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堂見狀搖搖頭,一臉高深莫測的說:“嘖嘖嘖,天機不可泄露。”
紀楊清懶得猜他葫蘆里買的什么藥,拿起旁邊的紅酒往嘴里灌。
第一次喝酒的他覺得這感覺還挺新奇,紅色的液體劃過口腔辣辣的,甜甜的就有點上頭,讓人忍不住一口又接著喝一口。
趙建堂點的都是非常名貴的紅酒,口感非常的濃郁圓潤,香氣和味道非常逼人,在嘴里留下非常醇厚的口感,各種化學元素相互作用下,在紀楊清嘴里綻放出不一樣的感覺。
趙建堂在一旁阻止:“我說大哥紅酒不是這么讓你當飲料喝的。”
紀楊清現在心情有些煩躁,出來這么久,還是沒掰扯清楚棲遲到底對自己是個什么意思,不耐煩道:“你少管我,我愛咋喝咋喝!
一杯一杯下肚之后,紀楊清腦袋開始暈暈乎乎,產生輕微的興奮感,棲遲的俊臉在他面前放大,讓他感覺到輕松和愉悅,慢慢地就不知道過了多久。
“怎么喝這么多?”棲遲推開門來到紀楊清面前,聞著他渾身酒氣皺起眉頭。
“你誰呀?”紀楊清瞇起眼睛,有點不確定面前是不是棲遲,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說。
他砸吧砸吧嘴心里想酒精確實是個好東西,都看見心心念念的棲遲了,嗝~
趙建堂在一邊抱著酒瓶瑟瑟發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樣子可把他嚇壞了。要不是棲遲電話來得及時,這會兒他就被紀楊清滅口手刃了。
他就這么縮在角落減弱自己的存在感,看著棲遲有點生氣地沖了進來。
二十分鐘前。
沒喝過幾杯酒的紀楊清根本不勝酒力,在撒酒瘋,他就想套兩句話?粗o楊清臉色發紅就知道時機差不多了,湊上去:“你剛剛說的是不是你和隊長?”
“?隊長是什么,能吃嗎?”紀楊清腦袋被酒精糊住,思考不了。
趙建堂笑的一臉不懷好意:“嘿嘿,看你說的是哪個‘吃’字兒了。”
“涼拌,清蒸,爆炒,生煎,油炸……好吃……”
趙建堂:“……”
“不是這個吃,是‘內個’吃。哎呀,算了,跟你這個醉鬼說不明白。”趙建堂扶額,一臉話題進行不下去的樣子,“說個正經的,你跟隊長到底誰先喜歡誰?”
“隊長那天在拍賣會上買項鏈我們就覺得不簡單,你那天突然問沙望要愛情片情況也不簡單。謝澤意還說你倆是不是有情況,我們都不信呢,你說這還真叫他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趙建堂都快好奇死了,可惜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隊長,喜歡……他憑什么不喜歡我!他還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他是我的,我的……棲遲,我哪里做的不好,我都改,不要離開我,好不好……”紀楊清迷迷糊糊中從趙建堂的大段大段話里面提取了兩個關鍵詞,開始撒酒瘋,得益于這兩天看的很多愛情電影,他把自己帶入了狗血劇里面愛而不得的男主角。
趙建堂哪兒見過這樣子的紀楊清,平時不可一世,處處擠兌壓榨他,樂得他抱著手機拍視頻看他的笑話。
“你笑什么?!”大概是趙建堂笑的太放肆,成功引起了紀楊清的注意,“是你搶走了我的隊長,是不是!”
紀楊清完全把他想象成自己的假想敵,一個飛撲,揪住趙建堂的衣領來回搖晃,嘴里振振有詞:“還我棲遲,卑鄙!”
“咳咳咳……救命!謀殺了……”趙建堂一邊拍打面前紀楊清的手腕,一邊呼喊救命。
還好喝了酒的紀楊清渾身沒什么力氣,他掙扎了幾下就重獲自由。這時候紀楊清手機響了,趙建堂看著桌子上手機的來電提示,心理暗暗高興救兵來了,接了電話三兩下交代了地址。
趙建堂接電話的途中,紀楊清還不老實,瘋狂地問:“是哪個小妖精啊!
趙建堂趕緊把電話掛了,正色道:“是你心心念念的棲遲小妖精,他一會兒就來了!
“棲遲?小妖精?他會把我的陽氣吸走嗎?”紀楊清歪頭分辯話里的意思。
“吸人陽氣的是狐貍精吧?算了算了,會把你的陽氣吸光的。”趙建堂本來想糾錯,然后想想跟醉鬼沒辦法說清楚,干脆隨了他怎么說,“你就乖乖坐在這里,你的棲遲小妖精一會兒就來了。”
“哦!”紀楊清一聽棲遲要來,立刻精神飽滿,雙手交疊,安安靜靜,乖乖巧巧地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就是一個無辜純良的大男孩兒。
趙建堂還是不放心,坐地離他遠遠的,抱著酒瓶防身。
所以棲遲一進門大眼一掃,就是趙建堂縮在角落抱著酒瓶瑟瑟發抖,紀楊清十分乖巧的坐在原地雙手交疊。
棲遲捏了捏山根,無奈地回答紀楊清的問題:“我是棲遲。”
“棲……遲?”
“嗯!
趙建堂看著兩人和平相處,一問一答的樣子,懸著的心慢慢地放下,酒瓶也放在了一旁,然后他就覺得自己要被滅口了。
只見紀楊清抬頭就往棲遲嘴巴上親了一下,嘴巴撤離的時候還碎碎念:“先蓋個章,那里有小妖精!”
他眼神犀利地掃過趙建堂這個他認為的“小妖精”,嚇得趙建堂汗毛豎起,抄起剛剛放下的酒瓶繼續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趙建堂抱著酒瓶欲哭無淚,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