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云星北部,帝山國都城,一處極為奢華的殿府內,端坐一人,此人年近四旬,鬢角略有白發,一雙劍眉下,有著星辰般的雙目。
此人相貌極為英俊,青袍在身,充滿了華貴之氣,在他的身上,更是有一股威嚴。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鋪著一張地圖,他目露沉思,望著那地圖,許久,才收回目光。
此刻已是深夜,月光落在外面,此人沉默中站起身子,來到大殿外,望著遠處被月色籠罩的天地,輕輕的嘆了口氣。
“不知道父親,此刻是否也在看這天地……”
棉絨披風,在男子身后被披上,男子抬起手,按住放在肩上的柔夷,微笑道:“還沒睡么!
在男子身后,走出一個女子,這女子相貌秀美,雖說已經上了年紀,但看去卻絲毫不見老,反而有一股成熟的氣息撲面而來。
女子眼中露出柔情,望著男子,輕聲道:“夜風寒,早些休息吧!
男子抓著女子的手,望著天空的明月,緩緩說道:“青宜,你說爹,此刻在做什么呢……”
青宜臉上微紅,盡管已經陪伴眼前這個男子多年,而且與其父親的約定,她也如實說出,常年的伴隨,使得二人發生了感情,但此刻,卻是仍然如小女兒一般升起紅霞。
“是你爹爹才對……”青宜低聲道。
男子哈哈一笑,抓著青宜的手不放,笑道:“我的父親,就是你的父親!
青宜心中泛起甜蜜,順著男子的目光望著天空的明月,輕聲道:“爹爹應該休息了吧……”
男子眼中露出奇異之芒,搖頭道:“我能感覺到,父親,應該正在看我……”
祁水城,王府院內,王林收回落在遠處的目光,坐在院中的大樹下,伴著秋風,聽著那樹葉被吹動的聲音,時而,還會有一兩片葉子落下,在他眼前飄過。
這些掉落的葉子,最終,都會回到樹下,就如同外出的游子,若是累了,卷了,始終,還是會回到親人身邊一樣。
歲月,仿佛順著這樹葉落下的軌跡,無聲無息間流過,時光轉動,又是五年。
天行派的勢力,已經極為龐大,籠罩三大帝國,彌漫整個冉云星,若是一直如此,倒也不會掀起風浪,但,三日年帝山國突出變故,對其境內的天行派進行全力打壓,更是派出大量兵士,展開剿滅。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就好似油鍋中加入了一杯清水,使得整個冉云星的凡人界,大亂,卷起一場軒然大波。
天行派的反擊極為凌厲,只是用了半個月時間,便兵不血刃的獲取了帝山國的兵權,帝山國滿朝文武,卻是十人中有六七,已然成為了天行派教眾。
這場為期不足一個月的逆國,好似春雷般炸響,讓人措手不及中,對于這個天行派,震撼心靈。
大秦、塵云兩個帝國,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派出使者,與天行派聯系,彼此簽訂盟約,永不侵犯。
帝山國,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叫做天行的龐大帝國。
在天行帝國的國都,王平穿著龍袍,站在至高之處,仰望下方的天地,在他的旁邊,青宜默默的陪伴。
天行帝國的臣子,仰望這新生的帝國君主,對于這個人,他們總是看不透,好似這世間的一切事情,都從來不會被此人看重,仿佛即便是今天站在了這個位置,也只是他想要像著某個人,證明什么一般。
王平的目光,越過腳下的天地,望向了遠處。
帝山國的事件,引起了冉云星上修士的注意,漸漸的有了插手的跡象。
王林的生活,依舊是平靜如水,不起半點波瀾,他的容顏,更加的蒼老,這一年,是天行帝國成立的第五年。
大秦、塵云撕碎了聯盟的約定,對天行國,展開了進攻。
對于這一切,王林沒有去關注,他整日里坐在客棧內,聽著四周之人不斷地說著有關三國之中的一切傳聞,默默的喝著酒,沒有說過一句話。
當年的店家伙計,從親戚那里借了些銀子,把這客棧盤了下來,現在,成為了掌柜,新的伙計,同樣對于王林極為熟識,看到他進來,連忙端上年年如一日的酒菜。
“您老年紀大了,這酒啊,還是少喝一些!钡昊镉嬓牡睾苁巧屏,放下酒菜后,關切道。
王林微微一笑,點頭道:“今天就喝一壺!
店伙計笑了笑,轉身招呼其他客人,待閑暇之時,他靠在門口的柜臺上,望著王林蒼老的面孔,嘆氣道:“這王老爺子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年紀這么大了,也沒有子女陪伴!
柜臺后的掌柜,手從算盤上抬起,搖頭道:“我曾聽他們府內的丫鬟說過,老爺子有個兒子,只不過很多年前離家外出,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
王林拿著酒壺,喝了一口,目光落在窗外,這一坐,便是一天。
黃昏之時,府內的老仆人來到客棧,在他們看來,老爺子已經老了,不喝酒還罷,一旦喝了酒,需要身邊有人跟著,否則一旦摔了下,怕是就要病倒。
踏著漸漸升起的月光,在府內老仆人的跟隨下,王林回到了家中,空曠的大房子,一片昏暗,沒有半點燈火。
讓老仆退下后,王林坐在院子內的椅子上,望著天空,喃喃道:“時間過得好快,平兒已經四十七歲了……或許,他自己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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