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唯一能做的是先領證,以及提前設計好請柬的樣式,這個他打算自己來。
他在上學的時候,為了能盡快湊夠房子首付,學了一堆技能,其中包括平面設計。
夜晚,煩躁感將任歌從夢中喚醒。
他爬出魚缸,像個濕漉漉的水鬼,隨手拿起浴巾擦了擦。
浴巾帶著香皂的清香,衛忱每天都會幫他換洗。
他睡眠的魚缸里儲存著其他魚類,以至于他的身上也總是被染上魚腥味,他其實也很不喜歡這種味道。
沒有哪條人魚愿意跟儲備糧睡在一塊,所以以往出門前他都要用淡水清洗一遍身體,然后用毛巾擦干。
擦干身體后,任歌鉆進了人類的臥室,鉆進對方的被窩。
被窩有些悶熱,但他毫不在意,抱著人類就試探地舔了起來。
舔了半天,對方一動不動,任歌趴在他身上歇了一會兒,又摸索著啃了上去。
連著三次,他心滿意足了,四肢學著八爪魚的樣子纏住人類溫熱的身體,也睡了過去。
黑暗中,衛忱睜開眼睛,視線落在胸.前的腦袋上。
沒開燈,所以只能看到個輪廓。
他睡眠很淺,客廳傳來水聲的瞬間他就已經醒了。
悄悄抿了抿發麻的嘴唇。
他有些憂愁。
這家伙的欲.望似乎有些旺盛。
希望發情期過后,恢復精力的人魚能正常一點。
沒過一會兒,衛忱感覺到懷里的人動了下,他下意識閉上眼睛。
然后又被啃了一頓。
啃完之后對方心滿意足的又放過了他。
第二天上午兩人去領證。
工作日民政局也很忙,衛忱讓任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自己先排隊。
和任歌一樣坐在那兒的還有兩個女生,她們的男朋友也在排隊。
兩人女生頻頻看向任歌,最后忍不住主動搭訕。
“帥哥,你也是來結婚的?”
任歌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你對象是誰?”
任歌指向正在排隊的衛忱:“是他。”
兩個女生絲毫不在意任歌的態度,拉著他要合影。
她們坐在任歌左右,將任歌擠在中間,然后很有默契的錯開舉起自己的手機,連著拍了好幾張。
任歌半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配合對方的要求擺出簡單的拍照姿勢。
衛忱朝他看了一眼又一眼。
最后還是兩位女生的男朋友先坐不住了,紛紛走過去將女友拉走了。
即將輪到衛忱的時候,他看到一個男的又往任歌湊過去。
“你對象呢?”
窗口的工作人員喚回了衛忱的思緒,他對對方和身后排隊的情侶說了句‘稍等’,然后大步走到任歌面前。
剛才那個男的一見到他過來,轉頭跟任歌說了句什么,然后起身走了。
衛忱說:“輪到我們了!
任歌站起來,兩人走向窗口。
半個小時后兩人從民政局出來,開車回家。
上車時任歌自覺地坐在副駕駛。
衛忱傾身給他系上安全帶,‘咔噠’的聲音響起,他低頭吻了上去。
任歌的體力已經耗盡了,癱在舒適的副駕駛座椅上,瞇著眼睛享受這個完全交付主動權的親吻。
但這個吻似乎跟之前極致柔情的吻有點不一樣。
任歌略微思索了一下,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老老實實的享受著。
他發現比起自己主動,他對衛忱的伺候更加喜歡。
良久,糾纏在一起的唇舌分離,衛忱的喘息聲有些沉重,而相比之下任歌的呼吸仍舊平緩,不見一絲波動。
衛忱的呼吸逐漸平緩,他伸手溫柔的抹掉任歌唇角的水漬,看著對方白皙的皮膚此時透著桃色的紅暈,宛若喝醉了酒,心頭忽然像是被燙了一下。
這次卻沒有故作鎮定的移開,他低聲問:“剛才那男的跟你說了什么?”
任歌舒服的哼了哼,用敷衍的態度回應著他的問話。
“不想說?”衛忱輕輕捏他的臉頰,眼中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來,“那就不說了,我們回家吧,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衛忱剛要退回去,就被抓住了手:“再來一次,我告訴你。”
呼吸變深,他棲身滿足任歌的要求。
他的予取予求,溫柔寵溺,讓任歌自愿沉溺其中不愿自拔。
結束后,任歌享受了片刻,決定滿足他的好奇心。
他說:“那個人告訴我結婚很痛苦,建議我別結婚,我拒絕了,然后他讓我帶著你一起去參加他們的多人派對,還把他的聯系方式給我了,是138……”
民政局的結婚處跟離婚處是緊鄰著的,那個男人應該是剛剛離婚。
剛離婚就想勾搭別人的對象。
衛忱問:“你怎么把他聯系方式記下來了?真打算聯系他?”
任歌:“他說多人派對有很多美味。”
衛忱垂眸,聲音低沉了幾分:“你想吃什么我都給你做,別去那種派對。”
“奶油蛋糕?”
“給你做,回去就做!
“小餅干?”
“也做!
“龍蝦。”
“做!
“鹿鞭酒。”
衛忱沉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