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這壓力好像還在逐漸變大。”紀楊清停下腳步推開下一個房間門,運氣不好,還是白色房間,“這里面大部分清除者都不強,有些甚至弱到可以隨手拿捏的程度!
“還能跟這個魔方談條件要點吃的喝的,就算他們沒有發現可以談條件,像那個烤箱里的點心,還有那個紅色房間里,都能威脅河童要點水,怎么都不太可能活不下去,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一定能得到密室的答案!
“除非……”紀楊清頓了頓。
“這里有時間限制!”兩人異口同聲,說出了這個最不愿意接受地結果。
“如果沒有在規定時間里走出這個密室,那我們可能會被直接碾成肉末!睏t把紀楊清沒有說完的話補全。
“所以這也是我們一路走過來沒有看見白骨,或者早就腐爛的尸體的原因,這么多人前赴后繼地送死,不可能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棲遲看了眼手表:“那這手表上錯亂的時間就是為了擾亂我們的時間觀念,讓我們最后不知不覺死掉!
“沒錯,我開始以為只是走的房間不夠多,但是我們中通已經遇到了很多人,說明房間我們經過的房間并不少了!奔o楊清抬眼看著棲遲,“可能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要抓緊出去了!睏t說完不再耽誤,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現在壓力越來越強,走路時腳上感覺被纏上了一個2公斤的沙袋,誰都說不好,是不是下一秒就會被這個密室碾碎,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是兩人運氣不好,遇到的要不是紅色房間,要不就是黃色房間,兩人甚至還進過一次黑色的房間,只不過和其他聯盟里一隊撞上,在幾個房間里連軸轉,打了很久的追逐戰,才擺脫他們,之后又解決了零零碎碎的幾隊。
終于在紀楊清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被霍爾他們騙了,兩人看到了粉色的房間。
只是兩人剛進入這個房間,一股強烈的眩暈感撲面而來,緊接著就昏睡在原地。
紀楊清只覺得自己的記憶一點點被剝離,頭疼欲裂,兩股力量在腦子里來回拉扯,一時間分不出勝負,最終外來的力量把他的記憶慢慢地抽走,抽地干干凈凈。
等他睜開雙眼就是刺眼的燈光,他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我是誰,我在哪?
我好像是……001號實驗體,出生的時候就在這里了。他雙手抱著自己的頭,眉頭緊皺,那我的怎么頭這么疼呢?他環顧四周,自己正躺在水族箱的最下方。
紀楊清坐起身,房間的一面是高大的金屬架子上面擺放著五顏六色的化學試劑,還有各種形狀的玻璃器皿,在室內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澤。
一臺結構復雜精密的顯微鏡靜靜的放在置物架上,旁邊是未來得及收拾的玻璃器皿,還有一疊擺放整齊的實驗記錄本。
房間的另一邊,一臺電腦屏幕散發著綠光,上面不斷跳出復雜的數據,旁邊的打印機正“嗡嗡嗡”地打印著數據,紙張出來的聲音在靜謐的實驗室里格外扎耳。
打印機下面錯綜復雜的數據線,其中幾條的一端連著電腦,另一端連著紀楊清所在的水族箱。墻上的鐘表里指針滴答滴答地前進,排風扇運作的嗚嗚聲環繞在耳邊。
這里是他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是的,他從小到大就生活在這種地方——是一個看似水族箱的巨大培養皿,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里,只是有記憶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還沒等紀楊清想明白自己為什么頭那么疼,就有人推門而入,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魚貫而入。
“誒,醒了?”帶頭的那個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帶著銀框眼鏡,嘴邊有很多胡茬,他皮膚松弛頭發黑白參半有些稀疏,嘴角掛著笑。
紀楊清知道,他叫歐文,雖然嘴邊掛著笑,但紀楊清能從他的眼神里感覺到寒意,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他一個眼神,發現他的助手貝蒂·塞西爾不知道在發什么呆,他沉聲喊了一句:“貝蒂!
這一聲讓貝蒂回過神來,上去看了看數據道:“身體已經恢復了,可以接著實驗!
聽到“實驗”兩個字,紀楊清本能地瑟縮了一下,過往的經歷讓他明白,實驗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痛。
而他上一次就是在這樣的疼痛中昏厥,醒來之后就已經身處水族箱了,可能剛剛短暫的頭疼是上次實驗之后的副作用。他自己心里為身體的不適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歐文又扭頭使了一個眼色,后面的手下拉菲爾·斯科特立刻明白,上前把紀楊清從水里撈出。
對實驗的恐懼,讓他本能地抗拒,看見巨大的漁網扣下來的一瞬間,立刻擺動魚尾閃躲。
拉菲爾也不急,已經習慣了每次抓去實驗前都要折騰一番,仿佛是在玩這一款現實版釣魚游戲一樣,漁網撲了一遍又一遍。
給實驗體的水族箱能有多大,不一會兒紀楊清就被逼到水族箱的墻角,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就被撈了起來。
第069章 未知空間(十八)
他在漁網里面拼命掙扎, 瘋狂的地動魚尾,恐懼感讓他釋放出了異能,水族箱里的水在異能的操控下全部漫了出來, 就在準備接著攻擊的時候, 漁網釋放出極高的電壓,讓紀楊清卸了全身的力道。
“效果還不錯!”拉菲爾驚呼一聲, 抬起手, 扭過頭對門口的眾人展示自己的成果, “新來的那位叫吳野的小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