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余你的日子不多了!
方時歡一張嘴,秦書苗立馬給了他一巴掌,“能不能說點好聽的話!”
“不要緊!比吻镉嗯e手阻止秦書苗,“還能活多久?”
“不超過半個月。”
“知道了!比吻镉嗟谋砬榭此撇⒉辉谝猓叭ノ鬟呎覐垕饍核麄兞牧!
方時歡趕忙攔在他面前,“他們怕你,過去了沒用,不會見你的。”
任秋余停住腳步瞧著他,“你是怕你的身份被張嬸兒發現?”
“算我求你了。”
任秋余想了想,說:“行,去找小北!
方時歡跟在任秋余身側,不用任秋余命令他,他已經習慣做任秋余的跟班。
任秋余微微瞥了他一眼,沒想到他跟預言女神如今是這樣的關系。
“聞庭媽媽的手稿是給你的,還是給方時歡的?”
“給方博士的,他不敢交出去,到死還揣在懷里,被我撿到了!
“做得不錯!
方時歡突然昂頭挺胸,“起到作用了?”
“很有用!
東邊的房子原先就有分化的動物在住,這會兒所有的分化動物都集中在這里,反倒讓這一排房子變得非常擁擠。
扎著兩條麻花辮的小北從房子的二樓跑下來,飛撲進任秋余懷里。
“哥!你活著回來了!”
“小北都二十歲了,要跟哥哥保持距離。”任秋余摸著小北辮尾鮮艷的發圈,“誰給你編的辮子?”
小北指向院里正在給白春編辮子的張大娘,不僅她和白春扎了辮子,院子里所有長頭發的動物們都排著隊讓張大娘給他們編頭發。
“媽,您怎么在這里?”方時歡走進院子,他的媽媽跟院子里的孩子們掛著同樣的笑臉。
張大娘笑著說:“大歡也要過來編辮子嗎?”
她深深地看了眼方時歡,眼中的笑容有一絲苦澀。
任秋余暗暗搖頭,張大娘這是發現兒子不是兒子了。
張大娘不挑明,他們誰也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白春的辮子編完了,任秋余插隊蹲在張大娘跟前,“張嬸兒幫我編一個吧!
“這兩年我天天說要給你編,你總是拒絕,怎么今天想通了?”張大娘撫摸著任秋余的辮子,“這不是編得挺好的,誰編的?手藝不錯!
任秋余笑了,“嬸兒不怕我們嗎?”
張大娘看了眼方時歡,“有什么怕的,我要感謝你們都來不及!
如果張大娘知道真正的方時歡死于動物之手,恐怕就不會說這種話了。
“大歡都跟我說了,你們也不容易,海洋污染畢竟是人類做的,你們都是受害者,我們應該跟你們道歉。”
“嬸兒……”
任秋余想哭,又想笑,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嶸鶴集團給出的條件你們都知道了嗎?”張大娘問。
秦書苗搖頭,她和方時歡被嶸鶴集團的人孤立了,對村民的消息并不傳達給他們。
“我就是來說這件事的!睆埓竽飮@了口氣,“他們要拆了我們村,給每家賠償一個億,村子要改成垃圾廠,最后期限是后天。”
“后天?這么著急趕人走?”任秋余皺著眉,項鶴嶸去哪里建垃圾廠不行,非要來偏遠的吉祥村建垃圾廠,他分明就是來挑事的。
“一個億可是不少的錢吶。”
“大家都同意了?”
張大娘搖頭,“不知道,沒有人拿主意。另外,如果我們不同意,他們要強拆!
這是逼著吉祥村的人同意,要么一分不得無家可歸,要么高高興興拿走一個億,再也不回這個地方。
任秋余陷入沉思,項鶴嶸的目的是什么?
吉祥村不值項鶴嶸花四十三億,如果只是要抓他,四十三億未免也太多了。
何況這半個月他都在嶸東,嶸東已經是項鶴嶸的囊中之物,要抓他,在嶸東豈不是更加方便?
如果是村里其他動物,早在劉長疆給二九三提供動物的時候他就可以把動物們抓完,何必等著他去營救。
項鶴嶸到底要做什么?
院外傳來徐秀芹的聲音,她著急忙慌喊著秦書苗的名字,“苗苗、苗苗在不在。俊
秦書苗跑到院外接她,“媽,出什么事了?”
任秋北給她端來一杯水,她喝了大半杯,忙說:“外面的大老板又給了個說法,只要我們抓住大余交給他們,他們就放過我們村,不建垃圾廠,還給每家賠償一個億的精神損失費!
張大娘推著任秋余進了屋子,“你不該回來,快逃吧!”
“不急,后天是最后期限,我有時間跑!
徐秀芹一臉緊張,“改時間了,明天、明天是最后期限,他們把拆遷隊都請來了!”
任秋余低著頭輕笑了一聲,“下的一步好棋,有必要對我這么費心思嗎?”
項鶴嶸的目的恐怕就是想讓他看清吉祥村人的本性,他曾得罪過不少人,又是拆村威脅,又是金錢利誘,有幾個人能扛得?
“錢么,我也有!彼聪蚯貢,“四十三個億我們出得起嗎?”
“你瘋了!你要搞垮白先生的公司嗎?”
于形雖是富商,但是跟項鶴嶸比起來不過是冰山一角,項鶴嶸動動手指,于形的全部遺產都要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