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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呈決從前送她回家都只停在小區門口,這次卻送到了樓下。
席姚一路都有些魂不守舍,勉強回神,
“拜拜,晚安,回去路上小心!
轉身卻被拉住手,她回頭,男生的臉明暗交雜,像隱在黑夜里的海,看不出真實情緒。
“我送你上去!
席姚沒有拒絕的余地。
打開門,室內盛著濃稠的藍黑和無人的安靜。
席姚呼了口氣,微微側身讓出玄關通道,逆著光看他,
“要不要,進來坐坐!
“爸媽不在…”
她早意識到他的反常,也察覺到他身上沉得兜不住的負能量。
“餓了嗎?我可以煮碗面給你吃…”
如果可以聊一聊,他愿意向她傾訴作為出口,是最好的結果。
但她不敢這樣直接,她清楚自己今天的表現有太多漏洞。
周呈決渾身的戾氣,有一部分是源自于她。
周呈決邁進來,順手關上門。
沒了樓道的燈光映照,屋子里更暗。
破壞與占有的氣息愈發靠近,席姚閉上眼,默認接受了將要發生的事。
預想中的觸碰卻沒到來。
席姚睫毛微顫,能感覺到他濕熱的呼吸從上方灑下來,但一時卻想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睜眼與不睜眼也令她為難。
不知過了多久,面前響起一陣窸窣聲音。
光滑的布料摩擦出‘唧唧沙沙’的聲響,跟貓爪子一樣撓著席姚。
他在脫衣服。
落在地上,金屬的拉鏈和紐扣與地板相撞,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席姚,脫衣服。”
吐字干脆,語調平緩,甚至聽不出來一點情欲時分該有的變化。
黑暗中,席姚努力用目光描繪他輪廓,試圖揣測他此刻的狀態,但都是徒勞。
“去房間里,好嗎?”
他不答,只是看著她。
不急不躁,無怒無喜,反倒是這樣平靜淡然,令席姚心驚膽戰。
外套、毛衣、襯衣,難解的牛仔褲,一件件在地板上堆迭。
他沒說話席姚不敢停。
右手顫抖著往后去解內衣盤扣時,周呈決卻捉住她手腕往自己身上帶。
指尖落在T恤下擺,堅實的肌肉緊致的線條觸手可及,那里的熱透過薄薄的面料傳來,像躍動的火焰。
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暗光下,輕微起伏的腹肌像蟄伏的兇獸。
空氣滯悶,呼吸不暢,一張臉憋得通紅,手落在他褲腰上,卻遲遲不敢有下一步。
周呈決并不開口催促。
但緊繃微動的每一寸肌膚在催,粗重的喘息在催,兩腿間頂起的那團在催。
黑暗滋生且包庇欲望。
席姚深吸一口氣,解開褲腰,手指手掌貼著他結實的臀腿線條,隔開布料往下褪。
細嫩的觸感劃破防線,如播撒下的粒粒種子,轉瞬之間破土而出。
褲子被主動蹬離腳踝,周呈決俯身,咬住女孩因緊張發抖而劇烈搏動的動脈。
“唔… ”
齒尖仿佛要穿透皮膚,席姚不自覺向后仰起脖頸,皺起眉,吃痛叫出聲。
卻沒得到他的憐惜,一邊咬一邊吸,力道依然很重。
嘴唇和鼻腔都能自由呼吸,但好像喉管被折斷,新鮮空氣運送不到身體里。
席姚推拒,還沒碰到皮膚,他握住她手腕向前一步,把距離變為負。
胸膛相貼,肉棒抵在小腹,精瘦緊實的大腿都傳遞著噴薄的欲望。
他的耐心似乎在初時的忍耐中消磨殆盡,親吻和撫摸統統跳過,扶著硬挺的陰莖徑直插進肉縫,借著那一點點濕意前后抽動。
嘴唇已經在脖間啃噬,從左至右,留下令人羞恥又心驚的片片紅印。
這是她家玄關。
哪怕父母不在,四周昏暗,席姚仍覺得屋子里每一件東西都在窺視著她。
把她面紅耳赤,穴癢腿軟,顫抖著流水的樣子全都記錄下來。
“周呈決,去房間里,好不好?”
嗓音沙啞,輕聲求他。
羞恥心支配大腦,席姚真的快要哭出來,雙手攀上他肩,極盡討好的姿態。
“阿決…求你… ”
吮咬,抽送,都停下來。
席姚暗自慶幸,以為他終于心軟。
轉瞬就被大掌掐住下頜,被迫仰起。
“你叫我什么?”
原本只是沉默壓抑,這句話一出,周呈決渾身冷冽的氣息展露無疑,手上也絲毫沒有收力。
就著面對面站立的姿勢,他扶著腫脹的陰莖撥開穴口,一插到底。
很痛,痛到眼淚瞬間掉落,溫熱的液體自臉頰滑下來,滲進他手心。
“阿…”
這聲還沒叫全,兩根手指趁著嘴唇微張插進口腔,堵住她所有疑惑和難過。
席姚被撞得不斷往后,沒有支點,只好伸手向后撐住鞋柜邊緣。
下身仍在體內搗弄,送得很深,像要埋在里面。
淫水被搗成黏糊糊的白沫,像要粘粘彼此。
可席姚覺得他們離得好遠。
從未這么遠過。
她緊咬著唇,不愿再溢出一點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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