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稍稍放下了點架子,寇曼也沒打算和他死剛到底,稍稍側身讓開了路。
黑衣男人重新提起那只小手提箱。
雖然剛才差點被人打骨折,但他很快調整狀態,收斂好眼中的情緒,重新變得冷酷又穩重起來。
他就像回自己家一般,毫無違和感的走進會客廳,不用人招呼,自行坐在了路嘉木的對面。
對于他那種奇特的異常能力,黑衣男人印象仍然十分深刻。但由于大家現在還維持著友好關系,黑衣男人忍住了抓走對方的欲望。
黑衣男人掃了一眼他的腿,對他點點頭,問候道:“看到你沒死,我也很高興。你現在還能說話嗎?”
“謝謝!
那個禁言效果,還真是暫時的。
“我這次來,也是為了提點一下你們,基地一直都在注視著你們!
黑衣男人仿佛沒有身在三人家中的覺悟,恬不知恥而充滿自信的說:“我會放過你們一次,自然沒有再來找后賬要把你們抓回去的道理。這份誠意你們兩個應該能明白!
這份挑釁,還真不是誰都能明白得了的。
俞冷也溜達過來了,手指著黑衣男人的脖子幾乎要戳上去了,問:“那你過來做什么?還有,你脖子后面那個是什么?”
黑衣男人躲了一下,提了提衣領。
寇曼也注意到了黑衣男人脖子后面有一個會發光的電子設備,現在已經被衣領虛虛遮住一半。
其實她可以一把將那個東西拽下來看清楚,但為了給對方留一些尊嚴,促進互相尊重的氛圍,她沒有那么做。
“為了見你特別準備的!焙谝履腥颂謱⑹痔嵯浞诺搅嗣媲暗男∽郎,環視一圈,問,“這里只有你們三個,和那小屁孩?”
“嗯。”
黑衣男人用一種公事公辦的口吻問:“你們中有誰擁有類似于預言的能力嗎?”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那為什么要我們留意一中小學部,那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還是只是因為你們有人在那個學校里任職?”
原來是收到短信,要過來和他們交流一下了。
路嘉木回答:“也沒什么,就是我覺得比較特殊!
黑衣男人感覺他就差說“上次聽到這么好的話還是上次”這種話了,半點營養都沒有。
黑衣男人換了一個問題:“那讓我們調查韋笑妍,是指哪種調查?她又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我們在找這個人!
“我看到你們發的奇怪暗號了;瞬簧贂r間吧,這個人看起來可真難找。”黑衣男人抱起手臂,“那你知道在一座城市中,同名同姓的人會有很多嗎?”
路嘉木看了俞冷一眼,俞冷立刻會意,把之前他們買的那張地圖攤在桌子上,用手指劃了一個圈:“我們猜她大約是在這個范圍里!
黑衣男人看都不看那張地圖,直接說:“哪怕縮小了范圍,在這么繁華的城市里,同名同姓者依然有可能有上百個。我不知道你們想調查哪一個?”
黑衣男人看著他們試探性的問:“還是說,你們其實自己也不知道?”
路嘉木感覺他全副武裝過來一趟,卻說這么多廢話試探他們,一定心很累。
如果不是已經找到了什么可疑的,值得他來一趟的東西,想必他現在也不會坐在這里。
“我們要找的人十七歲左右,女性,F在有什么想說的你可以直接說。”
但顯然黑衣男人就是想吊他們胃口,并不主動打開手提箱:“你們這個組織到底是什么規模的?你們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嗎?”
俞冷有點無奈:“上次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我們根本沒有組織,只是自發聚在這里的。”
路嘉木答道:“如果我們這樣的人還有很多,發給你的短信就一定還很長!
他說完假笑著補充了一句:“沒錯,其實我們人很多。”
相比于一味的承諾,他這種拙劣到毫無包袱的話術,反而更容易讓人安心。
黑衣男人不再糾結于這個問題,而是看向蜷縮在角落中的那個小男孩:“準備把他送回來了嗎?”
雖然這個小孩確實很棘手,讓人想快點把他送走,但他們對他的承諾還沒實現。
寇曼并不記著表態,打太極道:“還不著急。能問一問,他以前家住在哪里嗎?”
“你們可真是一群大善人啊!焙谝履腥溯p輕鼓了幾下掌。他的話聽不出是夸是諷,“他很小就已經在基地里面了。至于再之前的事情,就不是他該知道的!
說到這里,黑衣男人終于愿意打開他那只手提箱了。
他從手提箱中拿出了一只檔案袋,遞給路嘉木:“通過按照你們的要求調查你們要的那個名字,我們查到了一起好幾年以前的特殊案件。如果其中一位當事人還活著,應該也已經十七歲了。”
路嘉木打開檔案袋,一目十行的看起了卷宗,片刻后就看完遞給了另外兩個人。
寇曼和俞冷對于他的閱讀速度很是了解,等他掃完了才湊在一起慢慢看。
卷宗上記錄了五年前的兩起失蹤。其中一名失蹤人員是家住在水壩旁邊,剛上初一的十二歲少女,名字叫韋笑妍,她有一天莫名其妙突然就不來上學了,緊急聯系方式也聯系不上。
另外一名失蹤人員則是她的班主任兼數學老師,在發現自己的學生突然失聯后,他決定親自上門家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