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鈴鈴鈴...
上課鈴已經響起,在云陽高中的校門外除了幾個保安和幾個急急忙忙往里面跑的學生,就沒有什么人了。
然而在校門口的一條偏僻的小巷子里,有幾個花花綠綠打扮,嘴里還叼著煙,看上去流里流氣的幾個男子將一個穿著校服,挎著書包大約十七八歲的男孩圍困在角落中,眼中全是不善之意。
'啪...';那名穿校服的男孩霎時被扇了一巴掌,聲音清脆不已,將那名男孩英俊的臉龐打的有些紅腫,可見這一巴掌打的確實不輕。
沈楓,老子昨天跟你說的話你都聽到屁股上去了是吧?一個一臉痞相的青年惡狠狠地瞪著沈楓,嘴上叫罵道:老子不是交待你今天必須帶兩百塊錢來嗎?可你倒好,把老子的話當放屁,你他媽不想活了是嗎?
說完不等沈楓回話,對著他的小腹又是一腳,劇痛讓沈楓整個人都弓成了蝦米狀。然而其他幾個奇形怪狀的男子卻一臉痞笑,絲毫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對。
那名青年一把將沈楓的頭發揪了起來,狠狠道:老子再跟你說一遍要是明天這個時候你還沒給我帶兩百塊錢來,老子就打死你!
沈楓頭發被揪住,雙眼死死地仰視著青年那張丑陋的臉龐,想要反抗,可是他和馬啟云的體形比例實在是太有差距了,不論是身材還是力量都不能與之比擬,更何況身邊還有幾個身高馬壯的痞子,讓他就是想反抗也很畏懼后果。
這個馬啟云是沈楓的同班同學,但是他卻是一個經常在校園周圍靠著勒索和恐嚇學生收錢的流氓。仗著自己認識了一些頗有些小來頭的混混就仗勢欺人,無惡不作,一個僅僅不過十九歲的高中生,但是其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令人發指。
只是沈楓不明白為什么他會找上自己,雖然自己并不像他那樣逃課,打架,勒索同學,但是在班級上也是一個老師不想管的差生,而且自己的家庭情況,哪怕說一貧如洗也不為過,這些在班級里都完全已經不是秘密了,為什么這樣馬啟云還要帶著人來勒索一個根本拿不出錢來的窮鬼呢?
但是沈楓此刻也沒法問出原因,只好有些低聲地說道:我...我沒有那么多錢...
沒錢?沒錢那是你的事,你不會去偷?你不會去借?跟我說有屁用,沒錢你自己應該想辦法!馬啟云又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抓著沈楓的腦袋往墻上一撞,沈楓頓時疼得閉上了眼睛,眉宇緊鎖,嘴里更是深深地痛呼一聲。
對啊!小子,沒錢你找要好的同學啊,朋友去借嘛,或者跟你家里人要,實在不行,就偷偷拿嘛,何苦讓自己受這些苦呢?這時,站在馬啟云左邊的一個紅毛男子一副教壞小朋友模樣的勸道,那語氣,直叫一個無恥!
沈楓聽到那名紅毛男子的話,心里覺得是既可笑又可恨,朋友?同學?他有嗎?他的交際圈里基本是一片空白,為什么?就因為他從小到大都背負著一個臟名,私生子!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臟名從何時出現,但是他卻知道因為這個臟名讓他成為了班級里,生活里都被排斥的'異類';。所以什么跟同學,跟朋友借錢,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柄,是一個諷刺。
還有什么偷?這更是無稽之談,一個含辛茹苦,靠著早出晚歸,不辭艱辛賣菜養他的姐姐,怎么偷?別說能不能在他棲身的那棟爛尾樓里翻出兩百塊,就算能,那種錢能拿嗎?絕對不能,就算沈楓寧愿被打死在亂拳之下,也不可能去做出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沈楓毅然堅決道:我不會去偷的,我不能讓我姐姐寒心,如果我那樣做了,姐姐會很傷心的。絲毫忘記了此刻他處身在一個什么樣的環境中。
嘿,你小子居然還很有孝心。那紅毛男子一聽頓時有些動怒,指著沈楓的鼻子叫罵道:我告訴你,你不去偷,不偷今天老子就把你打成殘廢。
沈楓雖然很畏懼,但是如果對方觸碰到他的逆鱗,那么哪怕明知不可抗衡,他也絕不會屈服在對方的yin威之下,在他的生命中,姐姐就是唯一,也是從不會譴責他輕視他的人,在沒有父母呵護的成長中,大他三歲的姐姐就是他生命的全部,讓他去做出讓姐姐傷心難過的事,絕對不可能,也做不到!
就算你把我打殘廢我也不會去偷我姐姐的錢。沈楓依然堅決道。只是這種豪言壯語卻在當下的情況下卻顯得很傻,很稚嫩。
馬啟云臉色一變,抓住頭發沈楓的手更用力的往上揪動著,那種發根連心的疼痛讓沈楓整個人都繃緊了起來,臉上滲透著痛苦的表情,可是馬啟云卻一點也不同情,惡狠狠地瞪著沈楓那張俊俏的臉龐,咬牙切齒道: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是想死的話,我一定會成全你,一個私生子居然還在這里賣弄骨氣和孝心,我看你那個姐姐說不定早就出去賣了,不然哪有錢來供養你讀這種學校,你還跟個傻bi一樣在這里當孝子,你個白癡。
不準你侮辱我姐姐!一聽對方惡言中傷自己的姐姐,沈楓頓時就像一只發怒的獅子掙脫了馬啟云的魔爪,雙眼通紅地瞪著馬啟云幾人,雙拳死死的緊握,仿佛有些一觸即發,就要發狂的可能。
但是沈楓的發怒卻沒有讓其他幾人有一絲絲的害怕,反而激起了他們的玩弄之心,之前那個紅毛男子歪著嘴叼著煙冷笑道:喲嗬,小馬,人家好像發火啦,怎么抓個人你都抓不住!
馬啟云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居然還發脾氣了,還從自己的手中掙脫掉,簡直就是侮辱。操,你他媽找死!馬啟云的臉色頓時黑的跟碳一樣,一個踏步上前,對著沈楓的肚子就是一腳,沈楓反應不過來,噗的一聲,正中挨了馬啟云重重的一腳,整個人連連后退幾步,癱倒在地上,臉色極其難看,捂著肚子半天緩不過勁來。(未完待續)