得能做到問心無愧,可是今天才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無論是你與心慈,還是你母親與你大哥,其實對你們每個人都有愧疚。”
穆文成沉默了片刻,開口道:“父親,我與心慈一直都將大哥當成親大哥,即使發生這樣的事情依舊會如此,只是我也有底線,我的底線就是心慈與母親,我可以不爭,甚至有需要也可以遠離京城,只要你們所有人都能平安快樂,這次事情,只要心慈沒事,父親便向圣上請奏吧,讓大哥繼承爵位!
穆老爺抿了抿唇,垂下頭掩蓋住眼中的情緒,開口問道:“若是心慈!
穆文成知道父親的意思,他嗓音有些干澀,閉上眼睛說道:“我曾答應過一人,不會改變初心,保持住她眼中美好的一面,所以我不愿意去想心慈若是有意外會怎么樣,可是父親問了,那么我也回答,若真的有什么,我定不會放過他,他有恨,我愿意接著,但是心慈是女子,從來都不會是敵人,所以若是對心慈出手,那便是不死不休!
穆老爺沉默了,他知道穆文成的意思,揮手讓穆文成先離開后,自己站在原地沉思著。
穆文成深深的看了父親一眼,咬著牙轉身離開了。
鈺王爺在得知穆心慈出事的消息時,皺了皺眉,他萬萬沒想到穆府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放穆心慈離開,只是當他聽到孟浩隨同穆心慈一起離開后,心中了然了。
言一看著鈺王爺問道:“王爺,我們要去尋找嗎?”
鈺王爺遲疑了片刻,搖了搖頭:“不用,有孟浩在,穆心慈肯定會沒事的。”
“你多派人去聯峰山下守著,想必孟浩與穆心慈已經到聯峰山了,防止有人還不死心!
言一點了點頭,立刻轉身前去安排了。
鈺王爺看著手中的資料,想著抓緊時間將一些事情解決掉,他不放心夏青鳶一人待在聯峰山上,更何況還有穆心慈與孟浩兩人,他怕那些追殺穆心慈的人不死心傷到夏青鳶。
鈺王爺想了想叫來言二說道:“你去查一查穆家大少穆明軒,查清楚這兩次事情可都是他所為!
言二有些詫異的看了鈺王爺一眼,沒想到鈺王爺也會關心其他事,只是聽鈺王爺說的這話,他有些好奇的問道:“王爺,這事情除了穆大少,難道還會有其他人嗎?”
鈺王爺撇了他一眼后淡淡的說道:“穆心慈與穆文成不一樣,穆明軒是個聰明人,知道她一個女眷對自己沒有任何影響,不需要對付她,所以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古怪,你去查清楚!
言二立刻點頭說事,然后便出去了,心中不住的嘀咕:“鈺王爺對夏小姐真上心,因為夏小姐,現在對穆府的事情都開始關心了!
夏青鳶見穆心慈一直在睡著,便守在她身邊修煉,直到天色完全黑了,孟浩都來尋了兩遍,穆心慈還未醒來。夏青鳶笑了笑,如此關系穆心慈,孟浩對她果然是有心的。
剛打發走孟浩,穆心慈就嗚嗚的在睡夢中哭了起來,可兒,可兒。
夏青鳶連忙拉著穆心慈的手,叫喚道:“心慈,心慈,醒醒!
穆心慈一下子睜開眼睛,當她看到夏青鳶的時候,緊緊抱著夏青鳶哭道:“嗚嗚,青鳶,可兒死了。”
夏青鳶嘆息了一聲,拍著穆心慈的后背說道:“沒事了,沒事了,只要你沒事,可兒便能安心了!
穆心慈抽泣的點了點頭,放開夏青鳶后說道:“我餓了!
夏青鳶連忙讓紫靈去準備,順便將孟浩與趙珩兩人都找來。
陪著穆心慈等人吃了晚飯后,夏青鳶這才開口問道:“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
穆心慈嘆了口氣,開口道:“太無聊了,因為祭祀大典,所有人都在忙,聽說你在這,我便想來找你的!
夏青鳶皺了皺眉,她撇了穆心慈一眼,心中猜到穆文成應該是將自己的事情瞞了下來,知道他是怕穆心慈擔心,既然如此,夏青鳶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
可是趙珩這大嘴巴卻是開口說道:“穆二少竟然敢讓你出來?不怕危險嗎?”
夏青鳶咳嗽了一聲,警告的看了趙珩一眼說道:“想必穆二哥是覺得有孟小侯爺在,心慈就不會有事!
見穆心慈還想追問,夏青鳶調笑著說道:“心慈,你說可是啊?”
穆心慈的臉一下子紅了,瞪著夏青鳶一眼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孟浩,輕聲說道:“這次真的要多謝小侯爺了!
孟浩扯了扯嘴角,他撇了夏青鳶一眼后,壓下心中的疑惑,淡淡的說道:“這是我應做的。”
穆心慈聽到這句話,臉紅的更加厲害了,直接低著頭不在說話,過了會覺得氣氛有些微妙,連忙轉移話題問道:“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殺我們?”
穆心慈是真的有些好奇,她一個少女,除了偶爾進進宮,出去玩鬧一番,應該沒有那種需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敵人吧,誰會如此大動干戈的來殺她?
孟浩神色不明,他總覺得這件事或許與自己有關,畢竟太過于湊巧,偏偏信被人換了,讓自己無法送穆心慈前來,若是沒有自己在,只怕穆心慈現在早已遇到不測,不管怎么樣,這件事他都要查清楚,想來今晚樂山便會回來,若是這件事真的是因為他的話,孟浩不會輕易放過背后之人。
孟浩眼神凌厲,嚴雪怡,希望這次不是你,不然連母親都護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